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义军所有被子大小一样,叠成块大小也是一样,那么就可以设计出刚好能装下被子,且被子塞进去装的很紧的袋子,连绑都不用绑了。
现在义军连兵器都无法标准化,被子更不可能统一,有的被子大,有的小,有的薄,有的厚,各种各样。
因此,缝制袋子的就要尽可能的往大了缝,以确保不管大小所有被子都能塞得进去。
可这样以来,往大了缝,不仅浪费布料,还不是很适用,袋子大了,被子装在里边,跑起来会乱晃,得用绳子把被子和袋子一起捆死才行。
统计一划和标准化有太多好处了,节省材料和工本只是最基本的,还可以提高效率。
秦朝时就有了流水生产线,可以生产一样大小大箭头,和弩机结构,弩的零件坏了立刻可以换新的,或者从其他弩上拆下来零件换上,使一把弩的寿命延长数倍,兵器成本也被摊薄了数倍。
李孟羲觉得,日后有了地盘的话,说什么也得把标准化体系建立起来,比如统一规格的甲片,比如造价昂贵的弩机的各部分零件,以及车轮和车轴也要按一个尺寸造,以确保任何一辆车的车轮都能换给其他车辆用。
想到这里,李孟羲立刻去找匠营找鲁犁,交待鲁犁拟订一个合适的尺寸,以后车轮的大小,全按这一个尺寸来,这样日后有车轮坏了,直接可以用新车轮换上。
鲁犁傻乎乎的问,“什……什么尺寸合适?”
合适的尺寸的车轮需要考虑制作难度,还要考虑车轴的粗细,需要配合车轴来制定尺寸的。
车轴细了容易断,粗了不灵便,所以车轴和车轮的尺寸该怎么制定,得找一个资深木匠懂行的人来。
李孟羲又不懂木匠活,鲁犁把问题抛了回来,李孟羲瞪大了眼睛,“我又不会做板车,你问我做甚?”
李孟羲吵了鲁犁一句就走了。
鲁犁看着李孟羲离去的背影,挠了挠头。
鲁犁觉得营正说的有道理,现在新做的板车车轴和车轮没个定数,真像营正说的,要是坏了,还换不上,要么得做新车轴,要么得做新车轮。
就这样想着,鲁犁走回了木匠营的队伍。
“弟兄们,咱谁会做尺子吗?”
从秦朝统一了度量衡之后,中华版图之内,从南至北度量衡大致是类似的。
但是木匠们做车轮,全部凭感觉做的,根本没用尺子,所以这个辆车轮大了一点,那辆车轮小一点,不同车的车轮大小不同。
做板车凭感觉来,以木匠们的能力完全没得问题,但要做完全一样的车轮,完全一样粗细的车轴,问题就大了。
在李孟羲要求做一样大小的车轮的命令下达之后,由木匠营一名年长的老木匠,用枣木刻出了十几把木工尺,虽说仍然是根据感觉刻的,跟真正汉朝官方的度量可能有些差距,但在木匠营内部来说,度量完全统一起来了。
李孟羲说要做大小一样的车轮,其实不必大小一样,只用保证车轴粗细一样,和车轴相套的车轮内圈大小一样,车轮外圈大小不会影响使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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