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老板情绪如此激动,徐希张了张口却不知如何安慰。要知道那老板可是他父亲那一辈的人,从哪论也算他的长辈。可越是这样他也越没法开口。这样心志坚定之人,现在需要的只是个发泄的途径,让他说出来,总比一直闷在心里要好。
过了好一会儿,见那老板的情绪逐渐平稳下来,一旁伺候的徐云良赶紧拧了一条毛巾递上前:“那老板,天热,擦把脸吧。”
这一句贴心话让那老板心里温暖了许多,接过毛巾,用力把脸搓了几下,这才将毛巾还给了徐云良。
而此时的那老板,除了双眼还有些发红外,已是恢复了平日的模样。
转向徐希,那老板开口缓缓说道:“我去找了永田理,他知道了家鸣的情况后,马上表示要问责。但我一点也不想追究是谁的问题,我只是想治好家鸣的腿。”
“后来呢?”
被徐希的平静所感染,那老板的情绪也从刚才的激动中彻底恢复了过来,缓了片刻在心中斟酌了下语言,他这才开口将事情一一讲给了徐希听:
永田理在知道那老板不想追究大日本帝国军人的责任时,表示对他的付出很是满意。这个日本军官还答应会马上派人将那家鸣接去医院里医治,甚至还许诺了后续会将家鸣送去日本做康复,保证家鸣回来时,一定是完完整整,不带一丝缺憾。
听到这种奇怪的形容,徐希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这是他的原话?”
那老板苦笑一声点了点头,然后接着说道:“永田理说了,他会把漕运的事交给我,希望我能为帝国谋福利。”
至此,徐希终于明白为什么永田理他们会寻机对付那家鸣了:他们除了想要敲打那老板外,还要个人质,一个让那老板乖乖听话的人质。
想想那老板本就没有妾室,与妻子更是自幼青梅竹马,伉俪情深。二人育有一子二女,长女和幼女自然不可继承家业,如此一来……家鸣便是那家唯一的继承人。只要将他牢牢攥在手中,又何愁那老板不乖乖就范?
只是徐希是真的没想到,那老板已经是如此配合永田理在天津卫的行动,却没仍然得不到他的信任,非得以伤害家鸣为警告,甚至准备带走家鸣为人质来进一步逼迫那老板。
沉默了半晌,徐希重新看向那老板问道:“那老板,现如今……您想好了下一步要怎么做吗?”
怎么做?
那老板面露凄苦之色,一口饮尽了杯中酒却并未放下酒杯,只是低头盯着杯子:“我能怎么做?继续摇尾巴?可你瞅这狗他也当不踏实啊!”
“那……家鸣兄他?”
面对徐希的疑问,那老板缓缓摇了摇头哀声叹道:“怪只怪我开了个坏头,所以才会让家鸣误以为可以和日本人谈感情、谈生意。你看这都二十多岁的人了,仍然是游手好闲、不学无术,便是真就留在天津卫了,只怕哪天也会行差踏错丢了性命。”
死死闭紧双目,眼角处流下两滴浑浊的泪水,那老板轻轻叹了口气:“就……让他去日本吧!”
徐希是万万没想到那老板最后会是做出如此决定,这样等于是把他的把柄、弱点拱手交到了永田理手中,不禁惊声叫道:“那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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