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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龙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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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聊举起酒杯朝沈寒敬意道:“云皇,丘聊代表霄国使臣多谢云皇款待,这杯酒丘聊敬您。”

沈寒听此,让福九州满上酒,他刚想说些场面话,却听丘聊又道:“不过这杯酒既是敬酒又是丘聊自己的罚酒。”

罚酒一出,众位大臣的脸色不由一变,不过倒未交头接耳讨论,都是一致保持沉默,好奇丘聊这罚酒何意。

沈寒神情不变,道:“哦,丘将军为何要先行自罚?”

丘聊笑道:“丘聊是粗人,最喜舞刀弄剑,实在欣赏不得这些雅乐,丘聊听闻慕将军擅剑,正巧丘聊也是,这才不得冒犯云皇,请云皇允许丘聊与慕将军一同舞剑好给各位助兴。”

傅夜朝听言眯起了眼。

屁,他丘聊若算的上粗人且不懂雅乐,那霄国无人可担一声公子。

此番说辞,明明是想借机与汉飞比试。

沈寒也知丘聊醉翁之意不在酒,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沈寒绝对不允许丘聊在他面前撒野。

沈寒轻声一笑:“听闻丘将军舞地一手好剑,而慕将军也擅剑,你们两人痛饮一杯随后舞剑,定然无比风雅。朕的确也很期待。”

丘聊以为沈寒这是应允之时,又听他道:“不过朕也知晓,擅剑之人爱剑如命。非战场,若拔剑必要请剑,而慕将军的宝剑此时并未在宫中,丘将军亦是如此。若是随意用两把剑,倒是欺辱了二位将军。”

沈寒四两拨千斤完,轻描淡写道:“朕很不愿见二位将军受辱,故此次舞剑便由宫中歌姬替代。朕听傅大人说过不日便安排三国之间的文武比试,既如此,倒不如推到那日,如此也算不欺辱二位将军与两位手中的宝剑。”

丘聊有些不甘,但是沈寒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若是他再纠缠下去,恐怕老师知晓后定不轻饶,他倒不担心自己,反而是怕这怒火再烧到青槐身上。

与此,丘聊只好不甘心地把杯中的罚酒饮尽,退回了位子,面无表情地看着歌姬舞剑,一杯一杯喝着闷酒。

宫宴结束后,丘聊上了提前准备好的软轿,准备回馆驿。

但软轿刚刚走了一半路,丘聊便知晓慕汉飞定然偷偷跟在软轿之后。

他勾起了唇,由着慕汉飞跟在软轿后。

慕汉飞跟着软轿进了馆驿,他在外面守了一段时间,见丘聊却无异常,只好离开。

但慕汉飞不知的是,丘聊此时已到一个外院。

丘聊在外面听着琵琶声散了一下酒味后,便推开门进入房间,随后小心翼翼把门关上。

屋内弹筝之人正是青槐。

果然敌人最了解对方,慕汉飞了解丘聊不会把青槐一个人留在危机四伏的霄国,而丘聊也了解慕汉飞一定不甘心,一定会跟着自己,便用了金蝉脱壳之计,把慕汉飞给甩掉。

青槐见丘聊进来,手指停住,指腹轻轻按住琴弦,让琴弦慢慢停止颤动。

青槐虽停下抚琴,但这并不意味着她要服侍丘聊。

丘聊自己坐下喝了一杯茶,消一下口中的酒气。他看向抱琴的青槐,忽道:“阿槐,你猜我见到了谁?”

青槐头也不抬道:“自然是慕将军。”

丘聊听言,站起身从身后抱住青槐,贴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以为你会去寻他。”

还好,你还在。

青槐不由嗤笑一声,“我从未来过云京,如何去寻慕将军?更何况,你安排了这么些暗卫在我身边,我能逃走。”

丘聊抱紧了青槐,“可是我怕他会寻到你,然后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青槐冷着一张脸,冰然道:“我许过诺,我会遵守诺言。”

青槐说完,便挣脱掉丘聊的怀抱,从桌子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细细润着嗓。

丘聊见此,忍了许久的醋意直冒心头。待青槐喝完杯中的水,他把青槐怀中的琵琶放到桌子上,旋即把青槐抄起,放下了床纱........

情到浓时,青槐被丘聊的动作逼出了泪雾,但这层雾很快便消散而去,唯留下冷然的脸。

丘聊忍不住亲吻着青槐的侧颊,眉眼染上显而易见的爱意,但是青槐由着丘聊来,脸上并无表情。

丘聊见此,动作越发之大,他想逼哭青槐,可是无论怎样,青槐的眼上只是极为短暂地浮上一层水雾,旋即便消散的无影无踪。

他在青槐眼中看不到任何的情绪。

良久,丘聊清理完,把青槐抱在怀中,贴着她的鬓角道:“阿槐,阿槐.......”

阿槐,我后悔了,你能不能给我一些情绪。

夜宴中,丘聊对慕汉飞动了杀意。

他与慕汉飞交手多年,除了在战场上必须砍杀外,他其实从未对慕汉飞动过杀意,相反他想让慕汉飞活得更久一些,甚至武功更精进一些,这样他就一直不缺有意思的对手。

可就在慕汉飞刚刚握酒杯之时,就在他看傅夜朝那握酒杯的姿势时,他对慕汉飞动了杀心。

他看似在饮茶,但他的目光一直在盯着慕汉飞,见慕汉飞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的姿态,他攥紧了手,眼中遏制不住升腾起一股又一股的杀意。

因为,刚刚那个动作......像极了青槐。

想到这,丘聊不免嘴角轻勾,露出讽刺的笑。

怎么能不像,青槐的父亲虽然是个穷酸书生,但是像这种礼仪,他断然是教不出青槐这种运筹帷幄从容自在的礼仪,尤其这种饮酒品茶的动作,若不是自小习之人所教,只会是东施效颦。

青槐的礼仪,是慕汉飞所教。

丘聊看着躺在自己怀中胳膊却发微凉的青槐,不免露出苦笑,他扯了一下被子把青槐的胳膊裹进去,随后抱紧了她。

那年他奉命前去云国军营,却意外遇到从云北忠义侯府搬出的青槐。青槐的容貌的确上佳,但他身处花丛多年,这点儿姿色对他而言算不上惊艳。

他唯一感兴趣的便是这个女人跟忠义侯府是什么关系。

但这太容易知道了,随便一打听,便知道了青槐的身份。原来是把慕汉飞从死人堆里扒出来的救命恩人啊。

知晓了身份,他顿时对这个女人失去了兴趣,便匆匆离开了云北军营。

这个女人跟之前一样,很快在他的心中消散,不留一点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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