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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心眼崽诶!”保姆这么叹气说他。

温故知想年长的人总会更偏向于心里更好的那一方——尽管此时他心里是很没道理的迁怒。

奉先生上楼前很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温故知,将他留在了客厅。保姆趁着奉先生上楼去,听不见他们说话,才摆出语重心长的脸,和温故知说悄悄的体己话。

“刚才看见你和先生闹了,你又不是个任性的孩子。以前先生没来,你孤孤单单,又安静,就担心你没人关心,以后过得好;现在先生来了,你活泼了,我又担心你拿捏不好准头,叫人生气。你看你,刚才做的事。”

温故知安静地吃粥,一勺一勺像是被说得没精打采地吃。

保姆纠结了一会,还是稍平展了眉头,继续和他说:“我虽然也认识先生不久,不了解,但我能说先生关心你的,这次回来,他就提前跟我打好了招呼,说你心情不好,到那个首都后,又瘦了一圈,说做些好吃的给你。我立马答应。看你回来,的确是瘦了,说明先生说的话不假,所以你也得信我。”

“他跟阿姨您说得?”温故知抬起头问。

“那还能有得假哦?你好好得吃。”

温故知唔了一声,若有所思,一面小口抿着粥一面我那个身后的楼梯瞄了几眼,奉先生上楼后就没再下来。

他放下粥,拿了块白糕,喊了声阿姨,我上楼了。

给奉先生听的。

保姆出来看了眼桌子,叫他:“崽!你就吃这么少得?”

温故知已经蹿上了楼,探头探脑地看书房——奉先生不在这。

他又走到主卧门口,却又突然转了个圈,跑进了自己住的客房,满意地环视了一圈——奉先生并没有将行李放在这。

温故知转头就跑进主卧里,准备吓奉先生一跳。

“奉先生?”他没有看到人。

后来听到了衣帽间的动静,温故知倚着门框看奉先生将衣服挂起来——他一件,另一件,再是一件。

温故知看了会有些不满地跑进去,在这顺序中**自己的一件棉体恤,说:“我行李都拿进来了,还欲盖弥彰只挂自己的,您好意思吗?”

“挂完了再挂你的。”

温故知突然挂在奉先生背后,在耳边说两个人的就要混在一起。

如果奉先生依然我行我素地先挂自己的,他一挂上去,温故知就会拿下来,挑衅地看着——显然他忘了保姆的嘱咐,或者是一碗粥根本收买不了温故知的乖巧。

温故知对乖巧嗤之以鼻,那只有在对人有所求才派得上用处,比如他追求奉先生。

至于富有劝诫意味的伪装与真实,那是有心人才用的说法,简称“屁话”。

他将带上来的白糕掰了一小块喂进奉先生的嘴里,以此来收买奉先生,博得更大的甜枣,他认为已经收买了。

“阿姨刚才说我吃得少。”

奉先生不知道有没有被收买,显然不会被温故知的诚意迷花了眼睛。

他从行李箱拿出温尔新在临走前寄过来的包裹,温故知那时一度极为抗拒——现在也是。

温故知露出嫌恶抗拒的表情。

“你姐姐给你的,还想放我这?”

“你把它扔了。”

奉先生打开它,尽管他们已经打开过一次——里面是一条黑色的连衣裙和一本老旧的日记。

裙子让温故知露出不可思议,受到屈辱一般,而日记——这是秘密。

温故知异常冷淡地将日记扔在了一边,他抗拒地偷瞄了几眼。

那里面藏了秘密。奉先生确定,他想有时候这对姐弟挺奇怪,温尔新冷淡得没有考虑过弟弟的感受,温故知诅咒温尔新的心比谁都要真。

除了一点,他们两个擅长一起打架,做坏事。少年时期最喜欢在暗处给予某些人一个人棒槌。

温故知将日记本和裙子踢进了衣帽间的角落,说保姆在楼下叫他们。

他没有扯谎,下来的时候碰到了准备上楼叫他们两个的保姆。

“门外有只狐狸想要求个洗澡水呢。”保姆笑眯眯的,她觉得温故知一定会很喜欢。

温故知果然眼睛一亮,拉着奉先生往院子里冲。

他在城外遇见的雨狐狸来找他了。

幼小的雨狐狸一见他立马原地转了三圈,又乖巧地用长长突出的吻部推过带它回家的春树的香花。

“你来找我了啊?”温故知蹲**,将雨狐狸揉成了一块软绵绵的毛团。

奉先生这才知道为什么温故知没有对雨狐狸表现出依依不舍。

第二次的重逢很快就会到来,那么只能是期待。

长途跋涉归来的雨狐狸,倘若能得到家乡的人接风洗尘,这将是美好富足的一年,可以说,为了回来,为了这一刻。

雨狐狸们亲手送上香花,说:“亲爱的家乡友人,你愿意为我接风洗尘吗?”

幼小的雨狐狸在第一次踏上家乡的路,和爸爸妈妈说要选这名人类给自己洗澡。

温故知眯着眼用大木盆接水井的水,保姆找来了大毯子和蓝猫的沐浴露。

“奉先生,你也来洗吧。”

温故知看着他,雨狐狸甩了甩湿漉漉的脑袋,以相同的角度看着他。

“秋天来了。”

温故知在奉先生坐下后,转头亲在了老男人脸颊上。

未来还会有更多的雨狐狸会回到城,带来一场寒冷的秋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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