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笺正打算放望城楼楼主回去,却突然听楼下传来一道喧哗之声。小爷乃丞相长史之子,你竟然敢不敬?
发生了什么?羊笺从包厢之中的窗户口望去,正好能够看见楼底下的情况。
是丞相长史之子,暴子实,为人好色,当街强抢民女之事,未曾少做。望城楼楼主解释,想来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羊笺微微眯起了眼睛。
只见一个穿着华贵服装的微胖年轻男人,正扯着酒楼中一位地坤酒侍的手不放。
这是□□抢地坤的戏码。
同样作为地坤,羊笺的心中隐隐生出了一丝不快来。
他不免想要上前制止。
却听一声极其好听洒脱的声音,从另外一个包厢之中传来。
丞相长史之子,就能如此欺男霸女了,那可当真有趣。
第20章 互为知己
此话一出,那本来正拉扯着那地坤的暴子实立刻露出了不爽的神情,对着出声的那一处包厢,呵斥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可知本少爷是谁?
那暴子实神情得意,用微微有肉的手指高傲地指着自己的脸。
本王自是知道,可不就是丞相长史之子,暴子实嘛?男人的声音依旧懒懒洋洋的,像是刚刚睡醒一般,只是那成熟好听的嗓音,却极其性感。
不知为何,羊笺微微有点出神。
随即,他问了身边望城楼楼主,你可知,这位自称本王的男子是谁?
这位的身份可是能跟当今陛下一比的尊贵呢。
望城楼楼主一句话,立刻令羊笺明白过来,他的眼中微微露出一丝诧异。
竟是
弦翊王!
*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对本少如此说话?
本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弦翊王是也。男人笑着解答了那暴躁暴子实的问题。
暴子实瞪大了眼睛,似是没有想到如今跟他对峙的,竟是如此大人物。
一时之间,他吓了个屁滚尿流,胖手立刻放开了身边的地坤。
这地坤刚被放开,赶紧哭着逃走了。
这暴子实一时拿不准这弦翊王的主意,心中未免害怕,但随即又打着胆子道:刚刚可是那地坤先勾引本少,与本少可无关。
现在,这暴子实倒是记着撇清自己的问题了,但弦翊王在包厢中呆了许久,看清了发生的一切,自有自己的一番定论,哪会被暴子实的一句话欺骗。
于是,他勾唇一笑,靠在窗檐,竟然拿着酒壶,喝了一会酒,这才笑语吟吟地问:可本王在此许久,可只看见你骚扰那位地坤啊。
这暴子实一计不成,再生一计,他小小的眼睛微微一转,随即谄笑道:弦翊王,本少也是为这地坤好,被本少看上,进了本少的房,那自是荣华富贵享受不尽,怎么也比在这酒楼中做个酒侍好上太多。
呵弦翊王侧眼瞥了那暴子实一眼,冷冷笑了一声,一声不吭,也不与暴子实多加谈话,直接离开了窗户边。
这下,底下大厅中的人,便看不见他的模样了。
这暴子实一时拿不准这位奇怪弦翊王的主意,但又深觉在此站着有辱自己的脸面,便赶紧灰溜溜地跑了。
大厅内不免响起一声声嗤笑声,但相比刚刚出声的弦翊王,却又是没有任何一人敢在暴子实在时,嘲笑他的。
站在窗檐边,听见了这场交锋的羊笺不免对这位弦翊王产生了一丝兴趣。这位弦翊王可当真有点意思,我倒是有点想要见见这位弦翊王了。
说完,他直接开口,楼主,您带我见见他吧。
楼主微感意外,但细细思考后,便道:这事我们楼中不好出面,若是以少爷你个人的身份,那自是没人能够阻止你的。
行。羊笺笑着点头,转身便出了这厢房,朝着身旁的厢房走去。
*
客官,有人想与您见上一面。厢房之外,传来了一道恭敬的声音。
谁也不见,不见。
门内,传来了回应,只是声音有些醉意。
少爷,您看望城楼楼主微微有些犯难。
无碍,我去会上一会。然而,对方的拒绝并未令羊笺萌生退意,他对里头的弦翊王极其感兴趣,自然不会这般放弃结交的念头。
他笑着敲了敲门,扬声道:适才听闻公子出声救了那地坤,不知可否交一个朋友?
不交,不交,小事而已里头的声音更加迷蒙了。
羊笺微微蹙眉,似乎感到不对劲之处,直接推门而入。
门内,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像羊笺这种不太能饮酒的,几乎闻到这味,便已经有些醉了。
一旁双手举起的女地坤可可怜怜,猛地看向了进门的羊笺,眼泪汪汪,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此情此景,即便是羊笺,都不免感到意外。
你这是
望城楼楼主也是一惊,问道:你怎么跪在这里?
这也不能怪奴家呀,他这人好生没趣,奴家刚一进来,就让奴家跪在地上背诵三字经,奴家目不识丁,哪里背得出来?
望城楼楼主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客人,不免骇然,他无奈道:你先下去。
这简直是那地坤最想听的事情,得了命令,立刻屁颠颠地跑走了,只是走路姿势有些扭曲,像是被好生亵玩了一番。
原以为弦翊王了得,却不想望城楼楼主一脸木然地憋出了这么一句话来,若是他今日不撞破这等丑事,想来也不知这弦翊王花名在外的名头,竟然有如此原因。
身旁的羊笺沉默地盯着,而那弦翊王显然已经醉了,趴在一旁懒懒地躺着。
哈哈哈哈哈终于,羊笺没有忍住,直接大笑出声。
望城楼楼主心知这位小少爷大约是看上了这位弦翊王,心中感到无奈,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减轻自己的存在感,缓缓退出了厢房。
如今只剩他们二人,羊笺心中不免好笑。
这望城楼楼主心中所想,他倒也明白,毕竟他作为地坤,而这位弦翊王作为天乾,生的英姿飒爽,洒脱不羁,的确会是许多地坤的梦中情人。
只是,羊笺倒也的确没有想那么多。
他在徐奕则的身边长大,受到徐奕则的影响,倒也完全不把自己当做一个需要天乾呵护的柔弱地坤,而是把自己当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此番如此主动与他见面,倒也的确只是想要跟这弦翊王做个朋友。
毕竟生意场上,多个朋友多条路,更别提是弦翊王这般身份的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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