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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1.前尘:第一次 (po1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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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此刻心中翻涌的情绪,他的下半身埋进了亲妹妹体内,他们正在做的是情侣间最亲密的事情,他们有了真正的肌肤之亲。

季昭的身体每下落一次,带给他入骨刺激的同时,让他的眼泪也几欲冲破束缚夺眶而出。

他忍住眼中的热意,倾身向前抱住季昭,终于找回了主动权,上顶的动作干脆又小心。季昭早已适应身体里多出来的东西,而季凛的动作只是加大了先前她自己磨出来的快感。

一次次的顶撞、一声声的呻吟,她下巴抵在季凛发顶,尽情享受着哥哥带给她的身体愉悦。

先前闷顿的快感逐渐清晰、放大,加之季凛加速揉捏起阴蒂,季昭觉得自己好似漂浮在云端,既要承受坠落的风险,又能接受云雨的馈赠。

她在季凛上顶的同时也掺杂着自己的吞吐,穴道在摩擦中生热,她好似将要烧灼,有什么期待已久的东西在前方等待着她。

她太过渴望,只能听从本能不断吸绞着身体的入侵物,依靠它柔软却有力的顶端助力自己向前。

安静的车内满是暧昧的水声和肉体碰撞声,季昭将季凛的面部紧固在自己胸前,向着最后的终点冲刺。

忽然,下身巨大的热痒扩散,季昭在脚趾皆蜷起的同时,只觉舌尖都略过一阵酥麻。

她喘着气停下动作,重新趴回季凛肩头,红着一张脸对他说:“刚才我的舌头麻了。”

高潮就是这种感觉吗?

季凛没说话,他何止是舌尖麻了,他全身都像是不属于自己,什么也感觉不到,伴着季昭高潮后的收缩,用力顶撞几下,也颤着身子射在了季昭体内。

两个人久久没说话,季凛闭眼倒在座椅上,规律地抚着季昭的后背,他们已经迈出了最重要的一步,他颤动的心跳从未因为淹没彼此的高潮而停歇,他有好多话想要对季昭说。

他想告诉她的妹妹,他是那样爱她,那样珍惜她的存在,想这样一直抱着她,埋在她身体里,和她躲在无人知晓的角落,悄悄走到天荒地老。

季凛没忍住,眼角终是落下一滴泪,他将自己藏在季昭肩头,轻声对她说:“还疼不疼?下次应该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缓过气来的季昭闻言欢喜地撑着他起身,语气里的惊喜没有丝毫隐藏,“好啊,下次是什么时候?我们现在就定好时间,好不好?我喜欢这件事。”

季凛轻笑,“急什么。”

季昭也觉得自己猴急了些,嘿嘿笑着倒回他肩膀,“等我们两人多做几次,你就不是什么没经验的小雏鸡了,以后等你恋爱的时候,就不会因为不懂而闹笑话了。”

季昭自顾自说着,伏在她肩头的季凛却突然浑身一僵,睁开眼茫然地眨了眨。

“以后我要是想做爱了,就提前和你说,可不可以?”季昭的话语里都是尝到甜头的笑意。

季凛觉得自己那颗跳动的心突然碎了一块。

“嗯你要是也想要呢,也可以告诉我,我们商量着来,好不好?”

季凛发现自己眼前模糊了,刚才做爱时憋回去的眼泪换了种方式流出,他听见自己鲜血淋漓的心脏哪怕在此刻依然顽强的跳动着。

季凛张着嘴,像是忽然失声般无论如何也说不出那些在心底酝酿了千遍万遍的话语。

许久之后,在季昭清脆的欢笑声中,他终于听见自己颤抖的一声“好”。

季凛思考过很多次事情是从哪一个节点开始走向脱轨的。

跨年夜的接吻、亲密接触?

他冲动地在新年第一天去做了结扎手术?

自跨年夜后季昭无数次的索吻、靠近?

庆山赛车场上他败于心魔吻上她?

亦或是他们最终突破禁忌,进入了彼此的身体?

季凛觉得都不是。

在他后来最混乱、最痛苦的一段日子里,他重复问过自己无数遍这个问题。

那时的他回顾往昔,看着所有光影在眼前匆匆闪过,最后皆停驻在一个画面上。

他在承受过所有的痛苦失意后,终于明白一切错误的根源从来都不是他对自己的妹妹产生了罪孽的感情,也不是季昭对他不带深意的引诱,而是那天庆山小路的跑车里,他埋在她肩头,说的那声压抑沉重的“好”。

他捧着一颗十七年来第一次跳动的心来到她身边,刚想拿给她看,她却一边笑着,一边黏着他讲:哥哥,我喜欢和你做爱。

做爱,做爱,多好听的字眼啊。

他想和她做的,是很多很多的爱。

可季昭哪里对她有过一丝一毫的爱,她只是想和他做。

他们做过了,不代表他们之间就有了爱。

季昭从一开始就告诉他了呀,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所以季凛该怪她吗?

不该的。

错的从来都是他自己。

他太需要这点温度了,他既胆怯又贪心,怕告诉她换来的是嘲笑和彻底远离,于是他咽下所有的不甘与怨恨,为了留下这份骗来的温度,他反复告诫自己:他们只是在做爱。

人真是一种神奇的动物,一个谎言重复过千万遍,最后连他自己都信了。

是啊,他们是两个不负责任的疯子,他们是一对会上床的奇葩兄妹。

他想对她温柔:不可以。作为哥哥的季凛就该对她凶。

他靠着自我欺骗支撑自己活下去,时间越久,他就越接受这个虚幻的假象,他季凛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混蛋,他和自己的妹妹上床只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

和季昭开始持续性做爱的一段时间后,他甚至已经逐渐记不起自己对季昭的感情了,人是会自我保护的,也许只有忘记,才不必承受痛苦。

所以后来季凛明白,他不是意识不到自己对季昭的爱,只是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强制命令他忘却这个事实,真心实意地和她开始一段不必承担责任的脆弱关系。

无论是最开始季昭想从他身上得到陪伴和刺激,还是后来她转过身想要施舍给他关心和怜悯,这段完全由季昭掌握主动权的兄妹游戏,自始至终都是那样的脆弱不堪。

脆弱到,当季昭找到自己的真爱,想要离开他的时候,他拿不出任何站得住脚的理由来将她挽留,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投入到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所以季凛想,是他自作自受,咎由自取吧。

如果能回到那天的庆山,回到他们刚刚高潮过后颤抖着依偎在一起的时刻,季凛觉得自己会做出和现在完全不同的选择。

也许是勇敢地将自己心里肮脏的爱告知于她,等待接受她的审判;或者,拒绝她随性的做爱请求,远离她,随着时间的消逝,总有一天他会真正忘记自己十七岁时的爱恋,哪怕需要的是一辈子时光。

可这世间从来没有如果,他的人生是一场即时进行的棋局,纵有万千悲喜,也不过一句:落子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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