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拉法齐面不改色地说。
“太好了!”赫里斯转身对着手下们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啤酒杯,“都听到了吧,我们马上就可以分钱啦!敬圣殿骑士团!”
“呀呼!”佣兵们此起彼伏地欢呼起来,在嘈杂的欢呼声中赫里斯没能分辨出身后拔剑出鞘的声音,直到圣殿骑士长手中锋利的剑刃从背后刺穿了他的胸口,醉得反应迟钝的赫里斯都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他看着胸口染血的剑尖,惊愕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喉咙里只挣扎着发出了几个气声。
拉法齐的行动就是信号,旅店里的圣殿骑士们全都拔出了长剑,对醉得稀里糊涂的佣兵们发起了攻击,猝不及防的佣兵们根本没能组织起任何有效的反抗,稀里糊涂地就做了剑下亡魂,旅店的老板和招待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声,但随即这刺耳的声音就因为喉咙被利刃割断而消失了。
拉法齐大声下令道:“烧了这个村子,不许放走任何一个人。”
很快,村庄里就惨叫声四起。
圣殿骑士的效率很高,何况他们的对手只是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醉鬼和手无寸铁的平民。
当帕洛斯赶回来的时候,村子里已经血流成河,圣殿骑士正在做着善后工作--将现场伪装成被土匪劫掠的样子,一些房子被点燃了,烧得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几个圣殿骑士提前带着猎犬在村子的四周埋伏着,等着袭击逃出村子的人,确保不会有任何一条漏网之鱼,他们看了一眼帕洛斯身上的铠甲,没有拦着他进村。
村中的惨状让帕洛斯难以置信,旅店已经烧起来了,肯特和拉法齐就站在不远处的一处土坡上,看着手下的圣殿骑士们四处点火。
帕洛斯震惊得都忘记了应有的礼节:“肯特!还有拉法齐大人,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在做什么?”
“啊,看看这是谁来了。”拉法齐的神情平静得完全不像是刚刚进行完一场血腥的屠杀,倒像是在酒足饭饱的午后悠闲地钓着鱼,“我们在做什么,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吗,难道说你的导师什么也没有告诉你?”
“拉法齐大人!”肯特有些焦急地喊了一声,然后一脸焦虑地对帕洛斯说,“你先不要说话,我晚些会跟你解释的。”
“你要怎么解释,这些村民还有佣兵们都做错了什么?你以圣殿骑士的荣誉担保会在事成之后支付报酬,结果你就这样支付你的报酬吗?”帕洛斯像看一个不认识的人一样看着自己一直很尊敬的导师,“我刚刚从埃文德尔先生那里听到了非常严重的指控,说你们正在策划一个完全违背了道德和教义的阴谋,因此要将所有知情者杀人灭口,即使是亲眼所见,我都不敢相信你竟然真的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哦?”拉法齐的身体前倾了一些,目光炯炯地盯着他,“法师人在哪里?”
“先回答我的问题。”帕洛斯丝毫不怵地瞪回去,“他的指控是真的吗,你们去找‘生命之球’是为了发动一次亡灵天灾,用无数生命为代价来挽回教会的影响力?”
肯特摇摇头,有些着急地说:“等会儿再解释,赶紧告诉他法师往哪边走了,这非常重要!”
“告诉你们好让你们去追杀他吗?”帕洛斯从肯特闪躲的态度中已经意识到,恐怕这些他怎么也不愿意相信的事情都是真的,“他这一路上救了我们多少次,你不但不支付约定好的报酬,还要杀了他?”
“有意思。”拉法齐冷笑了一声,“肯特,这就是你最优秀的弟子?他居然这样义正辞严地维护一个法师,谴责我们的计划,真有意思。”
“拉法齐大人,我相信这只是一个误会。”肯特看起来更焦急了,他拼命地给自己的学生使眼色,语气里甚至带着几分恳求:“帕洛斯,现在不是争论这些的时候,拜托,想想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
“所以这就是你所说的‘信仰的考验’?”帕洛斯觉得后背发冷,他再也不能安慰自己这只是肯特的一时糊涂和小部分圣殿骑士的堕落,“我明白有的时候是非黑白不是表面看起来的这么简单,但是靠着违背自己的诺言、杀害无辜者来达到的‘正义’,我绝对不能认同!”
拉法齐淡淡地说:“根据团长大人的原话,这次的任务知情者只能有两种人,‘自己人’和死人。肯特大人,既然您是如此忠诚地执行着团长大人的命令,想必在这个问题上也不会徇私的。您的弟子已经清楚地表明了立场,我们就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你们几个,去杀了这个叛教者,其他人跟我来,趁那个法师还没走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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