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前终于出现了一些别的事物。
昏黄的灯光,惨白的发丝,冰蓝色的带着恶意微笑的瞳仁,还有层层叠叠,让人眼花缭乱的符咒。
“哈!你醒的好慢。”五条悟挑起眉,毫不客气地抱怨,“才几秒钟就晕了这么久,我说你弱有错吗?”
漏瑚想炸,但是他炸不起来了。
随着视觉的恢复,其他感知也陆续回归,他终于发现,自己确实失去了四肢,而且情况还更糟一些,他只剩个头了。现在,缠绕着符纸的绳子绑在他的脸上,向两侧延伸,把他吊在了半空中,脖子被扯断的伤口上贴了用来抑制咒力、压制诅咒的符纸,根本无法自行恢复。
周围的天花板上、地板上、乃至他能看到的一半墙面上也都是符咒,以漏瑚目前感受到的压迫感判断,那些咒符旦被发动,就算是再来一个特级,估计也逃不出去。
所以他只能瞪着面前的白发咒术师无能狂怒。
五条悟盯着眼前的火山头,催促地问:“既然你醒了,就把知道的事全都说出来吧,还有另一个没眼睛的特级,你们想干什么?”
漏瑚当然不会说,五条悟也没打算认真问,他在考虑要把这个脑袋丢到哪里。
交给协会的话估计过两天就会有人过来通知自己,有诅咒师或者咒灵闯进了协会,把这颗头偷走了,而且说不定还会借此再恶心一把佐助;直接杀了也行,但是这样的话,那些咒灵的合作者大概也会提高警惕,说不定会缩回去很长一段时间,再想接触到就很难了。
考虑到这一点,他也没去追花御——那些藤蔓其实并没有接触到他的身体,而是停在了与他的衣物近在咫尺的无限之上,虽然上面的花粉带有轻微的毒性,但虎杖悠仁本身就是剧毒,也根本不会被影响到。
让那个小树杈回去报个信好了,这样才能把佐助摘出去,让那些人主动找他帮忙,佐助想取得对方的信任也更容易一些。
至于这个火山头,五条悟掏了掏耳朵,等对方骂的差不多了,才把塞进去的小纸团抽了出来,冲着眼睛都要瞪裂的咒灵露出一个嘲讽效果满分的笑容:“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见诶。”
找个隐蔽点的地方扣下来好了,看看有谁会脑子不清醒凑上来问——不过五条悟猜,协会那些蠢货至少知道这种事是不能问的,问出来就等于揭了自己老底,把证据往他眼下送。
还有这些咒灵背后的诅咒师,五条悟也越来越好奇了。他可不信诅咒师会甘心和咒灵合作,人类嘛,非我族类这种说法能流传下来,基本上就是真理了,对方肯定也有自己的目的。
但对方究竟想干什么呢?
好像有一张隐约的网,把这一切都串了起来:不怕死的清水信吾,研究起死回生的组织,靠手机号对佐助进行定位的咒灵,还有疑似千年前两面宿傩追随者的诅咒师,最后是那个一直躲在幕后的人。
五条悟有种感觉,如果漏瑚这件事处理的好,他们大概就能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漏瑚背后传来了一点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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