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后面语气似乎有些幽怨,之前呆在家里,可不是每日都得等她下值。
沈清疏“噢”了一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一面希望林薇止别那么辛苦,能早点到家,一面却又想每日去接她。
她早上要比林薇止去得早得多,所以也没有送的机会。
过了会儿,她讷讷道:“那今天这种情况我还是可以来的。”
林薇止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不知道气氛怎么忽然变得有些安静,沈清疏主动找话题道:“做老师感觉还好吗,今日情况如何?”
说起这个,林薇止脸上不由地露出笑容,“挺好的,这几个孩子都很有天分,尤其是郭蕤,进步速度很快,教她们作画,比自己独自作画更有乐趣。”
沈清疏心里又冒出些酸水,面上却不动声色,笑道:“那就好,我还怕你会不习惯。”
她以前也曾做过家教,给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屁孩补课,和他斗智斗勇的经历,简直都不敢再回想,从那以后她再也没做过老师,也完全不喜欢调皮捣蛋的小孩子。
林薇止也问她:“你呢,江七的案子有眉目了吗?”
“还没有,”沈清疏叹了口气,“王典吏还在查,来信说有了点线索,但这么多年的案子,能不能找到证据那就是听天由命了。”
兴办糖坊的同时,江七案子的调查也没有停下来,王典吏前段时间就将嫌疑人刘年带了回来,只是这位商人心理素质并不差,嘴上十分强硬,坚决不肯承认他同康大有什么不正当关系。
他还声称自己在官面上有相识的人,倘若敢对他动刑,那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沈清疏也确实没有给他动刑,倒不是真的怕了他,而是他不想屈打成招,所谓三木之下,何求不得,只要严刑拷打,那她想要什么样的证词都可以拿到。
在古代有限的破案条件下,如果证据确凿,她倒也不会迂腐,只是刘年不过是稍有嫌疑,她自己也没有全然的把握,别最后案子没破成,还搞出一桩冤案,那就有些可笑了。
因而沈清疏又派了王典吏过去平县,继续调查此事,根据刘年的日常去处,人迹关系等等进行排查。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若非沈清疏开办糖坊之后,不用太担心财政,给出了较高的补贴,恐怕衙役们都不愿意再去平县了。
林薇止同样关心这件事,默了一会儿,看她有些沮丧,轻声安慰道:“这经年旧案,即便最后破不了案,也不是你的过错。”
顿了顿,又道:“别担心,既然有了线索,兴许很快就有证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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