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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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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简单敲定了关于乐乐的事,那边高警官刚刚从隔壁楼出来,在不远处叫了林见秋一声。

大约是发现了什么新的线索。

林见秋只来得及跟李澄心打声招呼,毫不犹豫地转头就朝高警官走了过去。

助手端着两杯水走过来,却只看到李澄心一人。

咦,林见秋呢?他左右张望了一圈,没看到人影,我这水才倒过来

你自己喝吧,他跟高警官一起去查线索了。李澄心答道。

啊?助手茫然地眨了下眼睛,他刚刚撞得那一下听着都肉痛,不去医院检查一下吗?怎么还乱跑?

他说他习惯了。李澄心回忆了一下林见秋的状态,看起来还活蹦乱跳的。

这样啊。助手撇了撇嘴,没想到他对凶杀案还挺上心的,不会真想往这方面发展吧?我听说他跟这个案子其实根本没有关系之前我还以为他是想炒作洗白呢,是我误会他了

没有关系?什么意思?李澄心扬了扬眉。

我也只是听来的啊。助手压低了声音,好像是说警察在受害人家发现了城西那个商场的袋子,就去调了监控,结果正好看到了林见秋也路过了那个商场

但是监控里没有拍到冲突的画面,警方也认为凶手不太可能跨越那么远的距离来追杀受害人,本来连话都不用问林见秋的。

不过好像有人说林见秋记性好,说不定记得什么线索,就用这个理由申请让他协助调查了

听起来就是个很敷衍的借口。

做证人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倒更像是聘请了一位侦探作为场外援助。

虽然不知道他手上有什么线索,不过他心理素质还真好。助手抓了抓头发,顺口感慨了一句,也不知道之前怎么沦落到那种下场的。

说起来他还觉得不好意思。

想他还比林见秋大几岁,也跟着前辈见过不少大场面了,然而同样是直面凶杀案现场,他这个年长的被吓得直接吐出来,本以为是想作秀的人却冷静到不可思议。不害怕不说,还那么积极地去查找线索。

人总是对危险的事物报以本能的恐惧。

在还无法锁定凶手身份的情况下,谁也不能保证凶手会不会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

最坏的情况之下,追查者的小命都会有危险。

往年因公殉职或者被凶手及其亲友报复的刑警也不在少数。

单就这份心态来说,助手就对林见秋有些刮目相看、乃至肃然起敬了。

李澄心觉得助手想得太多。

林见秋奔着奖金提供线索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上次在案发现场公然跟警察要钱,给在场的人印象都很深刻。

这次八成也不例外。

毕竟给她遛狗也许只有这一次,不能给他带来什么隐藏的福利不说,还反给他带来一身伤。

李澄心能理解他的选择,换做是她遇到这种情况,说不准就直接甩脸走人了。

相较而言,林见秋也还算得上是比较负责了。

但他无意间表现出来的态度,却让李澄心无端觉得在意。

李澄心自己想不明白,便征询助手的意见。

你说,一个爱钱如命满脑子都是从各个地方抠钱的人突然跟你说愿意赔偿精神损失费会是什么原因?

助手不知道话题为什么跳到了这里,但他还是认真地思索了片刻,然后试探着推测。

难不成是他突然得了绝症?

因为觉得命不久矣,或者觉得这是上天的报复,所以临死前良心发现

李澄心:

应该还不至于吧。

出租车上。

前面停一下车。黎小姐忽然说道。

司机有些为难,下意识放缓了车速,却没有停。

可是警察说了让我把你送到家前面还有段距离呢。

我爸妈家就住在这附近。黎小姐说道,我想去他们那里住几天,而且我晕车。

黎小姐捂住了嘴,扭头对着车窗外,紧紧拧着眉头,看起来随时都会吐出来。

司机并不知道她是凶杀案受害人的亲属,透过后视镜看到黎小姐确实脸色苍白,看起来很不舒服,又听到手机上的打车软件叮的一声,有人在附近叫了车。

他迟疑了片刻,还是接了单,在路边停下车。

你真的不要紧吗?司机客套地问了一句,又嘱咐道,如果有人问起来,就说我把你送到家了可以吗。

黎小姐站在路边,一手捂着肚子缓缓地蹲了下去。

晕车的人有时也会腹痛。

看起来这位乘客晕车症状很严重,司机并没有多想。

黎小姐朝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不会让他为难。

司机松了一口气。

先前那位警察是用现金垫付了车费,只要黎小姐不主动说她提前下车的事,就不会有人知道。

而且这么大个成年人了,又是光天化日的,总不会出什么事。

那你在这儿休息一会儿,记得早点回去啊。

黎小姐虚弱地嗯了一声。

司机没有太在意,直接调转车头,一踩油门,将车开远了。

黎小姐才慢慢站起身子,摇摇晃晃地往前走。

她跟司机说了谎。

这附近根本就不是她父母家,自从她离婚,他们就搬到一起去住了,为了方便照顾女儿。

女儿。

安安。

想起那些本来象征着美好与无限希望的字眼,黎小姐只觉得心脏处传来一阵阵绞痛。

只有觉得不舒服是真的。

却不是因为晕车。

安安的脸反复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活着的,笑着的、哭着的、欢喜的、恼怒的、撒着娇、耍着脾气

眨眼间就被那冷冰冰的尸体覆盖了。

闭着眼睛、血淋淋的窟窿、断裂的肢体、黑色的袋子、碎裂的残渣

像是了无生气的垃圾,被人随意地丢弃在无人踏足的阴暗角落里。黎小姐穿过斑马线,机械性地踩上台阶,顺着人行道往前走。

前面是桥,桥上是川流不息的车流,桥外是望不到尽头、奔流不息的宽阔河流。

桥下河岸两边则是两道长廊,隐约能看到远处有青砖黛瓦的河畔小院,周边遍布着柳树与草坪植被。

大片的迎春花开在河岸旁。

过去她走过这座桥很多遍,开着车的、走着路的,偶然路过、晚间特意跑来散步。

最近一次是在半个月前,春天到了,她看到桥边柳树长出嫩芽,她在周末带着安安来这里踏青,还折下一支柳条做了花环。

枝条间装饰的是路口盛放的迎春花和桃花。

那个花环还摆在家里,桃花花瓣早就落尽了,剩下零星干枯了的黄色小花,黎小姐嫌弃摆在桌上太碍事,不好看又占地方,毫无作用,顺手便要丢掉,结果又被安安从垃圾桶里捡了回来。

她们因此爆发了一小波争吵。

黎小姐将之定义为女儿的叛逆期,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与让步,特意买回来一个壁挂的收纳支架,与安安商量好那些小物件以后要在支架上保持整洁。

支架的快递才刚刚到货,还没来得及装。

但安安已经不在了。

她的女儿,永远地离开了她。

以后她再也没有办法对女儿生气,也没有办法去承认、纠正自己的错误,取得女儿的原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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