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车驶上了当街,外面变得喧闹了些,徐希突然开口道:“云爷爷,你说纪老板最后这是唱的哪一出?”
对于纪敏的改变,徐云良也有些意外。雅集上的事,他虽是一直候在外面,但还是有所听闻的:“会不会是少爷你今天展露的这几手,让他知道差距,所以……”
徐希摇头:“这不可能!这纪老板并不是一个会轻易服输的人。”否则也不会大老远的从香港回到天津卫来跟希夷阁对打擂台了。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对纪敏这突然的态度转变有所疑惑。但想来对方也不是心机太过深沉之辈,而且就算是对方有所算计,现在似乎对希夷阁也没有什么危害,他也就暂时搁下心中疑惑,想着先看看未来发展。
毕竟没人能把尾巴藏一辈子,到了某个时候,自然就能看出来了。
回到家中,徐希先到书房给徐文柏请安,将今天雅集上的事一一禀告,心中斟酌了一下,还是决定将纪敏在送别时的奇怪举动告知父亲。
徐文柏听后淡淡一笑夸道:“嘉泽倒是个心思通透之人。”放下手中的书本,见徐希仍然不明,这才开口解释道:“虽然是水先生找到他办这个雅集,但到底是在拿雅集打德贝勒和我希夷阁的脸面。”
“人心都是肉长的。他要想在天津卫戳下跟脚,必然得考虑现下还愿意看着他父亲当年留下的颜面,伸手扶着他的那些人。须知有些事要是做得太过了,不但让对手害怕,也会让自己人寒心呐!”
徐希本也是个通透之人,父亲这么一提点,他马上明白了:虽然纪敏接下了这个雅集,但其实是不想得罪人的。今天徐希参加雅集,摆明了就是要面对水先生的刁难,可是他还是如期而至。
这样做不但分担了纪敏的压力,还利用实力得了水先生的青睐,至少这样钧竹轩也不至于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办砸这台雅集。
也就……难怪纪敏最后会对他这样客气了。
明白了这一点后,徐希对纪敏的感观倒是略有改变,本以为对方只是一个认死理的倔强家伙,却没想到他也会有这样通情达理的时候。
不过这话他还是选择憋在心里没有挑明,毕竟今天纪敏也是被环境所迫才不得不低头,日后真碰上那一尺高低的擂台,只怕今日这通情达理的假象会干扰徐希自己的判断。毕竟商场如战场,先入为主要不得,否则走的就是未战便败的路子了。
跟父亲又聊了一下那只被水先生处理过的粉彩小碗,徐希这才起身退下去后院给母亲请安去了。
年节下的,一出去就是一整天,现下好不容易归家了,哪有在饭桌上才见面的惫懒规矩,自然是要向母亲请安顺便聊聊今天见闻的。毕竟当年与纪家也是通家之好,母亲想必也多少担心纪敏这个手帕交的独子。
生意上的事姚佳萱自知才情有限从来不过问,见儿子回来,只是问他今日在外吃得可习惯,有没有饮酒,可曾冻着。
明明已经年满二十了,仍然被母亲当小孩子对待,徐希并没有觉得不耐烦,反而笑着一一作答,而且还不经意得提起些许关于纪敏现在的模样,缓缓吃完手前盏茶,这才退下回了自己的书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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