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玉绡懒懒地翻了一页道:“这些人本宫难道不该杀吗?霄皇是不是忘记了本宫来霄国到底是做什么的。”
赫连炽当然没忘,当初慕玉绡答应来霄国就是为了替她父亲报仇,这也是他跟沈寒约好的事。
他不是不同意慕玉绡把这五个人给杀了,只是信高已经开始着手查此事了。
他焦急道:“但是绡绡,信高已经去查五个人的生平了。我能查到云北的事情,他也能查到。”
慕玉绡听言把手中的书放下,她直直地看向赫连炽道:“那正好,本宫正要看看他亲手揭下霄国伪善面纱时的表情。”
赫连炽一把抓住慕玉绡的手,压低声音道:“绡绡,这件事很严重。我当然支持你继续动手,但是这段日子你必须收手,这宫中并非全都是我的人。”
慕玉绡一把把手从赫连炽的手中抽出,她冷淡道:“本宫自然知晓,毕竟害本宫父亲的人还未彻底杀完,本宫怎么可能会因小失大。”
赫连炽慢慢把手收回,他一下把他送给慕玉绡被随便摆放的花瓶推倒,在一片碎声道:“慕玉绡你别太过分,此场婚礼你不愿祭拜先帝也得祭拜。禁足三月,直到你我大婚。”
话落,便离开了未央宫。
茶茗连忙走进来,看到一地碎瓷,立马跑到慕玉绡身侧看看有没有碎片伤到她。
慕玉绡摇摇头:“是赫连炽故意摔的,他看好了方向,没有伤到我。”
茶茗压低声音道:“公主,这几日的确有人在未央宫宫外活动,想必是信高派来的,这几日公主还是小心为好。”
慕玉绡点点头,“我也有此意,最近信高盯得紧,我们还是小心为好。对了,巩钟那边你告诉锦兄长,让他小心保护巩钟。”
茶茗点点头。
信高不愧是信高,不出一月,便查出五人均跟云北之战有关,甚至还涉及到了流云草。
信高多年征战,与慕佥也交过不少手,凭当时的伤根本要不了慕佥的命,是时他就在怀疑有人是不是给慕佥下了流云草。
可他也万万没想到当年的疑惑竟然会在今日揭晓。
信高立马把一旁的水杯摔到在地,他指着这帮大臣怒骂道:“好啊,本将军查个凶杀案查了半天倒是揪出了一帮蛆啊。流云草不是禁草吗,你们这帮人知法犯法,好啊,真是好啊!”
说着,他又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摔到众人眼前。
丘聊见情况不对连忙拦住信高,道:“义父莫气,您身体还有旧伤,太医叮嘱过您不能发气。”
信高猛然转头瞠目瞪着丘聊,他一把把丘聊推开,拔出他的佩剑架在丘聊的脖子。
丘聊倒也淡定,他抬手挥退屋内的官员。
待人全部走光后,信高一脸痛意,他咬牙道:“丘越连,是不是你把流云草下在慕佥的食物中要了他的命!”
丘聊供认不讳:“没错,是我给慕佥下的流云草。”
信高只是怀疑,但没想到当真是丘聊,他动了怒,割伤了丘聊的脖颈,怒气道:“你是我亲手教出的徒儿,你怎么能做如此卑鄙无耻的事情!”
丘聊倒也不慌,他道:“义父,那您跟着慕汉飞去云国刺杀慕玉绡呢?这光明正大吗?”
信高的气一下子被丘聊勾了起来:“竖子,竖子!”
丘聊道:“的确是丘聊不孝,但是丘聊自然没错,战场上本就是耍手段,能赢即可。而且当时的霄国的确需要一场重大的胜利。”
信高的手不断发颤。
丘聊说得没错,当时的霄国的确需要一场胜利。
他旧伤复发严重,而慕佥却身强体壮一直驻守在云北。丘聊虽为将才,但年纪过轻,就算能力卓越,霄国的人仍旧恐惧慕佥。
用流云草虽卑劣,但是慕佥一死,哪怕最后还是慕汉飞胜了,可国内的士气的确比之前好了很多,也不慌不逃了,开始准备建设霄国。
正是因为如此,赫连炽求娶慕玉绡他才并未多加阻拦,因为云霄两国和亲,不仅有利于云国,更是有利于霄国。
丘聊看出了信高的犹豫,他道:“义父,您当真要为了这流云草要了我的命吗?”
丘聊在赌,他在赌他在信高心中的地位。
信高几度手腕用力,每当丘聊感觉他手中的剑把他的脖颈割得更深之时,信高的剑就会停住。
信高终是把剑放下,他攥紧了手:“此事是你该人家的,人家想要报仇也无可厚非。你给我把此事处理好,随后自行去领罚。”
丘聊松了一口气。
他赌对了。
但是信高不会这么轻易饶过丘聊,他必须给丘聊一点儿教训:“义父本想既然你喜欢,一辈子也都这样了,你非得要娶那个嘗槐便娶吧。”
丘聊不可思议地看向信高。
但信高讽刺一笑:“但是义父发现义父错了。义父一直以为是那个女人配不上你,可是丘聊你看看你自己,你配得上人家姑娘吗?”
话落,信高把剑归鞘,走出了屋内。
良久,丘聊失力地跪在地上,他抬手扶额苦笑道:“是啊,我不配。”
流云草一事幕后真凶是谁信高自然一目了然,此事他虽让丘聊自行解决,但这并不代表他不去见一下慕玉绡。
因为这个女人身为皇后,她对赫连炽而言太过危险。
翌日,信高便来到未央宫。
封锁的侍卫终究难以抵挡信高的威亚,给他开了门。
但早在他看到信高之时,他便派人偷偷去告知赫连炽。
信高进入未央宫时,慕玉绡正悠闲地躺在花树下对着兰草绣花。
信高见此,讽刺道:“公主当真是悠闲,你可知外面因你们的婚事闹得满城风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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