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尉首领微微皱眉,瞥了眼被踢倒的侍尉,静静道:“依照本州律例,只有奴隶之主被当庭治罪画押后,奴隶才能被充公变卖,在此期间,奴隶应被关在祝园。”
说着,便有两个侍尉站出来持刀示意太子白泽朝外走,太子白泽薄唇紧抿,望着萧夕对自己轻轻示意,知道她是在暗示自己趁机逃脱。
区区两个侍尉并不难对付,然而太子白泽却轻轻摇头,竟然没有理会萧夕的示意。
“把人都带走。”侍尉首领一声令下,十余人便跟在他身后,押着萧夕二人走出庭院。
望着萧夕与侍尉们离去的身影,颂怡站在安静下来的庭院中,神情渐渐变得凝肃起来。
一直站在她身后的官役这时探出身来,讨好道:“监丞大人,这次帮令尊扳倒萧夕狱官,小人也算出了不少力,但是小人不敢贪功,只要一点点赏赐就可以。”
颂怡望着官役一副小人嘴脸,轻轻颔首:“这件事你的确功不可没,我会好好嘉奖你。”
官役正要跪谢,却又听颂怡道:“可是本官对此事内情一无所知,尚不知该如何论功行赏,不如这样,你把这件事的始末都一一写下来,待我细细看过,再根据你的功劳赏赐你。”
官役丝毫不怀疑颂怡所言,忙连声道:“大人稍等,小人这就去把事情一五一十写下来,再去呈给大人看。”说着便赶忙告辞离开。
满庭苍竹摇曳不休,颂怡轻轻走到竹枝低垂的墙头,眼眸似怨似恨,自言自语道:“我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愚昧无知的阿父……”
无人应声,只有风声飒然,仿佛有人在叹息,风渐升渐远,天色已近黄昏,风月城中灯火渐明。
城东一座深宅中,房檐下挂着一列夹纱灯,将整个折廊映得通明。
屋内传出得意声音:“这下总算替咱们的宝贝儿子报了仇了。”接着便传来男女酒欢笑声。
然而屋内之人正欢娱间,房门却被倏然推开,一个仆役慌忙禀道:“贵公,大小姐——”
话音未落,身着淡红牡丹绣襟衣裙的颂怡竟毫不避讳走进来,惊得屋内美妇慌忙回避,整理衣裳。
屋内年过半百的申秩,正举着酒杯还未来得及喝,望着颂怡兴师问罪的表情,心里竟生出怯意,强自咳嗽一声壮胆:“女儿,你这是怎么了?”
颂怡瞥了眼跪坐在角落低头不吭声的妇人,从袖中取出一张黄藤纸递给申秩,声音带着质问:“阿父,纸上所写之事可都属实?”
申秩接过黄藤纸一阅,接着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是为萧夕一事,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必要再讲一遍。”
颂怡颦眉道:“看来纸上所写一俱属实,阿父,你要陷害萧夕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
申秩放下酒杯,吸了下鼻子:女儿,为父知道你的性情,是绝不会答应这样做,所以为父就自己找人去做,这都是为了给你弟弟报仇,萧夕可是杀你弟弟的凶手!”
颂怡却愠怒道:“阿弟被萧夕所杀属实,但是阿弟强奸民妇亦属实,就算萧夕没有误杀阿弟,等到阿弟回到狱台城,仍旧会被治死罪,在这件事上,萧夕根本无罪,你岂能随意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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