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蔚然喝过水后回到楼上发现电话断了,再打回去一直没人接。
通话的时候不说话或者发小脾气是可爱,玩失联就过分了吧,她前后一联想,觉得夏深这两天有点恃宠生娇的苗头,刚燃起的热情和好感不由冷下去。
算了,反正也不过是一场交易过后的关系,以后不往里投入感情和太多情绪就好,她心里堵了一会,直接回卧室睡了。
受前夜心态影响,第二天的相亲,她依旧没有心情。
今天约的地方挺传统的,适合相亲的传统,是家五星酒店的午餐自助,等阮蔚然到地方看见人之后,不禁想感叹,这燕城是真小。
“哟,大小姐也相亲?”顾衡之推推眼镜,笑得一脸斯文,声音低缓而又优雅。
阮蔚然却一眼看透那背后的败类样,不客气道:“顾医生?同喜。”
顾衡之装模作样替她拉椅子:“大小姐相亲都不看对方信息吗?”
她坐下,接过他递来的餐巾,盖在腿上仰头:“难不成你看了?”
“签合同前怎么能不看条款?”顾衡之走到她对面落座,“我还逐字阅读了呢。”
“每个app注册时的声明你也逐字阅读吗?”
顾衡之一本正经:“对呀。”
变态!
顾衡之像看透她心里想法一般直言:“大小姐每个都不看也是奇绝,我们多般配。”
“让你少跟简流混。”说话做事还真是一样的没边离谱。
“明明是他赖着我。”
主菜由酒店提供分送,其他的顾衡之问过阮蔚然后帮她摆好,此刻正拿着刀叉耐心给牛排分块:“大小姐想吃小口的还是大口的?”
“你说呢?”
“小口雅,大口爽,”顾衡之抬头笑笑,“我猜大小姐……”
“都不要!”
“都不吃!”
两人异口同声。
顾衡之料定般神气挑眉:“你看我多了解你。”
阮蔚然在桌下点开手机,另一只手将侧脸的头发掖到耳后:“你刚才说我们怎么?我没听清。”
顾衡之偏头,敏锐地注意到异样,但看着阮蔚然坦荡的眼娇软的笑,还是没有设防,拿起酒杯碰了她的一下:“般配!我说,我们般配。”
阮蔚然点头,给他面子喝了一口酒:“这么说,你是自愿来的?”
“自然。”
“可我听说,顾医生似乎……”
“似乎?”
阮蔚然又喝了一口,关掉手机:“没什么,吃饭吧。”
顾衡之也不追问,点头。
十分钟后,简流风风火火而来,一屁股坐到两人旁边,皮笑肉不笑:“巧啊。”
“你……”顾衡之意想不到,斜睨着他看了一会,突然转向阮蔚然,想起刚才的异样。
“往哪看呢?”简流上手给阮蔚然的杯里倒酒,不拿自己当外人举起就喝,“见了少爷我也不打声招呼吗?”
“简少爷,”顾衡之针锋相对,“我相亲呢。”
“相你奶奶个腿!”简流暴躁地墩落酒杯,往后靠坐跟个大爷似的,“她今年不谈恋爱。”
不光顾衡之听笑了,阮蔚然都乐了:“谁说的?”
“爸爸说的。”
阮蔚然将餐巾一把摔他脸上:“滚!”
简流闭着眼拿下餐巾抹了把被红酒溅湿的手腕,托腮看她:“难不成你还真想和这禽兽结婚?那还不如嫁给我。”
一旁顾衡之敲了敲桌面:“哎哎,我听着呢。”
“你在下面,我就嫁。”
简流还没说话,顾衡之不忍直视地捂眼:“这可还有人呢,两位!”
这时,简流站起,椅子后退发出嘚嘚的钝响,顾衡之看着他神色凝重地俯身攥住阮蔚然的手腕,一言不发地往外走,阮蔚然想不动都不行,高跟鞋在高级闪耀的地面踩出一串碎音。
顾衡之推了推眼镜,难以置信地举起酒杯,中二地感叹:“我可是天降啊!我应有的排面呢?”
出了门,阮蔚然和简流互相嫌弃地甩开手。
“你能不能别总用这一招恶心我,”简流叉腰吹吹额头掉下来的碎发,“把老子气跑,谁跟你演戏。”
阮蔚然伸了个懒腰:“以后你需要,也可以恶心回来。”
“咦哟,”简流的嘴皱出一个梯形,伸手扯了一下她翘起的罩衫,“穿得还挺像回事,我看你可一点都没有不情愿。”
她穿了一身杏色收腰的吊带连衣裙,搭了件薄开衫,长颈优雅,身段纤纤,不张嘴特像舞蹈学院里男孩子们扒窗偷看的女神。
“我妈的品味,你有意见吗?”
简流狗腿地笑:“没有!咱妈眼光贼好!”
“滚一边去,”阮蔚然踹了他一脚踹空了,转头就走,“下午还有一场,我不想去了,你帮我去吧。”
“姑奶奶,我去救你还好说,直接去算怎么回事?”
“你就说,”阮蔚然光速进入角色,昂首挺胸压沉声音,“听说,你要和我对象相亲?”
