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萤夏的黑发被微微吹动,她感受到清凉,9月份的夜,介入盛夏和初秋之间。
门口这旁。
段西辞已经站那很久了,只是,贝萤夏看不到,所以,才不知道,男人手头端着一杯红酒,在轻轻晃动。
他视线盯着贝萤夏,似乎在沉思什么。
沉默好一下,段西辞才朝她走过去,并轻轻喊了声。
“贝贝。”
闻言,贝萤夏一怔,应声看过来,此时,她心头有些悲哀,已经很久没看见过段西辞了,她快连他模样都忘记了。
这眼睛,不知道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好。
段西辞走过来时,他视线低垂着看脚下的路,似乎在思忖着怎么开口。
“我感觉我有点看不透你。”
说着,段西辞刚好走到贝萤夏的身旁,他停下脚步,视线看着她,却是又一倾斜杯子,酒水便缓缓入喉。
那暗红却鲜艳的葡萄紫,将他唇瓣都染了一层淡淡的红。
窗台上的贝萤夏听得这话,倒怔了怔。
然后,她收回视线,淡淡地又再看向窗外,却是叹了一口气,道。
“段西辞,别说你看不透我,是我在看不透你才是真。”
她嗖地一下转过来,情绪起了些许变化,像激动,却又不是真正的激动。
“姜千雪那件事,你一直瞒我至今,我以为着,我自己眼睛所看到的,就是真的,可,你告诉我却是假的,段西辞,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演起这场戏来的?”
贝萤夏只感觉自己活在恍惚中。
现在,她已经完全分不清身旁所看到的东西,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这个男人,他城府深到让她害怕。
段西辞端着高脚杯又再轻啜一口酒,这才回答。
“你不需要看清真相,你只需要相信我就行,我说的,就是正确的。”
她似乎有些赌气,顶了一句。
“那你要是哪天让我死,我是不是还得真听你话,去死了。”
这下,倒是有些把男人逗笑,段西辞呵呵地笑出声。
只见他走过来,压上一腿,坐她对面去,手头习惯地晃着那酒杯,视线盯着她,笑。
“放心,我怎么可能舍得让你去死,已经说过了,就算要你死,也是让你死在我身子底下。”
他故意补了一句。
“欲仙欲死!”
笑得可真坏,这个坏男人,他天真带有劣根性。
贝萤夏实在受不了这个男人的调倜,脸一红,不自觉就低了头,对面,男人却盯得紧,端着红酒又啜了一口。
他眼中,那虎兽般的猎夺,已经不再加任何掩饰了,而是直白地显露。
反正她又看不见,无所谓。
这头,贝萤夏沉默一下,她似乎是经过了几番犹豫,才终于下定决心,抬头看他。
“段西辞。”
她轻轻叫了他声,段西辞对她这个称谓,似乎不太喜欢,眉头因此皱了皱,纠正。
“为什么你直至现在,还是连名带姓地叫我?”
闻言,贝萤夏怔了怔,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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