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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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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握紧剑柄,慢慢往巩瞋的心口刺了刺,他漫不经心道:“巩大人这是想越过我往主子身边安你的人?”

巩瞋心口处的皮肤被刺破,血液慢慢浸染巩瞋洁白的里衣。

巩瞋的手与脖子本就被此剑割破,因此两处血汗交织。如此他的心口再次被刺破,身上的里衣是彻底被这血汗给毁掉。

巩瞋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疼,他原本讨好笑着的脸此刻在疼痛作用下扭曲异常。

巩瞋冷汗直冒,哆哆嗦嗦道:“奴才不敢。她现在被奴才关在乡下的庄园,自小到大她也未见过奴才,奴才不仅不敢,也并无机会去调教她让她作为奴才的暗扣啊!”

他见黑衣人脸色未变,焦急道:“大人不信可以亲自去乡下查看,奴才所言句句属实!”

听巩瞋这般说,黑衣人这才收回剑,剑一拔出巩瞋的心口,他发出了一声闷哼。

黑衣人慢条斯理把茶水泼在剑上,巩瞋不可避免地被泼一头,他额头上的污血开始往下流,流到他的眼中,烧得他眼疼。

但巩瞋不敢说话,也不敢伸手去抹,只好把头低得更低,以希血从眼中流出来。

黑衣人再从怀中拿出一幅手帕,慢慢擦着剑,剑一擦完,把手帕扔给巩瞋道:“巩大人辛苦了,可我也无什么可送以表慰劳。既如此,这块手帕便赏给巩大人吧。”

听黑衣人这么说,巩瞋这才敢捡起扔在地上被用过的手帕,抖着手,把额头上和眼旁的污血擦干净,边擦边谢道:“多谢大人赏赐。”

黑衣人收了剑,站起身道:“巩小姐我会派人来接。”话说到一半,他转头看了一眼肌肤胜雪的巩大人,冷嘲道:“你的人我不放心,我要亲自去收拾你的烂摊子。”

说完,扬长而去,唯留巩瞋瘫在地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傅夜朝和慕汉飞赶到那户人家,刚到门口,就见傅夜朝安排送女子回家的人从里面出来。

那人一见傅夜朝立马下跪行礼,道:“属下参加大人、慕将军。”

慕汉飞着急问道:“你们一路前来可遇到什么?”

那人能先一步赶在他们面前杀了那三人,便是知一切安排。如此,这位阴土命格的女子自然也逃不过他的毒手。

那人楞了一下,答道:“回禀将军,并无发现可疑之人。”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疑惑。

傅夜朝挥了挥手,吩咐道:“你先回去交接工作,完毕后就与人一同守在这户人家附近,进到可疑之人立马汇报。”

那人抱拳喊了一声是,转身离开了这里。

“咯咯咯——”

村庄里养得鸡开始打鸣,三遍鸡鸣过,里面传来微微的说话声。

傅夜朝拉住慕汉飞躲在一旁。

不一会儿,那一家三口便全部出来,女孩打了一桶水服侍她的爹娘洗漱。

慕汉飞轻轻扯了一下傅夜朝的衣袖,轻声道:“暮生,我们走吧。”

傅夜朝点了点,与慕汉飞悄无声息地离开这小小的茅屋。这一夜,整个村庄的人不知他们的保护神把恶鬼的爪牙给驱除出去,开始他们原先宁静的生活。

路上,慕汉飞道:“他没杀这个女童,有些可疑。”

傅夜朝赞同地点点头。“的确很可疑。”

此时天露出微微的曦光,发秃却茂密的槐微林一片静穆。

慕汉飞突然住了脚,转身看向傅夜朝道:“暮生,你觉不觉得出手之人对我的路法十分熟悉?”

他现在忽然明白,当初出袭之人扔刀只是引起他们过度警惕,如此让他动作迅敏无法反应这是鸟尸之毒,一剑出血。

而且,虽只有一招,却透露着微微熟悉。

傅夜朝摩挲了一下手指,道:“我也觉得有些眼熟。而且,此番牵扯颇多。”

原先以为云北只有慕伯伯被牵扯进来,可如此,却是不一定了。

还有会稽,此事,又与会稽何干。

慕汉飞道:“其实我们也能猜出,此事与巩家脱不了关系。”

槐微林中带着巩府标记的狼群,不可能是偶然出现的;有能力能压下他和暮生的,全朝大臣除了巩国舅,恐怕也无别人。

但同时也说不通,他们那般信誓旦旦认为他和暮生不会如何,他们倘若不知巩府,又哪来的自信?

说不通啊!

傅夜朝低头沉思道:“这又像一个饵,这个饵引我们去会稽。”

慕汉飞道:“我也认为这是个饵?可狼群........”

傅夜朝抬头看向慕汉飞道:“淑清,你记得我说过巩家爱狼所以京城附近无狼吗?”

慕汉飞点点头道:“记得。”

傅夜朝继续道:“但巩府大部分狼并未来自云京,而是来自会稽,会稽便是巩家的老家。”

既是老家,必定是巩府势力除云京之外最根深蒂固的地方。而且此番女童失踪也是与会稽有关。

傅夜朝道:“我们已经惊动巩府,在云京我们要是想查到什么反而不容易,反到是会稽那边,纵然他们知道我们去前去从而清除痕迹,可会稽毕竟不如云京,那里的蛛丝马迹会更多。可是.......”

傅夜朝皱起了眉头。

可是纵然他们已经被停官职,却也不离京。巩府那边必然想到他们会去会稽,如此便会多加阻拦。没有正当理由,他们必定被困在这偌大的云京。

慕汉飞道:“我家祖籍便是会稽。那边有个风俗,便是女子成年前一两年必须要回家祭祖以告先人。如今父亲去世,绡绡也已十二,我们也该回去。”

而且,

慕汉飞握紧了手,道:“暮生,我们也该去祭拜一下唐将军了。”

那年,他和征鸿匆匆从云北赶回,收敛了唐将军的尸骨,骑快马把他葬在了会稽。

傅夜朝想到那年的政党之变,也忍不住攥紧了权。

一身傲骨,甘愿污浊,只为百姓之安。这么些年过去了,本来以为伤痛会减丝毫,如今想起却还是肝胆俱裂。

傅夜朝松开了手,道:“如此,我便跟你一同启奏陛下。”

也该,去祭拜一下唐将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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