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

“要说有什么的话，我原本在保险箱里面放了一个账本，都是几十年前得了，我自己就是留个纪念而已，但是那天之前我把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了，所以那保险箱里面其实什么都没有。”

“那本账本，现在还在吗？”

负责案件的警员抬眸问道，

老太太微微一愣，“我想想啊……”

靳颜一直在旁边坐着，前面问的还算正常，后面问到账本，她便有些不理解了。

“警官，这账本跟砸伤奶奶有什么关系吗？”

问话的警员先是微微一愣，想到上面交代的话之后，随即不悦的看了靳颜一眼，朗声道，

“既然这账本原来是放在保险柜里面的，那说明打伤老夫人的人极有可能是冲着这个账本来的，你们提供的证据本来就不足以定罪，要都是上下嘴皮子一碰我们就能抓人的话，警署里面可没那么大地方装。”

“我想起来了，”老太太的声音打断了警员这过分激动的声音，

“之前我醒过来一次，账本我交给别人了。”

“交给谁了？”

看着警员那莫名急切的神色，靳颜忽然隐隐觉得不对，朝着老太太眨了眨眼。

老太太迅速会意，支支吾吾了一会儿，

“我也记不清了。”

两个警员一个负责询问，一个负责记录，负责记录的是个女人，五官清秀，未施粉黛，一直低着头，此刻一抬头，让人觉得眼神有几分犀利。

闻言这两人对视了一眼，记录的那位合上记录本，开口问道，

“老夫人，我希望您能配合我们调查，您也希望伤害您的人能尽快的被绳之以法是不是？”

说完这话，女警员又看了靳颜一眼，语气冷淡，

“靳颜小姐，麻烦您现在出去一会儿，下面我们要做的询问比较私密，不能轻易透露给外人。”

靳颜愣了几秒，“私密的问题？”

“是的。”

“我必须要出去么？”

“我想是的，毕竟目前来看，谁都有嫌疑。”

女警员这话似乎有些针对靳颜的意思，让她皱起眉头。

“不行，”老太太的声音骤然响起，

因为之前被打伤的事情，老太太对外人一直有些抵触，这两天白天一看不到靳颜就会觉得紧张，这会儿面前这两个人要把靳颜支开，尽管是警员，老太太心里还是不放心，

“不行，没什么私密的，这是我孙媳妇儿，是自己人，你们要问什么，就当着她的面问。”

两个警员均是愣了一下，没想到老太太对靳颜的依赖心这么强。

“老夫人，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谁都有嫌疑，所以还是单独询问比较好，您应该配合我们……”

闻言，老太太眉头一皱，露出几分愠色，厉声道，

“你们要么就在这儿问，要么我也不管了，反正迟早，宋芊语的狐狸尾巴是会露出来的，你们少栽赃好孩子，话里话外的，真当我老糊涂了不成？”

两个警员被训斥的无话可说，又不敢对老太太说什么，她是当年的老红军，身上有军衔，加上是开国元老的夫人，就算是京兆的那些个高位者见到她，都得礼让三分。

陆家虽然现在正在被调查，大厦将倾，但是目前来看，却依旧有足够的底子撑着它不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