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尾鳍还在轻拍着床面。
秦时蹊舒了一口气,试探性地唤她:沈翳。
沈翳的头微微晃动,滑滑的鳞片在她脸上轻蹭,手收的更紧了,却根本毫无意识。
秦时蹊微皱眉,僵硬的身子却在这一刻彻底放松了。
这个臭鱼,果然有病。
她在心里骂她,注意力却忍不住地放到自己被她蹭的那半张脸。
真的好滑。
沈翳的手搂得很紧,秦时蹊掰不开,干脆放弃了,她借着月光垂眸看向她的尾巴。
冒犯了她就得付出代价,她心里这样想着,吞咽了一下,慢慢伸出手。
没有钢管她今晚睡不着了,只能将就一下碰她的臭尾巴。
指尖触到冰凉的鳞片,沈翳的尾巴拍了一下,秦时蹊一缩,接着一咬牙,直接将手放了上去。
滑嫩的触感从指尖手心传到四肢百骸,让她轻轻喟叹一声,顺着纹理往下抚摸,来回滑动。
沈翳动了,只是再一次轻轻蹭着她的脸,唇瓣若有若无地蹭过她的嘴角。
凉意裹挟着柔软让秦时蹊顿了一下,心跳得很快,顿时有些心虚,但随即又强硬地摸起来。
这呆鱼已经和她签了主仆协议,她对她干什么都不过分。
这样想着,沈翳蹭她,她就回蹭,她还摸她,来回轻柔地抚摸,鱼尾巴弹弹的触感合着脸颊上的滑嫩,让她仿若置身海洋一般,却舒服得身上微微发热。
沈翳的手在她的腰间轻轻滑动,身体下方传来一种异样的湿润感。
秦时蹊满脑混沌,重重呼吸着,迟钝地想着,完了,她竟然对这个呆鱼
起了反应。
一定是因为她太滑了,是因为尾巴。
她找理由,对,是因为尾巴。
嗅着湿热的海风,沈翳的气息吹拂在面颊上,带了几分急促感,让她心安,不知不觉渐渐迷蒙了起来
夜已深,一双红眸缓缓睁开,沈翳压抑着心里的暴戾感,缓缓触上了秦时蹊的唇,一点点碾磨轻吮,她的手滑下,手指挑开她的睡裙
大小姐可不能穿湿的。
她这是尽一个仆人的义务呢~
清晨缓缓升起的暖阳照得全身暖烘烘,秦时蹊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过了,一觉自然醒,半边脸还是凉的。
她缓缓睁开眼,就看到沈翳放大的脸,上唇似乎还压着她的唇角,特别软。
她的手还搭在她的尾巴上,手里捏了个硬硬的东西。
秦时蹊脸上开始发热,掰开沈翳松松搭在她腰间的手,一把将她推开。
滚了一圈,沈翳还没醒,她皱着眉吐槽她。
睡得像死鱼一样,昨晚竟然还敢爬她的床。
秦时蹊坐起身,低头看到自己睡裙快掀到了腰间,露出的内裤一角是灰色的。
她昨晚,穿的灰色吗
记混了吧?
她有些混乱地晃晃头,拉下睡裙,打开手,看到了一片淡蓝色的鳞片。
她,竟然把她的鳞片都给摸掉了!
沈翳的鱼尾巴拍了一下,她慌张地连忙收起鳞片,就看到沈翳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随即睁大眼回头望向她。
大,大小姐,是您把我搬上来的吗?
我搬你个锤锤。
秦时蹊横了她一眼,接着问:你不记得昨晚干了什么?
不记得。沈翳摇头,一脸茫然,又问:我确实有时候会梦游,之前在鲛人星的监控显示眼睛是红色的,醒来却什么都不记得了,难道我对大小姐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忽然看了下自己的尾巴,尾鳍拍拍床面,低下头有些无辜:可是我尾巴屁股这边很疼,好像是鳞片掉了。
说什么屁话呢,难道我堂堂大小姐还会扒你鳞片不成秦时蹊忽然凶她,耳后根红了。
沈翳长发很乱,她将睡裙拉下去,尾巴鳞片似乎瞬间融入肌肤,长长的尾巴逐渐分成了两条细长的腿,微微拱着,很是好看。
秦时蹊震惊地盯着她的腿,她压下微微勾起的唇,又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一两片鳞片而已,我只是怕晚上冒犯到大小姐,自己却不知道。
没冒犯到我。秦时蹊挪开视线,捏住鳞片的手抵唇轻咳了一声,继续道:不过你以后晚上最好安分一点,下次不要自己跑到我床上了,这次就算了原谅你了。
是吗,没冒犯到啊~沈翳欣喜极了:那谢谢大小姐了~
秦时蹊又道:去给我拿一套衣服过来,还有内衣。
她视线飘忽:不许用手碰,用托盘托过来。
好的大小姐。沈翳起身,又问:昨晚送来的军装是给我的吗?
废话真多,快去。
她间接承认了,沈翳勾着唇走进暗门内,拿了一套衬衣西裤,打开抽屉,她笑她。
拿到托盘之前还不是得经过她的手。
还有,她没给她准备内衣裤,她只能借用她的了~
换好衣裤,她端着托盘出来,将托盘放到床上。
大小姐,真的不需要帮忙吗?
原星的军装穿在她身上别有一番风味,海蓝色长发映衬着军绿色,气质卓然,要是脸上没有那么多鳞片就好了。
秦时蹊心里想着,难得呆了几秒,反应过来连忙别开眼,冷冷的:别碍眼,滚远点。
好的大小姐。沈翳转身走向浴室,临进前道了句:大小姐,你内衣太紧了。
秦时蹊愣了一瞬,反应过来皱紧眉,脸有些红了,让她脱也不是,不脱自己心里不舒服。
算了,先不舒服一次,就算摸她尾巴的报酬。
她捏紧了鳞片,边想着,给自己两条腿套上裤腿,躺下来尽全力用着胳膊肘支起上半身,拉裤腰。
打理完毕,秦时蹊挪到床畔,恰巧沈翳走出来,她唤她把轮椅推近一点。
轮椅刚放稳,她想挪下去,身子忽然腾空,沈翳的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腿弯,将她抱在怀里,怀里还散着和昨晚一样的味道。
瓷白的脸颊透出的红特别明显,秦时蹊咬唇看她,没骂她。
好像这回心里不排斥了,还有点喜欢。
沈翳冲着她笑,睡了一晚好像整张脸都变好看了,笑起来些许明媚。
秦时蹊不知道这是什么效应,也许,是因为她比钢管更好摸,成功替代了钢管在她心中的地位。
大小姐沈翳低头凑到她耳边。
秦时蹊慌乱地用食指抵住她的额头,将她推远了些:离远点。
我只是想说我的尺码是
她把尺码一一报出来,秦时蹊扫了一眼她,接着别开眼:知道了,啰嗦,放我下来。
有那么大吗?谎报吧
她不屑。
沈翳小心地将她放到轮椅上,推她进浴室。
洗漱台完美贴合秦时蹊坐轮椅的高度,所以她之前都是蹲着来的,算起来,有些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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