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叫屈道:“大人,您可不能听信一面之词,凭空污人清白啊,我确实藏匿了陈氏,可您看那陈氏吃我的住我的,我对她不打也不骂,怎么能算是囚禁她呢。”
“哦?照你这么说你还是个善人了,”沈清疏气极反笑,猛地一拍桌案,怒道:“简直一派胡言,你不是说你不知道什么陈氏吗,若是心里没鬼,你为何要说谎?!”
刘年眼珠子一转,无赖道:“大人,我说谎也是没办法啊,因为我怕被无辜牵涉到案子里,事到如今不说也不行了。真要是我囚禁陈氏,她怎么不闹也不跑呢,这没道理吧,其实陈氏早就喜欢我,暗地里与我通奸,她男人死了以后,就跑来投奔了我,怕丢脸,所以也没对外声张,大人,这你情我愿搞女人总不犯法吧?”
沈清疏脸色阴沉下来,虽然她早就预料到很难撬开刘年的口,不想他这么没皮没脸,胡搅蛮缠,硬是把强、奸说成通奸。
王典吏看她沉擦诚袷遣恢道怎么反驳,连忙插嘴道:“如你所说,那陈氏为何要状告你,接裁患柑欤她丈夫就没了性命,说这其中没有因果关系,谁人能信?”
刘年眼角吊起来,眼里全是恶意地污蔑道:“我怎么知道她发什么病,想是她年老色衰,想趁这个机会讹我一笔钱,大人,您搞清楚先后顺序,是她丈夫没了,才来投奔我的,他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王典吏被他一噎,险些抽他一鞭子,他躬身建议道:“不上刑不成,大人,给他上老虎凳试试就老实了。”
老虎凳是一种常见的酷刑,把人膝盖绑在凳子上,在脚后跟处垫砖头,一块一块的加,直到膝盖承受不住反方向的力破裂碎开为止。
沈清疏看他一眼,没回话,脑海里进行残睦矶氛,她听了那番颠倒黑白的话,怒气横生,真是想给刘年动刑。
以这时代的检测技术,十年前的案子,也几乎找不到什么切实的证据来,只有审讯犯人。
她知道这种奸猾的恶人,都是外强中干,嘴皮子厉害,口头上和他们辩论,很难占到什么便宜,但真要是上刑,恐怕没几个能扛得住严刑拷打。
主要还是她自己的那一关,她从前所受的教育,让她对这种破案模式心有疑虑,总觉得不够光明正大,也害怕自己造出什么冤假错案来。
从小院的看守,陈氏的证词来看,沈清疏相信她没有说谎,她已经知道了一部分犯罪事实,那让这种人逍遥法外,她心里却也过意不去。
好一阵儿,沈清疏才终于有了决定,她站起身来,负彩郑对刘年温和地笑了笑,淡声道:“你狡辩也是无用,我听说在乡下,男女通奸被发现,会被宗族拉去浸猪笼。官府虽然并不管这些,但这桩案子既然到了本官面前,那本官管一管也无妨。你招了,兴许只按律追究你的罪名,你不招,那本官就叫你尝尝浸猪笼的滋味,总之,官府是不会抓错人的,抓错人本官面子往哪儿搁,进了这县衙的门,你就别想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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