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脸色有些为难,“老爷坚持回老宅休息一阵子就没事了,夫人怎么劝都不听。”
顾余笙有些担忧的看了他一眼,“你也别着急了,先回老宅再说。”
陆时安点了下头。
因为太过担忧陆乐山,这一路上他闷闷的不说话。
车子驶进老宅,两人急匆匆的下了车,直奔陆乐山跟景玉兰的房间。
看到果果的那一刻,原本还脸色不佳的陆乐山竟是掀了被子就下了床。
陆时安跟景玉兰在半空中对视一眼,然后稍稍舒了口气。
果果是一个乖巧的孩子,在陆乐山抱起她的那一刻,小嘴一咧,不停的咯咯笑,把陆乐山逗得也一直笑个不停。
景玉兰是真的没有想到顾余笙竟然也会跟着一起回来,有些担心她的眼睛,便将她叫到了一边。
听说她如果眼睛没有异常,就不打算再回a国了,并且已经让张妈准备收拾公寓里的物品,她眼眶一酸,很用力的握住顾余笙的手,“阿笙,我真的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顾余笙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妈,你什么都不用说,你忘了我曾经说过,如果将来我的眼睛还能够恢复的话,我一定会回来。而且,我也还没有享受够妈和爸的关爱和疼宠。”
景玉兰连连点头,“你是陆家的好儿媳。”
顾余笙弯了弯唇,又问了陆乐山现在的情况。
他这是属于旧疾,人老了心脏功能肯定是有一定的问题,大夫建议做支架手术,不过陆乐山很固执,怎么劝都不答应。
顾余笙也只能劝着她事情是可以解决的,让她放宽心。
很快刘妈便将他们的行李都收到了之前两人住过的房间。
顾余笙原本不想住在陆家老宅,毕竟现在名不正言不顺,可是适逢陆乐山病了,而且她跟陆时安在一起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了,也就索性不那么别扭。
重新回到阔别已久的房间,她的心情很是复杂。
这个房间里的每一处依旧保持着之前离开时的模样,家具依旧保持着圆角。
她叹了口气,眼神有些僵滞。
好像还能够看到那个装伤残的他,还能够看到那个眼睛不是很好,却依旧装着眼睛很好的她,以及在那张床上相拥在一起的他们。
不知道什么时候,陆时安走到了她的身后。
手臂环住她,“有没有想起一些往事?”
顾余笙未置可否,只是目光依旧缓慢的扫过房间里的每一处。
“之前我的那个雕像呢?还有一起做的杯子呢?”她皱眉问道。
陆时安僵僵的扯了扯唇,“睹物思人啊,都收去了杂物间。”
顾余笙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一把揪住他的耳朵,“陆时安,你实话实说!”
陆时安吃疼拧眉,“喂,你现在竟然还敢这么用力的揪老公的耳朵!”
顾余笙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快给我说!到底怎么了?”
陆时安顺势握住她的手,“这就让刘妈去杂物间把东西给你拿出来。”
顾余笙还是不信他,“陆时安,你应该知道我最恨的就是你说谎话骗我。”
陆时安是真的没有想到顾余笙竟然真的下了狠手,恼恨无比的嚷道:“你竟然下狠手啊!”
“你说不说?”
陆时安倒吸了口凉气,“摔了。”
顾余笙眸光一利,“摔了?”
“对,你那样不发一言的就离开,而且还跟楚慕寒那个混蛋纠缠不清,我一气之下就全摔了!”
顾余笙的手一点点松开。
陆时安一边揉着耳朵一边看着她,“这是事出有因,我已经联系了那个雕塑大师,再做一个你,还有那个情侣杯,我们有时间了再去做一对儿。”
顾余笙目光冰冷的看他一眼,“陆时安,就算你现在做了,也不是以前的那个。”
陆时安心里一慌,这话是什么意思?
脑海之中又晃过她说水晶球碎了就是碎了的那些话。
心里咯噔一下,一把将她拥在怀里,“当时的情况,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一定会有跟我一样的反应。”
顾余笙甩开他的手,“我们晚上还是分房睡吧。”
陆时安眉头一皱,“你说过的,同居关系会一直保持下去。”
她冷笑一声,“我反悔了。”
“喂,顾余笙!你做人不要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好不好?你明明说了的,喂——”见顾余笙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陆时安大步追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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