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是谢瑜同意自己帮她缝制绣成那婚服了?
谢瑜没有再等黎霄的任何回应,就看向宫冬菱:师姐,既然盖头已经学完了,没什么事我们就离开吧。
哦,哦好。宫冬菱最后看了黎霄一眼,便是匆匆跟上了谢瑜的脚步。
黎霄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逐渐从欢喜中清醒了过来,内心已没有被原谅些许的实感,只因谢瑜似乎还有其他的计划。
难道只是为了利用她和那力量抗衡?黎霄不得而知。
就在她坐回台前,突然听到了一个突兀的声音。
【我知晓你心中的想法,你不是想获得谢瑜的原谅吗,我可以帮你。】
谁?!黎霄被这声音一惊,手上握着的针一下刺入了指腹中,瞬间就留下了道伤口。
【我是邪神剑,就是谢瑜佩剑的剑灵,之所以会来找你,正是因为我的主人各位口是心非,想要什么都不会说出来。
她虽然面上对你极为冷淡,但心中却是比谁都渴望着亲情,我想帮她跨过这道坎,让你们解除误会。】
若是宫冬菱在场,定是能听到这系统2.0连机械音都不改,就跑去假装邪神剑,简直敷衍。
但黎霄又不认识系统,听到邪神剑这个名字,倒是熟悉。
便是想起了十几年前,自己带着邪骨邪魂剑潜逃时,那从未出过声的邪神剑。
众人皆说邪神剑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玄铁剑,只有曾经是魔界圣女的黎霄才知晓,她能感觉到其中力量剑魂的流动。
当然那剑灵一句话都不曾跟她说过。
供奉了你那么多年,你终于愿意跟我讲话了吗?
黎霄不觉得邪神剑找自己奇怪,因为一人一剑之前也共处过那么长时间,所以她并未起疑。
【是为了主人着想,看着她痛苦纠结,我便是想替她表明心意,主人现在都已经愿意让你帮她绣婚服了,当然可以趁此机会化解矛盾,你只用听我的安排,静待大婚那天便是。】
谢瑜她真的是这么想的吗?为何我觉得她极其厌恶我呢?我也从未尽过自己身为娘亲的责任
一想到谢瑜对自己的态度,黎霄忽然就清醒过来了,既是无奈,又带着点惶恐。
【怎么会,谢瑜的缺爱程度你还不明白吗?爹娘双亲都不在身旁,她又是孤独的邪神,比谁都更渴望亲情,更何况你是她拥有血缘亲缘的娘亲。
她现在对你这般,也只是在怪罪你曾经对她做的那些罢了,所谓爱之深恨之切,只要你有心去化解,有什么矛盾是会打败亲缘的呢?更何况即使她不接受,你也得去赎罪,弥补从前的错误。】
最后一句触动了黎霄,她终于艰难地点头,等待着邪神剑告诉她自己的计划。
当然,系统2.0真正的宿主宫冬菱也没发现系统的异样,而是关注着方才发生的事。
她走在谢瑜的身侧,也是满腹问题,看着谢瑜的表情,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谢瑜也注意到了宫冬菱在关注着自己,开口道:师姐想说什么?我没事,你也知道,我是不会为他们牵动情绪的,只是在想一些事。
那个女人是你的生母?怎会在这时就突然出现,真的是天界的势力吗?
宫冬菱终于将心中最好奇的部分问了出来。
她是黎霄,正是我的生母,从前的事也不用提了,你也知晓我是在何种环境下长大的,自然是被她抛弃过。但所有人皆是以为她死在了十几年前,在这个时间突兀的出现,很难不让人怀疑她是天界的势力。
宫冬菱也赞同谢瑜的看法,但还是犹豫了片刻。
因为她知晓这是一本书中的剧情,黎霄那看似荒唐的解释倒真像是真的一般。
想到这里,她犹豫片刻,问了问谢瑜的看法:那你觉得她说的是真的吗?
她说什么重要吗?重要的是我从她身上感觉到了天界的力量,就在我对她下杀手时,神力护住了她,那就证明黎霄身上有天界必须护住她的理由。
黎霄身上有他们需要的东西。
这句话谢瑜并没有说出口,她知晓师姐识海中的那系统能够听到这些,也不能全都说出来。
既然天界有意让黎霄来趟这浑水,那谢瑜自然欢迎,倒要看看成婚那天会乱成什么模样。
谢瑜虽然不知晓黎霄的身体是自己的本命之玉做成的,但也看破了一切。
其实她误解了自己初见黎霄时的那种熟悉感,谢瑜以为只是这个身体的对血缘联系上的反应,哪知道是她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本命之玉,同根同源的吸引。
那我们要怎么做宫冬菱接着问道。
等,该来的总会来的。谢瑜一字一句道。
大婚当日。
快点把这些抬进去,要是误了时辰可就连命都没了!左护法立在殿前,看着下面为大婚忙碌来来往往的人群们,指挥道。
自从上次无缘无故晕倒后,左护法就有些被害妄想症了,不管做着什么事都感觉谢瑜在自己身旁盯着自己。
没错,他总觉得上次是谢瑜将自己击晕了,大家都说是他喝多了,根本没这回事。
可根本没人了解他,作为一个无情的拍马屁机器,左护法甚至能在空气中嗅出自己雇主的气息,当然这只是他众多拍马屁技巧中不值一提的一种。
当日他好像是说到那个房间的秘密时被击晕了。
左护法一阵懊恼,只因醉酒之时他没有那般敏锐了,竟是没有在瞬间就察觉到谢瑜在附近。
该死,明明都闻到了魔尊过来的气息,果然喝酒误事,还差点将谢瑜的秘密说出来了,死一百次都不够用的!
想到此处,他更是尤其忐忑,甚至几天都没过去问安,就怕谢瑜突然心血来潮,用此事治自己的罪。
今日是成婚当日,当然不得已。
于是左护法硬着头皮就来了,一边在此处盯着现场的步骤准备,一边等着绣娘送衣服过来。
还有一事他倒是在意,只因自己家的绣娘似乎已经和谢瑜搭上了线,想用这绣好的婚服去博得谢瑜的好感,说什么也不让左护法再碰一下那成品,还要自己亲自送去大婚现场。
本想用此物让谢瑜消气的左护法简直吹胡子瞪眼,恐吓那老阿嬷说谢瑜杀人不眨眼,她不像自己,很容易就死在谢瑜的手下。
并由此例举了不少死在谢瑜手上的冤魂。
但不想那绣娘听到这些名号后,眼睛竟是迸溅出点奇异的凶光,冷笑道:死得好。
左护法当然不知晓,他方才说的那些基本都是黎霄的仇人,可不得大快人心?
这绣娘跟十头牛都劝不动似的,脾气又奇差,简直次次都碰壁,便也只能随她去了,反正到时候左护法已经决定跟在绣娘的身旁,那不也等于是自己送过去交差的吗?
正在心中骂那固执的老太婆,左护法看了看天色,也奇怪已经这么晚了,为何绣娘还不过来,便问了身边从殿中回来之人。
她不是早就带着一群侍女浩浩荡荡离开了吗?
那人缩着脖子道,知道左护法应该是被人耍了,便不再触他的霉头。
左护法一拍大腿,瞬间明白了,这绣娘是亲自给送去了镜宫!怪不得他在此处等了那么久,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该死!左护法瞬间身形一动,就往镜宫那处赶了过去。
而镜宫殿前,黎霄静静立在最前面,后面跟着数十位侍女,每个人都低垂着头,双手各捧着一个托盘,上面皆是整整齐齐放着婚服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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