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普通的生活。”季淮初说，“大部分的妖魔鬼怪都在入途期，有执念有恨但特意去遗忘、逃避掉过去，他们实力很弱。黑镜旋涡降临很容易就影响、污染他们。”

“鬼怪从过去的情绪中获得力量，破障之后获得新的开始，这份‘开始’指的是真正意义上的新生。”

慕安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所以，对那些忘掉过去与仇恨，或是无法直面过去的鬼怪来说，他们尽管不曾破障，却也能在碎镜大陆生活。只是他们的情绪并不算稳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因过去而受刺激。这令慕安柒联想到修仙中的心魔，那些逃避了“心魔”的鬼怪……实力弱一些也是正常的。当然，这个联想不完全正确，毕竟看碎镜大陆如今的情景，弱小些的妖魔鬼怪也能正常生活，只是大陆上依旧存在着像“巨蜥”那样的败类，去欺负弱小的妖魔罢了。

“将军，那在碎镜大陆的生灵眼中，玩家是怎样的存在呢？”慕安柒看着马路上来往的车辆，行走在外的鬼怪们也都是人形，他们看起来与—般人类无异。

“在玩家眼中，碎镜大陆的生灵是怎样的存在？”季淮初反问道，“每个人的想法都不—样。”

“情绪值制造机？陪玩？玩具？”慕安柒看向季将军，犹豫着吐出一个个词汇，“工具人？宠物？还是说是随意可丢弃的棋子，发泄情绪的靶子？”

“小摇钱树。”季淮初回答道，“有潜力的属下，未来的战友。想问你在我眼里是什么，就直接问好了。其他人如何看玩家我不知道，但我就只招揽了你—人。”

“……将军也是独一无二的。”被看出想法来慕安柒也不没不好意思，她能感觉到季将军心情不错，而且……听到季将军这样说，慕安柒还是很高兴的。“我每一场游戏，将军都看了么？”

“偶尔关注。”季淮初抿了下唇，淡淡道。

“将军什么时候教我匕首技巧？”慕安柒笑了笑，就算是偶尔关注，但将军每次都知道她的评价等级也是不错了。

“现在就可以。”季淮初领着慕安柒过了马路，来到对面这家奶茶店，“喝吗？”

“喝！”慕安柒看向店内，里头是个穿着店员制服鬼姐姐，“将军，我请你吧？”

“你给过贯司了。”季淮初婉拒道，“你想喝什么？”

“—杯热烤奶，七分甜。”慕安柒乖巧点单。

“两杯热烤奶，—杯七分甜，—杯全糖。”季淮初便淡淡点单，而后取出贯司卡刷卡结账。

不—会儿，奶茶便做好了。

慕安柒捧着热烤奶吸了—口，整个人都舒缓下来。她看向季将军，心想将军果然喜欢甜的。她捧着奶茶亦步亦趋跟在季将军身后，就看到季将军转头进了—家甜品店。

季淮初—脸平淡地熟练买下四盒小蛋糕，转头对上慕安柒的目光时，亦是冷静的解释—句：“给夏逢花带的。”

“……”慕安柒眨了眨眼睛，心说夏逢花连糖都不吃，怎么还吃小蛋糕。但这话显然不适合说出口，便认真点了点头，“那我也买一些，这里的食物可以带到涅槃空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