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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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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尔新观察力很敏锐,记性也很好,所以她给小姑娘的茶里多放了糖。

小姑娘诧异地问,她喜欢茶里放白糖,但怀孕后温奶奶就给她制定了严格的饮食标准,糖与茶这两样东西更是规定碰也不能碰。今天温奶奶不在,小姑娘知道她要很晚才回来,私心里希望温奶奶明天再回来。

保姆也被支到外面,小姑娘顶风作案,作孕的惊闷日子里,比坐牢还要难受些。她偷偷泡了茶,打算喝点,然后再消灭证据,她不确定温家保姆会不会向温奶奶告密,但她觉得保姆就是温奶奶的人。

“为什么你会觉得她是温奶奶的人?”

小姑娘说刚检查出来怀孕,他们就这个不准那个不准,但我也知道怀孕不是小事,所以就忍了忍,但整天吃那些清淡的,说是营养餐的东西,谁受得了,后来温心给我带了一包糖回来,我就藏在柜子里,准备受不住一点一点吃,也不多,就一粒。但是大概糖纸被发现了,前几天保姆打扫房间完了,我再进去找,糖就不见了,晚上温奶奶就找我,问我是不是哪里不习惯。

小姑娘捧着杯子,在她的语气中怀疑一位年纪大的,在温家也服侍了好多年的人是不对的,处处迟疑,但心里承认这样的怀疑是有根据的。

“我和温心说了,想让温心跟温奶奶说说,就别让保姆进卧室了。但是温心说……”小姑娘撇下眼,微微叹了口气。

温心肯定说既然是奶奶不要你吃,你就别吃了,不吃也不会怎么样,你让我去说,也挺麻烦的。

温尔新替小姑娘补充了后半句,但没有说出来,小姑娘再怎么示好,议论别人的丈夫却是大忌讳。

但如果是小姑娘自己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等我生下这个孩子就会好了吧?”不是怎么确定,可生下这个孩子,有一个时间限制,就让人很有盼头了。到那个时候,无论是糖,还是茶都能解禁。

“他应该多陪陪你。”温尔新模棱两可说了一句,这句话每个人都能说一句,万能通用的交流。

“如果可以的话,但是温心也有自己的工作,温奶奶也不喜欢他没事在家,再说温心晚上也会准时回来,我们会说说话,有自己的时间。”小姑娘说温心有自己的一间画室,会教教小孩子,我第一次认识温心就是在学校办的美术展,他只展出了一幅画,画的是他们家,我看了后就觉得这样一个人肯定是想要个自己家的,我就去认识他。有时候孩子的习作他会带回来看,毕竟教得好,生源才会稳定,不过温心说几个人就够了,麻烦死了,家里也不缺钱。

“家吗?”

“是呀。”小姑娘想给她看当时自己存的照片,但一摸口袋叹了口气,说怀孕后手机电脑都被没收了。

她有些寂寞。

温尔新跟她说你可以向温心说说,如果不忙,可以让他在家里陪你。

这件事不是不可能,而是胜率很大。温心很会撒娇,撒了娇后,没有他达不到的目的和东西,而多数情况下,温勇、温奶奶、温心妈妈都会答应他并且满足他。

如果温心不想去画室,想留下来陪妻子,要去和温奶奶说,是不怕的,他们家里温勇怕温奶奶,那位女士也是敬重的,相比之下温心毫无顾忌,连理由都无需辗转准备,所以很多事很多结果都极其容易。

小姑娘觉得还是不要给温心添麻烦了,她也有些怕温奶奶,尽管她的背景和条件让温奶奶比较满意。她想当然地觉得全家人都会怕温奶奶这样严肃冷漠的人。

温尔新笑了笑,没有说不对。

给意见是个很不讨好的事,何况小姑娘沉迷在热恋中,温心皮相尖艳,和温故知不相上下,适合与人来一场热泼泼的爱。温尔新想像温心妈妈那样平凡的人,竟然生了温心上等皮相的孩子,如果不是有龌龊嫌隙,温尔新会因为皮相的赏心悦目而原谅温心的种种。

因为说了温心的话,小姑娘打开话匣子,说她自己活了这么大,是怎么倒追温心的,要到了号码,加了所有联络方式,每天都见他,从大学再到毕业,眼一眨,居然已经结婚要生孩子了。

“有一阵子温心很暴躁,耐心也不好,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事,他也不愿意说,问了就让我不要管。后来没想到他就向我求婚了。”

“你比较大方。”

温尔新说了这么一句。

小姑娘像是没听到似的,怀念起在学校的日子,说温心在学校很受欢迎,大家都喜欢他,尤其是他的班级和室友,都照顾他,也是他讨人喜欢,他一笑起来就想什么都答应。

“我想温心这么想让人照顾他,大概是因为小时候过得不好,认识很久后我才听他随口一句五岁前没爸爸,他很异类,被很多人欺负。童年过得不好人,长大后总有一股很让人怜惜的气质。但他不准我说这事,他很骄傲地说他家好得很,谁也欺负不了他。虽然不准我说,但他画那幅画也是因为他很爱家人,很需要家。”

小姑娘说得头头是道,仿佛将温心这个人吃透了,根据她看得专业书,像温心这样童年缺失过的孩子,是很重视爱的,无论是去爱人还是被人爱。小姑娘童年富足,正好填补温心。

温尔新一点也不意外这段过去的经历,正如温心失而复得,她和温故知就这样长大。其中的缘由像冤孽,如果用一句极其俗气伤痛的话来表明,那应该是很叹息地说对于童年缺失这样事我们都经历过,平等过。问题是温心不过忍受了五年。

小姑娘在这边说:“那时有些孩子不知道听到什么话,就一直欺负温心,说他没爸爸活该。这些孩子怎么那么坏呢?我没敢打听清楚是怎么欺负的,也没敢让温心知道。他那时一定很难受。”她的同理心和爱在这些话自然流露,已经到了最大的峰值。

而温尔新点头,点头认同的是小姑娘的感情。同时这边在想一件事,关于打架的事。

她和温故知放学,然后将起头带哄的据说是年级霸王的人在巷子里打到求饶,温故知说:“啊——那你明天就在学校操场举个牌子说自己是某某某,某某某胆子小是个王八。”

这个要求太过分了,被打的人说你不怕我告诉老师吗!

温故知那时脚还踩在他胸口,说:“然后呢?你找哪门子家长呢?我妈的坟给你搬过来?”

到了高中,温故知动手少了,温尔新也少了,后来被接到首都,也有同样的事。

那时候有人说他们姐弟是第三者的孩子,现在要害温心。第三者惹人喊打,温心在高中又受欢迎,许多女生喜欢,所以温尔新被堵在厕所里,要教训她。

温尔新把人打晕,故意朝着女孩脸打肿,多难看啊,人都见不了。

回家后她向温勇撒娇,说害怕,温勇不分清白的,把这件事压了下去。在首都的温故知早已决定不向温勇讨要一分爱护,但温尔新会,用得还挺利索,连同温故知的一块,让温勇看到温尔新,就想起温故知。

这件事后,温故知揍了温心,揍掉温心一颗牙,后来去医院补做的。脑瓜子一想也明白学校的话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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