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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太子火葬场了 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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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晏凝着她看了许久,突然间笑了一声,周身冷冽之气尽数驱散:“不是什么大事,你无需担忧。”

他眉眼间透出了些许愉悦之意,原本紧紧皱着的眉头舒展开,薄唇勾出一个弧度,俊美清逸,好看到了极致。

见他如此气定神闲,顾令颜将自己原本的担忧都给咽了回去。算了,反正私自扣押越王的是太子,又不是她。

说话间,车已经停在了顾府门口。

顾令颜道了声别后就拎着裙摆下了车,绿衣在外面扶着她,后面是一群捧着她平常用具的婢女,就要一同往府里走。

但徐晏却也跟着下了车,顾令颜惊讶的转头看过去,抿了抿唇,没说话。

“我去找师傅说会话。”触及到她惊诧的眸光,徐晏上前了两步,声音轻缓。

顾令颜低下头看面前的数级台阶:“哦。”

回到青梧院时,天色昏黄晦暗,院中布着浅金色的暖阳,连碧瓦都被照得反射出光亮。傍晚的阳光透过窗棂的忍冬花纹格子照进了屋内,在地衣上留下痕迹。

众人簇拥着顾令颜去洗漱了一番,她让人搬了一把柚木摇椅,披散着一头湿漉漉的乌发坐在院子里。

绿衣洗了一碟子樱桃放在案几上,红彤彤的果肉上覆着几滴水珠,让人看一眼便口齿生津。

顾令颜手里拿着卷书在看,一边看着手一边从碟子里拿樱桃吃:“今年家里结的樱桃多么?”顾家有好几株樱桃树,每年到了春日食樱桃的时候,不必去外面高价采买,也无需等皇家赏赐,在自己家中就能用上。

“今年丰收,挂了不少果子呢。”绿衣见她快用完了,又拿了一碟子出来,笑道,“昨儿夫人还在说,这么多樱桃,恐怕有些要拿去送人了。”

顾令颜眼睛一亮,将手里拿着把玩的樱桃梗扔下,说:“那拿一些做蜜煎樱桃吧,我好久没吃过了。”

绿衣应了好,又带着人去采摘樱桃了,顾令颜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书,眼神逐渐开始涣散。

就在她快要阖上眼时,面前蓦地一暗,挡住了星月挥洒下来的丁点光亮。

什么也看不清了。

顾令颜茫然地抬起头,正好对上了徐晏那张隽逸的脸,正带着几分浅笑看着她。顾令颜蜷了蜷手指,不着痕迹地皱起眉:“殿下怎么在这?”

“我刚从师傅那出来,过来看看你,你可用过晚膳了?”徐晏笑着在她身旁坐下,将烛台移了个位置。

眼前又重新明亮起来,顾令颜不再晃来晃去的,从摇椅上直起身子,淡声道,“殿下该回宫去了,时辰已晚,我要休息了。”

徐晏指了指天上挂着的一弯皎月,声音懒洋洋的:“这么晚了,长安城中有宵禁,宫门也落了钥,我如何回去?”

顾令颜没再答话,想着今日瞧见的那一屋子的甲胄,便是心乱如麻。

但却又不敢再问,生怕徐晏一个不高兴,将她给送下去。

还没活够呢。

徐晏沉默了良久,就在顾令颜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却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缓声道:“颜颜,倘若我事败了,你会陪着我么?”

顾令颜一愣,随即偏过头拧眉道:“殿下还是莫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别说是现在,哪怕是她从前将徐晏放在心尖上喜欢的时候,他事败了,她也不可能陪着他。

“嗯,挺好的。”徐晏抬手想要替她将杂乱的鬓发挽到耳后,手又在半空中停顿住了,“这些事不需你去操心,无论如何,你好好活着。”

顾令颜挑了挑眉:“多谢殿下提醒,我自当如此。”她不仅要好好活着,还得长命百岁。

她自小就跟着李韶学养生之道,要是还不能长命百岁,那她真是白学了。

徐晏应了一声:“好。”片刻后,他倏尔凑到顾令颜面前,压低了声音说,“颜颜,你说我事败是不吉利的话,那是不是在你看来,是希望我事成的?”

跳跃的烛火映在他脸上,半边面庞都变成了暖橘色,高挺的鼻梁在侧面留下片阴影,薄削的唇带着笑。

顾令颜被他整得有点心烦,将他挥开后起身道:“时辰不早了,我就不留殿下多坐,殿下也回去休息吧。”

说罢,她径直离了庭院,向屋中走去。

徐晏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眼中蕴了点笑意,在庭院中又坐了片刻后,也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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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朝前,越王给皇帝上了奏章,言自己身体不适,要告假数日。

皇帝闻言很是关心,大朝会上对越王身体极为担忧,拨了太医令前往替越王诊脉,而后又赐了几样珍稀补品。

听闻兄长病了,楚王急忙忧心忡忡的站出来,痛哭流涕的表示要前往越王府探望兄长,以表自己关怀之情。

皇帝脸上露出一点笑意,显然对此十分满意,

楚王也跟着松了口气。上林苑那件事被发现后,他一直战战兢兢的,又险些被皇帝给降为郡王。从那以后就一直夹着尾巴做人,直到今日才算重新冒了头。

见此情形,立刻有官员站出来,身份有眼力见的称颂天家父子和睦,兼之赞扬越王和楚王手足情深。他说的声情并茂,闻之几欲让人落下泪来。

徐晏仍旧桀骜的站在最前面,任皇帝如何瞪他,也自岿然不动。皇帝正要发话暗示两句,却变故陡生,一名着绯色朝服之人拿着象牙笏站出来,奏道:“圣人,自古以来诸侯需为朝廷镇守山河。俩位皇子早已长成册封为亲王,已到之藩的时候了。”

原本的天伦之乐被人兜头泼了盆冷水下来,徐遂面色不大好看,他沉了脸道:“越王楚王都是朕之爱子,舍不得他们,多留几年怎么了?”

但他这句话却没能令朝臣满意。经先前那名官员提醒,众人才想起来越王早已娶妻生子,楚王也马上就要纳正妃,哪有这么大的皇子还赖在京城不走的?

徐遂面沉如水,楚王便也算了,不过是个顺带的,可他对越王是不一样的。

“留他们在京是替朕处理政务,连这也不行么?”徐遂捏紧了那御座扶手,声音浅淡地说了句。

这件事以前一直有人提,这一两年上奏的少了,他以为这群人消停下来了,没想到竟又开始。

这次倒是个着紫袍的老臣站了出来,冷声道:“藩王自当有封地的事要处理,圣人此举,岂不是乱了套?若二王无旁的事,只单在长安替圣人办事也就罢了,却遥领诸郡长官而不之官,平白领朝廷的俸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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