('傅拓野整这一出,顾爸爸完全没想到。
视线掠过他周身的穿着,不像平时那么严谨规范、正规霸气,一身运动装,戴着黑色鸭舌帽的他褪去了平时商业精英的模样,莫名多出了一些少年感,更显得平易近人。
所以一上车的时候,顾之洲根本没有意识到会是傅拓野。
再加上他极其讨厌人多的地方,更喜欢圈地自猛,谁能想的到他会佯装成学生,坐在自己的身边啊。
以前是挺讨厌的,但是娶了你以后,觉得热闹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
今天的傅大佬尤其的乖,几乎是有问必答,话也较平时多得多。
听见这句回答的顾之洲一愣,尤其他的那句娶了你以后,简直是宇宙无敌般轰炸机扫射的程度。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顾之洲发现傅拓野好像总是把这种类似的话挂在嘴边,就像是一种宣誓主权,又或者只是为了让顾之洲害羞,而做出的特殊强调。
并且他的目的还达到了。
顾爸爸老脸一红,似是不好意思般躲开了傅拓野投递过来含情脉脉的目光。
看见顾之洲这个动作的傅拓野目光一滞,微微一笑。
老婆,你背包里装得是什么啊?顾之洲扭过了头,傅拓野的目光转而划向了他多次想要隐藏的脚边背包。
从认出来自己的身份以后,顾之洲已经悄悄地踢了背包四五次了,而每一次都没有逃的过傅大佬的火眼金睛。
顾之洲:!!!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没...没什么..顾之洲小声嘟囔,背包旁边的脚不自然的动了动。
没事,你如果不想说可以不用说。傅拓野好似看出了顾之洲的窘迫,很自然的收回了看向背包的目光。
.....
顾之洲哑然了。
不怕大佬黑吃黑,就怕大佬温柔香。
而且那个人还是宠他的傅拓野,面对一个什么都纵着自己、哄着自己,又无微不至的傅大佬,顾之洲实在是难以隐瞒,好像对于这样关怀自己、纵容自己的人,连隐瞒这两个字都难以启齿。
哎呀,好啦,你自己看吧。受不了傅拓野这种委屈到不行的语气,顾之洲将背包拿了上来,放在了傅拓野的腿上。
傅大佬诧异的低头,浓眉微挑。
这是...你为自己准备的?
傅大佬指了指背包里一双挂着铃铛的兔耳朵。
顾之洲:.....
傅大佬是真的会看,那么多宠物玩具里头,怎么一眼就看见这双兔耳朵了呢。
不是,是为崽崽们准备的礼物。
傅拓野:崽崽们?
顾之洲:...就是你的儿子们。
背包里全部都是宠物玩具,顾之洲准备这些完全是为了即将来临的十五号,但因为玩具们的包装有点类似于成人...用品,所以顾爸爸一收到就收起来了。
也是你的儿子们,傅拓野补充了一句。
顾之洲:.....
傅拓野:为什么给他们准备这些?
嗯....家里不是养了大型野兽么,虽然它们大,但是应该也会喜欢这些东西的吧。顾之洲回答的支支吾吾。
他当然知道家里头的大型野兽们喜欢这些东西,毕竟上回已经试验过了,并且说是野兽,其实就是傅家崽崽们,它们喜欢这些玩具,但是他不能和傅拓野直说。
他怕他说完,就被野兽们咬死了。
它们喜欢这些东西吗?傅拓野看着背包里大大小小的各类玩具,修长的手指一会儿扒拉过毛绒绒的兔耳朵,一会儿扒拉过叮当响的小铃铛,表情意味而深长。
顾之洲一直观察着傅拓野的动作与表情,妄图揣测他是不是也喜欢。但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傅拓野这个爸爸到底是怎么当得,儿子们喜不喜欢玩具,他都不知道么?
喜欢...吧..
虽然上回十五号,它们玩的很开心,但是恢复成人形以后,那些玩具就莫名其妙的被扔到了垃圾堆里。
对于此,顾动物饲养员表示理解,这可能就是大型野兽永不为奴的傲骨吧。
傅拓野看了一会儿背包里的玩具,不知为什么好似有些委屈,正在顾之洲诧异的时候,就见傅拓野扭过了头。
黑色的帽檐下一双黑到发红的眼睛落在一片阴影里,车外的阳光像是金色的水彩一样从窗户外面泼进来,烙在他的眼底,其内闪烁的光芒愈发的灼灼。
没有我的吗?
顾之洲:.....
顾爸爸盯着此时的傅拓野,怔了足足三四秒。
这...什么情况?
傅大佬这是在与儿子们争风吃醋吗?嫉妒崽崽们有玩具,他没有?
搞笑了,天知道你是什么兽,喜欢什么啊。
....你也养宠物吗?
憋了半天,顾之洲只能这么回答傅拓野,毕竟他又不知道傅大佬养什么宠物,是什么兽,怎么给他买玩具试探他啊。
傅拓野点了点头。
什么?顾之洲一瞬紧张。
傅大佬这是要自爆了么?他的本体是什么野兽?顾之洲的好奇心快要爆表,得来全不费功夫的等着傅拓野自爆。
结果就听见傅拓野说:兔子,软萌萌的小兔子。
........
高度集中、好奇心爆缸的顾之洲一瞬垮掉。
等等,傅大佬说他养了个什么?
兔子,还是软萌萌的小兔子?!!
傅拓野的本体是兔子?!!
.....我信他个鬼!
顾之洲觉得傅拓野在糊弄他。
他不会早就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真实身份,所以故意这么说,来耍自己的吧?
傅拓野的本体能是兔子?怎么可能,一只软萌萌的兔子罩着一群大型野兽?他以为他是在演爱宠大机密吗?
好奇心崩起来的紧张表情褪去,顾之洲有点垮,刚刚还挺直的腰板一瞬窝回了座位,但是为了不让傅拓野起疑,他只能继续这个话题。
养兔子?养了多久了,什么品种的兔子,黑的白的灰的蓝的。
傅拓野一直都在观察着顾之洲的反应,见他刚刚还兴致勃勃,不一会儿便兴致缺缺,像只垂耳兔一般,将耳朵重新耷拉了下来,窝回了座位。
上扬的嘴角,更加往上扬了扬。
没多久,但是观察它很久了。
顾之洲:嗯?怎么说?
儿子们养那些大型野兽或许是为了兴趣,而我养兔子并不是。傅拓野转头,看向百无聊赖,已经完全失去兴趣的顾之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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