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笙寒一个没注意,就见两人大庭广众抱在了一起,她和负鞍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齐齐转过身去,一眼看见寺庙正门,又马上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午膳是在寺庙用的素斋,两人说开和好后,那支签也没什么,沈清疏把签纸仔细收好了,管它是不是封建迷信呢,反正大师说了,她们天作之合。
下午也没几个人上山来,两人要了间禅房午睡,秋日暖融融的阳光照进来,明黄色的光线里飞舞着细细的尘埃,什么都不去想,在间或的鸟鸣之中沉沉睡去,偷得浮生半日闲。
可一觉起来,放松之后,林薇止腿酸得不行,平地走都疼,更别说下台阶了,沈清疏毫不留情面地笑了一通,又蹲到她面前把她背起来。
林薇止本来还犹豫,沈清疏好笑道:“总要下山的,你不让我背,笙寒又背不动,不然还是我和负鞍做个担架抬你下去?”
林薇止气得锤了她一拳,伏在她背上,恨恨给自己订了个小目标。
山路崎岖,沈清疏走得很稳。
走了一截,她忽然问:“阿止,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
怕她没听懂,又补充道:“类似于男子做官经商抱负的这种。”
沈清疏仔细想了想,虽然秋税快要收完了,可接下来一段时间却也绝不会轻松。她觉得林薇止思虑太多,一是她们两个情况特殊,二也是因为环境之故。
她整日在后宅,除了管家,没有其他的事做,接触的人也少,时间久了,自然容易生发忧思。
这种境况同后世的全职主妇差不多,却没有孩子要照顾,也不用做家务,没有亲人朋友关心,也没有网络和娱乐设施,换谁不抑郁啊。
“怎么忽然问我这个?”林薇止侧脸靠在她后背,微微抬起头来,回忆了一阵儿才道:“小时候我曾想同爹爹一样做官,稍大些学了丹青,我又想做画师,后来知道女子,不能随便在外抛头露面,便想得少了。”
沈清疏把她滑下去的身子往上提了提,温声回答道:“阿止,我希望你能做点自己喜欢的事业,不论是什么。对不起,这既是因为公务,我不能时时陪着你,也是因为,我希望你的生命中不全是我,也有自己为之努力热爱的东西。你可以去看阔眼界,看到更多,并不是失去了我你就一无所有。”
这番话她也想说很久了,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可古代女子,活得就像是丈夫的阴影,没有自己的喜好,一生都围着另一个人打转,她不希望她们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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