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泯意耳后发烫,思绪纷飞,最终下了定论。
这城内一定不止苏毕一只东魑,她和另外的东魑该是意见不和打起来了,还有,过几日巫师到来,她定是想娶了她让她帮忙打掩护遮掩身份。
这样苏毕的一切行为就都说得通了。
林泯意豁然开朗,想明白了,她可以先与她虚与委蛇一番,等会她醒来就跟她服软告诉她她愿意嫁给她。
然后假意嫁予她,甚至弄不好还能从她那里寻到蛛丝马迹知道另外的东魑是谁,到时候巫师与捕魑军队来了再一举揭发,这样便一定不会再发生上辈子那样的惨况了。
林泯意收回思绪,视线挪到苏毕的面上,却被她毫无血色如出水芙蓉一般的容貌给晃了神。
她勾起唇,她一个弱女子,杀不死她,还不能借机报复报复吗?难得的机会,这东魑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躺在这里。
两指捏上苏毕的面颊,触手冰凉,林泯意用了点力道,难得地使了小性子拽她。
你咬我是吧?想吸干我是吧?
她握起她的柔夷,垂下头,缓缓咬了上去,苏毕的肌肤太凉,触上唇的那一瞬间林泯意差点觉得咬人不成反倒要将自己给冻伤了。
想到上辈子浑身血液被抽干的痛苦,她狠狠地咬着,用贝齿拼命地磨,可怎么也咬不破她的肌肤,一抬眼,忽地对上了一双在油灯灯光下些微泛红的眸子。
林泯意被吓得坐到了地上。
可苏毕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自己的手,眸子里溢出疲惫,又望向自己敞开的衣襟,语气里很是虚弱,却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喜悦:你扯开我的衣衫是想与我一起滚草原吗?
林泯意不明白她的意思,但看她眼巴巴地望过来,楚楚可怜的样子,心跳的厉害,只是扬起唇表现出友好:我只是想帮你处理伤口。
处理伤口?苏毕忽然想起之前在原府院门前看到的那只受伤的犬,又想起狼人以往受伤时候的处理方法,微微点头示意明白了。
林泯意松了口气,就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
小姐,水好了。
好,你等一等。
她连忙回,转回头发现苏毕在扒衣服,湿透的青衫与里衣被她扔到地面,她动作利落好看,油灯的火光照过来,肌肤润泽,各处都完美,林泯意竟失神了一瞬,反应过来连忙闭上眸子,疑问:你做什么?
没有答复,她又小心翼翼睁开眸子,满脸燥红,催眠自己。
她是女子。
小姐。
床幔落下,只看到一只玉足缩进床榻,遮住了床内的光景,林泯意惊讶于她竟是替她解围,连忙站起身将褪下的衣衫挡到身后,唤丫头:你进来吧。
好。
下人们一来一回间将热水换好,她将门落了阀,已至深夜,全身疲乏起来。
少城主,我答应你和你成亲,只要你不咬我
林泯意故作害怕着答应她,又善解人意,寻了一套自己的里衣放进床幔中:夜已深了,你身上还有伤,这就归去吧。
瞧着里头毫无动静,她放心了,走至屋里间屏风后,褪下里衣,迈入热气腾腾的木桶中,想好好沐浴完便去休息一番。
那东魑得到满意的回复该是走了吧
她微微眯起眼,一晃神却又看到苏毕体态婀娜地绕过屏风趴到了她的木桶边沿,神情有些受伤的意味:阿意不是说帮我处理伤口的吗?
她根本就没穿她拿出来的里衣,她都答应她了她还不走是要反悔吗?
林泯意挪开视线,一瞬间慌乱起来,想起第一次见面苏毕徒手刺穿东魑的狠辣,觉得她今晚一定是铁了心地来吸干她的。
她根本就是将她当做笼子里的猎物在耍,玩够了就一口吃掉她。
林泯意叹自己天真,刚刚无论如何都应该捅她几个大窟窿,只是克制了自己声音中的颤抖,垂下眸子:我没有药。
正好,人族的药也对我的伤没用。苏毕抬脚跨进木桶,缓缓靠近她,勾起唇来:我受伤都会自愈,只是这回它很慢,让我很难受,很痛。
她两手抵住木桶将她圈在怀里,缓缓雾气涌上,温热的水源让她的伤更痛了,弯下了眉眼盯着林泯意:阿意可以帮我舐舐吗?
她们狼人族受伤了配偶都是这样抚慰的呢
林泯意正愁腿不知该如何放呢,苏毕的靠近使得她在这狭小的地方里不管怎么动都能碰到她的肌肤。
猛地听到这样一句话,心里所有的害怕都消失了,只剩下茫然:舐?
苏毕以为她是不知道该如何,跪起身揽住她,将伤口凑到了她嘴边。
那柔软温热的触觉让她喟叹一声接着眯起眸子:就是这样,然后舐~
仿佛一根弦崩断了,林泯意浑身都贴着一片冰凉,忍不住微微抖着,望着唇上那泛红外卷的伤口,她不自觉地就舐了下。
苏毕搂住她的脖颈,轻轻嗯了一声,按住了她湿润的发,将她往自己的方向压,声音像黑暗中的鬼魅一般。
忘记告诉你,儿时不小心被一只小羊羔咬了一口,牠当场就发.情了,阿爹告诉我,东魑的血可以激起欲。
林泯意思绪混乱起来,唇瓣微抖,感觉微微腥意顺着刚刚的吞咽渗入了骨髓,让浑身蒸腾起来,烧得她迷糊了。
她根本就斗不过她,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林泯意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像被架上笼屉,腹部暖烘烘的,所有的念想都将被直白地表现出来。
她触上苏毕的后背,熏红的小脸埋下,一点点替她处理伤口,没忍住弯起腿勾上那片冰凉,轻蹭着。
那是她的欲念。
苏毕轻柔的看着她的发顶,听着她闷闷的呤呻声,勾起唇轻抚她的脖颈:尖齿也能将我的血液融入你的体内呢~
她从未想过两匹狼之间的抚慰会让人这么的舒适又喜悦,她的伤口被一寸寸地舔舐着,被柔软的唇含住轻吮,像那颗从未跳动过的心有了动静一般,让她身体里的血液都奔涌着。
她激动,兴奋,想刺穿她,却还是拦下了自己,指尖穿过她的发。
阿意啊,你为什么要听我的话呢?明明我没有控制你呢~
水温渐凉。
林泯意的身子缠紧了她,可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她微微喘着,往她颈间蹭着呢喃:我好难受。
苏毕微皱起眉,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她只是极尽所能也抚慰她,却总觉得自己没有让她更开心。
逆着火光,屏风上,两道身影互相依偎缠绵。
林泯意被窗外曦光照醒,发现已睡在床榻上,身着里衣,可浑身的酸痛让她脑海中浮现昨夜木桶里的纠缠。
她抱膝坐着,满脸燥红。
没关系,都是女子。
没关系,只是蹭了大半夜。
是那只东魑让她给她舐伤口的,她不照做她就会咬她。
果然东魑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惯会勾人魂魄,竟然骗她让她沾上了她的血然后那样了
林泯意骂完这句却满心满眼地被自己昨夜的主动和触到她身上满身的冰凉给羞到了尘埃里。
她身上真的好凉
找回苏毕后苏钲直接动用了家法,一棍接着一棍地教训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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