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彻被她放在书房的软榻上,一路的颠簸,她的脸色更白了, 偏头吐出了一口血沫。
周楠轻车熟路地扯开她的衣服检查伤口,她腰间的伤势仍然严重,刚才经过那一下爆炸,又扯开了。
似乎印证了了尘大师那句话,只要司徒彻跟周楠待在一起,就会有血光之灾。
曾经的周楠,也是这样以为,少将军武功高强,谁也不能近她的身伤到她,可自从她来到自己身边,就大伤小伤不断。
”让你不要往本宫身边跑,你怎么就是不听?“
少将军皱了皱眉,潜意识里对这话感到不满,抬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衣袖,深怕她离开一样,
”殿下……“
她宽大的袖袍里半露出来一片熟悉的布料,周楠拿出来一看,正是那条不知被她丢到何处的手帕,这只大猫,还真是个惯偷。
司徒彻的意识模模糊糊,她只知道周楠就在身边,就像那日受伤一样,她的气息很近很温柔,让当时昏昏沉沉的自己,竟在那么痛苦的情况下,感觉到了安心和快乐。
如果可以这样一直快乐,她宁愿永远也不要醒来。
见她如此依赖自己,周楠心里像是被利器刺痛着,这样做真的是对的吗?
离她远远的,就不会让她受伤了吗?就会让她的痛苦减少吗?第一次,周楠对自己所做的选择产生了怀疑。
郑家的目标是她,现在华妃似乎也已经确定她与自己是同一个阵营的,他们都把注意力放在这个人身上,这人真的还能无忧无虑地回大漠做她的少将军吗?她还有自由自在的权利吗?
周楠不禁想起明月的话,明月因为司徒彻的事,与她争论过好几回。
明月怎么也想不通她为何要这样难为自己,人生活在世上只有短短的几十年,她的日子就更短了,为什么要顾忌这么多呢?她明明已经喜欢司徒彻到了这个地步,难道真的要亲眼看到她娶别人才会后悔吗?
明月说司徒彻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要说谁能欺负少将军,那就只有公主欺负得最厉害了。
现在周楠想来,确实如此,欺负少将军最过分的人,就是她自己。
初见时白衣胜雪的少年,唇红齿白的「面首」,意气风发的少将军,总是那样出众,总能在人群中第一个抓住她的目光。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美好的人,在她面前总是小心翼翼,狼狈不堪。
都是因为喜欢她。
而她,遇见司徒彻,是渴望已久的心事,是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这段感情酝酿得太久太久,久到一认出她,就迫不及待地喜欢上她,那么自然,那么娴熟,好像这是一种生来就有的本能,还没来得及挣扎,就已经深深地陷进去了。
无暇去考虑是否违背纲常伦理,无心去顾及是否隔着生死离别,在命运为她们设置的层层叠嶂下,还是无可避免地相互吸引了。
那么,干脆把她夺回来,怎么样?
华妃似乎已经把司徒彻看成她的人,既然如此,她也不打算客气,就顺着华妃的心意接受这份猜想,司徒彻在她身边,总比在别人身边好一些。
司徒彻在哪里她都不放心,与谁在一起她都不甘心,既然如此,既然她们两情相悦,既然司徒彻本身就没有自由,那么她要把她永远留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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