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了?”容行之目光直勾勾盯着松砚。
松砚被看得头皮发麻,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怎么活的,分明在床上躺了这么多年,病歪歪了这么多年,可是气势却是和殿下一样,越来越压迫了。
“说……说什么啊?就是那么回事呗!”松砚抓了抓脑袋。
“我记得,我家妹妹才刚刚到及笄的年纪。”容行之淡淡道,许是站的时间久了,他说话有些喘,捂着胸口咳了几声。
“爷!别……别激动!行了,我给你叫‘爷’,叫大爷,你别折腾了行不?”松砚赶紧扶着容行之,迅速道:“慕三小姐人家清醒着呢!殿下也是认真的,你就别管这件事情了,好好听我这个大夫的叮嘱,好好养病……”
“我养了这么多年了!”容行之挥手打断松砚的念念叨叨,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松砚忽地闭了嘴。
说实话,他要是容行之,只怕早就疯了。
生,生不如死,生而无望,完全是凭着自己体内的内劲和那股子毅力强撑着一口气拖到了如今,然后等来了千紫花的下落,等来了一线生机。
可惜上天仍然不眷顾于他,一味千紫花,也不过只能缓解几分他的身体情况而已。
“行之兄,你……你别这么说,你看,现在不是好多了么,你想啊,你那个妹妹还没有成亲呢,是你说的,她才刚刚及笄,要是……要是被人骗了怎么办……”松砚小心翼翼地措辞安慰容行之,生怕容行之一个想法不想活了。
其实这倒是他第一次从容行之的语气里听出来几分轻生之意。
到了后面,松砚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他扶着的人却没有丝毫动静,松砚皱了皱眉,抬头一看,却见容行之已经昏过去了,唇边带了几滴暗红色的血。
松砚大惊,急忙叫人。
酒楼二楼瞬间一片忙乱。
另一边,慕千兮和余淼淼两个人去放了河灯,许了愿,慕千兮先让马车夫将余淼淼送到了余府。
余淼淼临下车之前才附在慕千兮耳边道:“千千,我跟你讲个秘密,你不要跟别人讲。”说完,她就眼巴巴地望着慕千兮。
慕千兮看着那双扑闪扑闪的眼睛,忍不住笑着点了点头。
“那个……那个成千行,是我……是我那个未婚夫……”
慕千兮蓦地睁大眼睛,惊讶地望向余淼淼。
“就是就是我俩订的是娃娃亲,我也只是知道对方是哪家的哪个,没有见过人,今天听到他自报家门才知道的。”余淼淼小声道,本来她是不想说的,可是觉得这种事瞒着千千太不像一个好姐妹应该做的事情啦。
再加上她心里正小鹿扑通扑通撞着,想要找个人分享一下自己的喜悦和激动,所以还是选择跟慕千兮说了。
“我看着人还很不错。”慕千兮摸了摸余淼淼的脸蛋,“你有福气啦。”和余淼淼待久了,她觉得自己整个人也变得幼稚单纯起来。
“哼!早知道就不跟你说了,就知道打趣我。”余淼淼轻哼一声,转身下了车。
不过她走了没几步,还是转过来又叮嘱慕千兮:“你路上要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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