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说吧，其实就是你得罪的那个制片人，联合了几个同样是你竞争对手的一些人来办的，目的是什么，你混这行的也应该知道。”老杨降低音量终于把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去，“要不是这次被坑，估计我到现在还拿你当对手，一块和王磊在给你们使绊。”

楚凡恍然，“怪不得那阵子一下子冒出那么多破事…”

“不过这样的事在哪都能碰到，呆两年也就习惯了。”老杨不大以为然，“你自己多留个心眼。”

楚凡若有所思的喝着茶水，笑道，“其实你不告诉我也没什么损失吧，说了没准让我生气呢。”

看到楚凡的态度，像是在玩场赌术的老杨反而松口气，“我心眼实，看不惯好人受欺负，算是一点回报。我看专业理论上的东西你都不缺，背后也有不错的金主…”

“就是缺心眼？”楚凡开玩笑接话道，然后继续追问，“那你怎么知道我今后要拍武侠剧？”

“其实我也不清楚具体的，从花影老板程钧那听来的，大概就知道你要拍个古装剧。”反正钱也拿到了，老杨干脆一股脑的把自己知道的告诉楚凡，“如果不出意外，这次你回去后他还会找你上门合作，成与不成，也就看你和公司态度。”

“那个姓程的还想找我合作？”闻言，楚凡差点一口茶喷出去。

听了这么多，才知道这家伙就是专门给自己泼黑水报复的幕后黑手，然后又得知对方居然还想和自己合作——

脸皮还真够厚的！

“谁都和钱没仇，你现在势头正旺，在你身上投钱准没错。”把自己想说的说完，老杨站起身，“事情就这么回事，回头你可别把我说出去，没准我还得继续跟人干下去呢。”

“放心，这点心眼还有。”楚凡回应道，“要是有机会，希望还能和你合作。”

尽管之前是竞争对手，但老杨这样的提醒教导也换来楚凡些好感。能有一个这样不错的消息来源，再缺心眼也不可能拿这个去四处宣传。

“那敢情好。”这倒也是老杨心里所期望，然后呵呵一笑，转身继续和其他人聊天划拳去了。

独自一人品茶着酥油茶，楚凡回想着刚才的交谈，也算是学到不少经验教训。

如果不是老杨提醒，本着不得罪人想法的楚凡很可能就化干戈为玉帛，接受程钧的合作邀约。

不过这么一来，如果有机会，楚凡就算是损失掉自己的些许利益也要上去狠狠踩对方两脚。

金秋，晴天，首都机场。

重新回归喧嚣的《青春》剧组成员带着各自行李出现在接客大厅，忍不住回家的喜悦，肆无忌惮的大声庆贺着，“我们又杀回来了！”

很久没有享受明星待遇的楚凡在虚荣心作祟下，故意没有戴帽子或墨镜遮挡，直接扛着自己的迷彩背包与张卢儿一道朝外走去。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路上出了得到些打量的目光，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索要签名，这多少令楚凡有些郁闷，《拥抱》才火起来，自己不会这么快就过气了吧？！

不过走到一个拐角，在张卢儿提醒下，看到玻璃上层显出自己的形象，楚凡才有些释然。

有些粗糙的红脸，暖和但带些土气的大衣，蹬着双臧区买来的靴子，一副不伦不类的打扮…

这哪还是那个被系统磨砺打造过的青春男孩，完全就是穷乡僻壤来的土包！

自嘲两句后，楚凡原本郁闷的心情也一扫而空，转而和其他人员玩闹比较着谁的穿着更夸张一些。

出口处，华宜公司派来的一男一女两位职员举着“《青春》剧组接机处”的招牌，旁边还跟了几个得到消息前来采访的媒体记者。

不过直到楚凡站到这些人面前，这帮人还在揪着张卢儿和其他人询问，“导演楚凡呢？去哪了？”

当注意到面前站着的就是楚凡时，这些记者们也都像是见到外星人一样瞠目结舌，一时竟然忘了自己准备好的采访问题。

如此犀利，果然是强势归来…

“请问楚导在戏里也是这样的形象吗？”随后近水楼台的爱奇云记者打破沉寂，率先发话问道。

“不是，纯粹是为了暖和。”楚凡低头自我打量一番，自嘲道，“不好意思，首都人民受惊了。”

随即阵笑声响起，其他记者的询问也马上传来

“在藏市拍戏感觉怎么样？”

楚凡跟着队伍边往外走边回答道，“应该能看出来，挺苦的，大家都不容易。”

“对这部戏有什么期待？觉得能再达到《奋斗》的火爆程度吗？”

“单纯指收视率的话，我希望可以有所超越。”

“这部戏结束了，今后有什么工作计划吗？会不会再客串电影什么的？据说冯导先生很看好你的作品，想邀请你拍摄他的电影作品。”

听到这个问题楚凡停下脚步，扭头反问道，“有这样的事情？我还不知道…”

身在华宜，自然少不了人们对冯导这位商业导演的议论之声，毫不夸张的说，冯导可谓是华宜的吸金之王，几部由他执导的片子也奠定了华宜在电影业界的地位。

跟随他学习电影导演技术，绝对可以让自己的导演板块迅速积累经验值，不过在目前看来，这样的合作似乎并不现实，毕竟电影和电视剧产业实质上还有着不小的差别。

别认为电影时间短，就以为电影比电视剧好拍，其实恰恰相反。

“小道消息，看样子贵公司可能会促进你们这样的新老合作，毕竟还蛮有看点的。”记者跟在楚凡身旁回答道。

楚凡推着行李车，望向前方出口，“哦，冯导是我学习的对象，我也很期待能和偶像合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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