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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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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溪衍额角顿时生出几条黑线,他指尖攥紧,头也不回的出了宿舍。

随着脚步声渐远,覃清野终于如释重负的长呼一口气。

他借力起身,拾起刚刚被踩过一角的抑制剂,塞回了书包。

回瞟了一眼洛溪衍离开的门口,覃清野不由得有些迷惑,这家伙刚刚是担心自己出事吗?

但这念头一起,就直接被他自己压了回去。洛溪衍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怎么可能关心他呢?从前不会,现在更不会。

十分钟后,覃清野带着重新换好隔离贴出现在洛溪衍宿舍门口。

一路前行,洛溪衍好像恨不能在两人之间划出一道银河,任谁路过也看不来这两人是在同行。

覃清野暗自庆幸,能在这时和嗅觉灵敏的S级Alpha拉开这么远的距离,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将步子放的迟缓,以便能再拖延些时间,好让抑制剂将他身上还微有泄露的信息素完全压回。

终于,在他的不断磨蹭下,等到校门口附近时,他身上残留的信息素已然被消散的一干二净。

覃清野抬眼,看见洛溪衍的妈妈正在门口张望,忙迎上前几步:司阿姨!

见到覃清野的那一刻,洛母竟有些不敢认,直到覃清野彻底站在她眼前,她的笑意才从脸颊上铺展而来。

小野真的越来越帅了,害的阿姨都不敢认。

洛母又在覃清野周围转了两圈,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阿姨真是太想你了。

说着,她亲自把车门拉开,让覃清野坐进去。

两人在后座上唠了半天,洛母才想起自己的亲儿子还站在车外。

她拉下车窗,对洛溪衍招招手:阿衍,快上来,我们该回家了。

洛溪衍默默上了车,车子随即发动向前。

洛母将覃清野的手放在掌心,爱惜的来回摩挲:我刚听说你们宿舍发生了点骚乱,你没事吧?

覃清野挠了挠头:我怎么会有事呢?阿姨应该知道的吧,我是个Beta。

见洛母的表情有些凝滞,覃清野立刻将话题的中心转移到洛溪衍身上:倒是洛溪衍,他刚分化成Alpha,不知道有没有影响。

洛母像是忽然想起了自己儿子前几天刚分化的事实,顺带的问了洛溪衍一嘴。

果不其然,她只得到了洛溪衍一句敷衍的没事。她泄了一口气:还是小野性格好,你看阿姨养个闷葫芦多无聊。既然回来了,有空就来多来看看我,好不好?

瞟了眼坐在副驾上的洛溪衍,覃清野生出了些许犹豫,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一路行至洛家,覃清野才发现他们去的不是那晚洛溪衍待的旧宅。

但无论是洛家的哪个宅子,都还是一如既往的恢弘气派,却也还和记忆里一般冷清。

一进门,覃清野就撞上了洛家的烧饭阿姨。

阿姨原本只是微笑着打招呼,可当她看见覃清野时,眼睛却忽的亮了一下。她的话音迟疑而小声:覃小少爷,是你吗?

覃清野笑笑:没有什么小少爷,我是覃清野,您没认错。

阿姨笑的有些无措:真是变的认不出来了,就是这笑容还和小时候一样,一笑起来连周围的花都能失了颜色。

她一低眉,看见手里一直拿着的糖,就忙往覃清野手里塞:这是洛少爷前几天托我做的,剩了些。我记得你小时候爱吃糖,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这种,你拿去尝尝。

看着烧饭阿姨手里的糖,洛母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哦,怪不得这两天阿衍总去厨房,原来是

妈,洛溪衍忽然打断了母亲,你的新项链很好看。

洛母低头看了眼,猝然皱起了眉头:阿衍,这哪是新项链?我都买了一个星期了,昨天晚上吃饭你还说好看来着。

嗯,今天看着还是好看。说着,洛溪衍向烧饭阿姨点头示意,向屋内走去。

我觉得你在敷衍我,洛母转头看向覃清野,小野,你觉得这项链好看吗?

覃清野捏了捏手中的糖袋,有些失神,只应和似的点了点头。

这顿饭吃的很快,覃清野真的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以至于吃完饭他才想起今天来洛家的重要目的。

正当他不知如何开口的时候,管家从外进来,向洛母鞠了一躬:夫人,时间差不多了。

洛母似有不愿的抿抿嘴:小野啊,今天阿姨还有点事,就先

覃清野灵敏直觉告诉他,他们要办的事,就是下午洛溪衍聊天记录里提到的关于被标记Omega的线索。

他忙在洛母下完逐客令前捞住她的手臂:阿姨,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你,不想这么快离开,如果不是非要我走的事,能不能让我陪你去?我点子可多了。

见洛母有些动摇,覃清野又摇了摇洛母的手臂:好不好?

那近乎撒娇的语气彻底让洛母没了办法,她无奈一笑:那好吧,但是小阿野要答应,不能把今天的事情透露出去。

覃清野高频点头。

不多时,覃清野跟着他们行至一处咖啡厅。

拉开门,管家环顾一周,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一个宽阔的背影身上。

覃清野心知这应该就是那个声称自己有线索的那个人了。

三人绕转过去,坐定在那人对面。

可当覃清野将视线转移到对面人的脸上,却登时定在了原地。

这不是那天晚上载他回家的那个司机吗?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作者有话说:

覃清野:你们知道什么叫送上门吗?

第5章 亲了他一口

覃清野下意识拿起点餐单,挡住自己半张脸。默默在心里念着咒,祈祷自己能变得和空气一样透明,不被司机师傅注意到。

与此同时,洛母的询问已经开始:能具体说说当时的情况吗?

那司机长叹一声,就再次挂上那种令覃清野熟悉的神情。苦大仇深的情绪让他看上去比覃清野更像个受害者:我是在南坞巷口接到他的,你们都没看见,那孩子当时有多惨。他的衣领被拉碎到胸口,颈肩上满是血迹。

他一直哭,哭的人揪心。他也不敢看我,我问他什么他都不说,就默默坐在后座上抹眼泪。我本想帮他报警的,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肯答应。

听着司机声情并茂的讲述,覃清野遏制不住额角突跳。如果他没有被什么神秘力量篡改过记忆的话,那一定是司机被陈放多年的猪油糊了心。

他明明记得,他恢复力气后好不容易从院子里翻出来,却怎么也打不到车。好不容易见到了一辆车,这那司机还非要替他报警。

报警等于暴露自己,他当然不肯。为了防止别人认出来,一路上他都只能半捂着脸不说话。

至于哭就更不可能了,他不让别人哭就不错了。

这种观察力和感受力,这司机真的没有被别的乘客打过吗?

覃清野无奈的藏在点餐单后瘪了瘪嘴。现在不管对方说什么,他都得听着,而且不能有一句反驳。

司机刚将杯子向手心收拢,就毫无征兆的猛一拍桌。他横眉一立,愤慨非常:要让我知道是谁祸害了那么好的孩子,我非先打他一顿不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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