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白流苏绕过她走去,贝萤夏看向段西辞,只见,男人已经安静地躺在床上了。
她下意识地走进去,临了,还回头看了看白流苏。
白流苏已经出去了,身影也远去。
贝萤夏收回视线,她走到段西辞的床边,静静地坐下,男人休息着,气息有点粗,那是因为刚才挣扎翻滚的缘故。
这时,贝萤夏稍稍犹豫一下,她抓过他的手,查看了他的手臂。
一看到那里的针口,贝萤夏瞬间明白一切。
果然是这样,段西辞真的熬不过了,需要不断注射暗宴来暂缓痛苦,然后,就此依赖它。
思及此,贝萤夏呆呆地落泪。
段西辞睁眼看来,表现得有些虚弱,一看到她哭了,男人笑笑,唇瓣很苍白。
“哭什么?我没事。”
他总是这样,老是硬撑着说自己没事,可,他明明有事。
见此,贝萤夏低头,胡乱地擦了把脸。
“段西辞,难道你以后,就一直这样么?”
一直需要靠暗宴的支持才能撑下去?一直不人不鬼地活着?
大床上,段西辞收回视线,他静看天花板,眼神有些复杂,因为,贝萤夏的这番话,提醒了他。
如此下去,的确不是办法。
傍晚的时候,段西辞去了千娇百魅,他心情不好,司楠朗他们都在。
沙发上,男人的身影陷入黑暗中,他端着酒杯,一杯接一杯地仰头喝下,喝光了又倒。
司楠朗看到这一幕,眉头不禁皱起。
他伸手过来阻止段西辞,劝。
“西辞……”
可,都未容他多说,白流苏就已经摇摇头,朝他示意。
“司楠朗。”
见此,司楠朗一挑眉,就没再劝段西辞了,而是收回手,静静看着段西辞一杯接一杯地喝下去。
接连喝了好几大杯,段西辞仰躺沙发的椅背,他看着天花板,自语。
“好想尝尝那种喝得烂醉如泥的感觉。”
这种状态,已经好久没尝过了,因为,他没什么事情需要去喝得烂醉如泥,今晚,他却想尝。
闻言,三人皆沉默,连同顾北都不吭声。
关于段西辞这次发作,需要用暗宴来暂缓痛苦的事,白流苏已经跟他们两人说了。
沉默一下,司楠朗看向白流苏,习惯地皱眉。
“白流苏,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吗?”
顾北希翼地看过来,那旁,白流苏扫了他们两人一眼,然后,垂了眼眸,闷着。
“要有办法,我早就用了。”
他不是万能的,只是医术稍稍精湛了一点而已,却没代表他就是神。
沙发上,段西辞沉默到现在,他忽然一个坐正,目视桌面的酒杯,盯得出神。
“你们说,我要不要让贝贝改嫁?”
既然已经心知,他离不开暗宴了,那就没必要再拖着贝萤夏了,他给不了她后半生,就找个天使替他来爱她吧。
听到这话,白流苏嗤笑一声,调倜。
“西辞,你舍得吗?看着她在别的男人怀里入睡,你真的舍得?”
绝对不可能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忍这种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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