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将手上的宣纸递到了皇帝的手上,下一刻她就像看到了别人放炮仗一样,十分的想要堵上耳朵,但是理智又告诉她,要是你堵上耳朵,你将会被炮仗炸的粉身碎骨。
“竖子!”怒吼在耳,自然也在萧永临的耳,只见那个身躯微微一抖,缓缓抬起头来。
朦胧的小亭,亭子里站着两个人,那个盛怒的似乎是他的父皇。
忽的一下酒醒了一半,连忙起身参拜:“儿臣参见父皇。”
已是盛怒的皇帝却是一脚踢在了萧永临的右肩,让他直接一个趔趄仰了过去,这般酒已全醒,迅速的爬起,规规矩矩又跪了过去。
萧夕微微闭眼,心中暗暗辩解,兄长不要怪青瑶,青瑶也没有办法。
可是眼见父子大打出手,她知道自己也不能在那愣着不管,连忙忙给君墨黎顺气:“皇上息怒,小心身体。”
扶着他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却见他仍是怒气不减:“看看他都写了些什么!”说着将手上的宣纸仍在地上。
诚然萧永临醉了,捅了什么篓子他真不知道,就在这个档口,不由得用眼风去瞄,这一瞄,忽的身上猛地一个激灵。
那纸上飘飘然写着几个大字:“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
“儿臣酒后胡言,罪该万死,但请父皇息怒,保重龙体。”
君墨黎连连摇头,最后叹了口气,沉声道:“你随朕来。”
说完又瞄了一眼身后的萧夕,萧夕意会,福了福身,告退了。
君墨黎两人一路到了御书房,萧永临心中打鼓,本以为父皇是要罚他,却没想到竟然把他带到了这里。
君墨黎走到御案前,拿起两本奏疏丢到了他的身前,道:“有时间花在那些浓诗艳词上,不如多关心关心民政。”
萧永临愣了愣,即刻又跪了下去,“儿臣不敢,儿臣自幼只爱诗书,无心于政事,请父皇明察。”
君墨黎压了压心头怒火,道:“正是如此,朕才要你学这些,不管日后如何,你始终生于皇家,肩上有着自己的责任。”
从前他的确是喜欢他这样无争的性子,可是自那天晚上起,他便不能了,就算他怎么无心,可是挡不住“热心人”的附庸,可是要在这争储的路上走下去,又谈何容易?
虽然他不愿见到儿子相争,早早立下太子,可是他也不愿看到太子登位后,其他子嗣凋零殆尽,他想这也是天选的原因吧。
萧永临微微点头,不管他如何不愿,也不能总拂父皇的意,何况他也是意气风发的年纪,胸中都有一腔热血,只是母妃一直告诫,不要他走储君这条路。
记得当初他问过母妃,为什么?母妃便斩钉截铁的告诉他,你命中没有!
可是他不信,命中的事又有几人能说清楚的?他质问母妃。
没想到母妃大怒,对他用起了家法,直到他打消念头为止,从那以后,他便只醉心于书画,仿佛天生就是那样样无争的人。
可是中秋节的那日起,从前的热血似乎又回来了。虽然他没有看到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宫中口耳相传,他也知道了始末,眼下父皇也愿教他,他又怎能辜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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