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不斜视,嘴唇微动,把嗓音压得极低。
福伯,乌老爷子生前的得力心腹,在老头蹬腿归西的第一个晚上,便向乌君豪表忠心,投靠了过去。
“回去再说。”
乌君豪不动声色的点点头,眼底有抹寒意闪过。
乌老爷子死得太过蹊跷,乌家又不敢大张旗鼓的追查,只能请心腹医生偷偷的检查尸体。
那名医生事后得出结论,乌老爷子是死于极度兴奋之中,突然间力有不逮,心脑血管供氧不足,瞬间猝死。
再三排查了乌老爷子身前的饮食起居之后。
乌家将目光,定格在了被乌老爷子视若珍宝的小药瓶上。
回春露!
造型古朴简洁的小瓷瓶,被乌家彻底大卸八块,企图有所收获。
可惜里面的药液已经被乌老爷子给服食干净,连渣都不剩,自然也就查不出什么东西了。
这药是南陵市某个药企老板进献的,按理来说,乌老爷子已经服食了整整十来年,从未出现任何问题。
再联想到今年的回春露,那个叫曹坤的家伙却是一拖再拖,言语间支支吾吾,似乎有难言之隐。
乌家的注意力,便径直锁定在了曹坤身上。
可谁成想,就在乌老爷子暴毙的次日,福伯便收到了消息,曹坤跳楼身亡!
而且死状可怖,浑身上下,几乎没剩一块好肉……这由不得让人暗暗怀疑。
曹坤与乌老爷子的死因,是否有莫大的关系?
“孝子贤孙跪拜,落棺,封土!”
走得不久,浩浩荡荡的扶灵队伍走到了一座山腰处,将盛着乌老爷子遗体的楠木棺材,缓缓放入地宫之内。
嚎哭声此起彼伏,乌君豪冷着脸,接过福伯递来的铁铲,盖上第一铲土。
“人在锦泰宾馆里,我让阿虎带人看着。”
下葬仪式结束,乌君豪又回到乌家老宅,参加家属对治丧委员会的答谢宴。
席间他喝得醉醺醺的,还流了几滴伤感泪水。
然而等跌跌撞撞离开老宅大门,乌君豪松开福伯搀扶的手腕,目光一片冷冽,何曾有半分醉态?
车子无声发动,到了地处偏僻街巷的锦泰宾馆门口,乌君豪带上口罩,对店内破旧的陈设微微皱眉。
“马三,把你知道的事情,再说一遍。”
上了二楼,福伯冲守在房门前的光头精瘦男人点点头,然后跟随着乌君豪进了房间。
房内简陋得可笑,只有一张床,一把椅子,再无别物。
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小男人,正忐忑不安的坐在床上,听到背后的脚步声,慌忙扭头望来。
“这是我们乌家的长房嫡长孙,也是未来家主继承人,乌大少。”
福伯板着脸,盯着犹如惊弓之鸟的马三:“要是敢隐瞒半个字,小心你的皮!”
“是是 ,我一定全都说,绝对不敢对乌少隐瞒半个字……”
马三点头如同小鸡啄米,颇为畏惧的偷看了眼门口站着的光头男人。
要知道,昨天就是那个家伙,不动声色的摸到了酒店里, 将搂着女人的马三活生生拽出了被窝。
马三当时险些吓尿了,还以为是陈有才派人来报复自己呢,哭着喊着求饶命。
兴许是觉得这货叫得让人太过心烦,光头男人一拳轰在马三的下巴之上,立刻就让他翻着白眼晕死过去。
等到马三幽幽被疼醒,一睁眼,便到了这个简陋的宾馆单间之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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