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默笙发现鱼悠悠不对劲的时候，想要游过去，可那水流不知怎的，时不时将他往后推，竟让他一时无法靠近。

安静和乔念看到男人的时候有些惊讶，加上那颀长精健的身躯让人有些移不开眼，于是视线在他身上就多停留了一会儿。

等回过神来，顺着他视线看鱼悠悠，便发现她整个人沉在水里，长发披散，微微有些挣扎，却又迟迟不上来。

而水面冒出的气泡越来越少，眼看就是气要用完，水要倒灌入肺腔的样子！

两人心头都是一紧，立刻跳下水去。

可是下水之后，同样感觉水的流向奇怪，怎么游也无法接近鱼悠悠。

鱼悠悠独自沉在水下，视野中除了水就是水。

那力道一直压着她，渐渐的有些窒息。

既然白费力，她干脆不再挣扎，只静静沉着不动了。

昨天在逼出那股作祟的灵力时，她自己的灵力也耗去大半，剩下的几乎都给了鱼小荷。

现在的她，差不多就是空壳。

耳边听到于默笙在叫她的名字，安静和乔念焦急地喊人帮忙。

心里，她想到融野。

为什么要让小圣通知他？

因为要履行对他的承诺。

还有，自己说过相信他……

脑海中有个声音很温柔，‘悠悠，你懂了吗？违抗我，就只有死。为了一个异类，值得吗？你跟我才是同类，听我的话，我可以帮你修复元神，帮你重回仙界……’

比起昨天的虚无缥缈，这个声音很清晰真切，让她觉得，似乎可以像跟小圣一样与他对话。

鱼悠悠尝试回了句：‘垃圾，我跟你……才不是同类！’

如果说，上一次段景淳使用的是灵力，那现在这种有如实质的压倒性力量，根本就不是什么灵力！

鱼悠悠不知道这是什么，只知道他肯定不是纯种仙类！

男人咬牙切齿，‘你——’

哦，他还真听见了……

鱼悠悠尽管现在有些空虚，却也并非完全使不上力。

她浮在水面的手往上一扇，溅起一串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