简流乐:“那咱妈得打死我。”
阮蔚然瞪他:“不去拉倒,一点都不够意思。”
“我还不够意思,”简流跟上她气冲冲的小碎步,“你知道我刚才打哪来吗?我才找的工作,一屋子人搁那做周汇报呢,马上到我,您一个电话我甩下领导就来了,就这还不够意思?”
“你可以不来。”
“不来我怕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不去今天的太阳你也看不见了。”阮蔚然踩上花坛,居高临下冲他挥拳头。
简流仰头看她,阳光从她背后而来,刺目,真像个发光的祖宗:“嗻。”
阮蔚然输完密码打开门,里面噼里啪啦响起一串由远及近的趿拉板儿砸地声,她好笑地走进回手关门。
正想转身,腰上一紧,紧跟着耳边贴近一道温热的呼吸,还有奶呼呼的嗷呜声:“学姐,你终于回来了。”
阮蔚然在他怀里转身,立刻又被抱紧,夏深鹿眼儿雾蒙蒙的,直勾勾盯着她,喉结攒动。
她心窝一软,抬臂搂住他,刚要垫脚他已俯身迎了过来吻住。
急切得像饿惨了的狼,缠住就不松嘴,吻得毫无章法却能清楚感受到那里面焦灼绵密的想念,阴影压过来,背抵门板,能活动的空间跟离别一同被压缩为零。
待她换过几次呼吸后,他终于想起温柔和舒适,呼吸湿烫,舌尖俏皮,一点点吸咬着讨好,阮蔚然早没了时间概念,吻到最后只觉得嘴唇都痛,可这小孩儿还像没够似的,追着她咬。
她推,偏头扬起下巴:“痛。”
夏深这才稍稍收敛,转移目标,亲近她的脸,咬她的耳垂,吸她的脖子,啃她的锁骨。
这种感觉很矛盾,阮蔚然很久没有试过了,因为显得自己很弱,哪怕是上周和他厮混,也都是她压制啃食,但不可否认确实是舒服。
舒服的觉得自己很空,从里到外,想被填满,随即脑海警铃大作,按住他往下烙印的脑袋,拉住他回卧室。
夏深乖乖跟着,走在后面没两步又粘上去抱住她亲,阮蔚然无奈,就近转向客卫,衣服剥了一地,做清洁时,他搂着她的腰哭。
阮蔚然揉着他的头哄:“回来了,今晚不会让你自己睡了,小哭包。”
“学姐,”他在生理作用的呻吟里叫她,“你不要听好不好,好……好丢人,呜。”
她捏他的脸:“别胡想,我从来没嫌弃过呀。”
他蹭了蹭,仰头湿漉漉地眨巴鹿眼儿看她:“是吗?”
“是啊。”
“可我,”夏深脸红低头,“觉得好丢人。”
阮蔚然调侃:“看来是分开的有点久,都开始胡思乱想了,来,我们试试新玩具。”
夏深闭上眼,颈子都红了。
清洁好后又洗了个香喷喷的澡,夏深躺在床上,窗帘迭着新装好的强遮光,不开灯的室内已经不只是暗,而是漆黑。
他急,情绪也不好,阮蔚然就不想玩太久前戏,让他咬着小玩具适应一会后,就穿上新到的短裤。
这个是定制的,和她身体贴合,可以近距离亲身体验要他的感觉,而且内部吸附的位置刚好也是她的敏感点,是双向的互动。
还送了两个不一样的,一个是男生用的,穿戴可入的假阴,一个是双头的,阮蔚然都比较排斥。
不过第二个看着又很刺激,她还没有试过入体的感觉,从任嘉泽到夏深,都是纯被动承受的角色,她想的是,如果有一天,能遇见一个很喜欢的人,真的值得,那么她不排除会为了他,尝试互攻。
但是这个可能性比较低。
真爱从来可遇难求。
阮蔚然心情复杂,听着夏深叫声越来越动情,拿出他体内的玩具俯身。
“小孩儿,”她亲了他一下的锁骨,“可能会疼。”
这个玩具算是有史以来最大的一个。
夏深搂住她低头,糯糯道:“有学姐,不会疼……”
话还没说完,她把润滑给他,带着他的手摸了过去。
阮蔚然听见身下人下意识的吞咽,却还是顺从地帮她抹好润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阿深今天就是我的了。”
夏深愣了一会,紧抱住她,声音染着湿意:“嗯,是你的。”
开始艰难,他张着嘴急喘,但一声不吭。
阮蔚然不免有点心疼,落吻安慰:“疼吗?”
夏深摇头却不说话,她要退,他死死扣住她的腰不让她走。
阮蔚然只好坚持,又加了些润滑,缓缓蹭动,以退为进。
她听到他无法控制的声音,从鼻腔溢出,压抑可怜,她心底的占有和控制欲飙升,捏住他的颈子,用力深入。
夏深忍不住叫了一声,随即咬唇阻住。
阮蔚然轻抚他的脸:“疼就叫,房子做过隔音,不会有人听见。”
水珠混入她指间,手掌下的人固执摇头,出口的声音沙哑:“不疼。”
这软绵绵的小面团偶尔坚强一下,还挺招人疼的,阮蔚然全送进去,听他仰着头不停调整呼吸,没忍住捧着他的脸吻下去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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