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白泽见萧夕归来,不由露出笑容:“我等你回来,左右无事,你吃过晚饭没有,要不要我再给你做点什么?”
萧夕走过去拾起太子白泽的手,隐隐有一道浅浅的红痕,她轻声嗔怪道:“我吃过晚饭才回来的。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给你上点药。”说着便执着太子白泽的手走到自己的寝房里,又去拿药箱。
太子白泽望着萧夕的背影,突然出声问道:“萧夕,今晚我可以睡在你这里吗?”
萧夕闻言不由一怔,继而笑问道:“怎么,后厢那么大的地方还不够你住?”
“记得我们在狱台城的时候,我每天晚上就睡在你的脚边,那个时候多好。”太子白泽的声音越说越低,好像一潭池水荡漾起波纹,又渐渐归于平静。
萧夕觉得太子白泽今夜有点奇怪,他平日倒是个很注重礼仪的人,以二人如今这样的身份,要是再同住一屋同睡一床,恐怕是要被人说闲话的,但是太子白泽好像不知道似的。
萧夕拿着药瓶走到太子白泽对面坐下,托起他受伤的手,接着明黄的灯光,萧夕才发现他的脸色有些黯然神伤,她不由轻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么,你怎么看起来不开心?”
太子白泽抬头望了萧夕一眼,复又低下头,连药水擦在伤口上的疼痛似也毫无知觉,俄顷他才轻声开口道:“阿父来信了。”
萧夕怔了一下,心里隐隐约约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脸上却仍旧装作高兴的模样问道:“是么,信上说了些什么,有什么令人高兴的事情没有?”
太子白泽轻轻点头:“信上说,自从你去治理濯浪郡后,郡中百姓生活渐渐变好,生氐族在那里安居,过得很太平;还有猎祜与棙如的幼弟烈岩,娶了在学府做官的颂怡为妻。”
萧夕这下是真的开怀而笑:“真是太好了,说起来还是你的阿父治理有方,百姓才会安居乐业。”
太子白泽犹豫了下,又道:“阿父还说,要我回才州去,辅佐阿父治理才州。”说完他飞快地抬起头瞄了萧夕一眼。
萧夕却没有特别惊讶或者伤感的表情,语气也是淡淡的,点点头道:“你是才州牧的儿子,帮助他治理才州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更何况你这么聪明,一定不会辜负他的期望。”
太子白泽的神情却流露出失望,低声道:“我还以为你至少会挽留一下。”
萧夕抬起手轻轻抚摸太子白泽的脸颊,柔声道:“难道你以为我舍得让你走吗?我也是有私心的,我也希望把你留在我身边,一时一刻都不要离开。但是我也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事,你与我都有自己要做的事。”
太子白泽张了张口,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太子白泽的心几乎都快从胸膛里蹦出来,他微微垂下眼不敢直视萧夕,有些急促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萧夕被他的可爱天真几乎逗得捧腹大笑,看着他平时聪慧过人,怎么在这种事情上居然一窍不通,果然这个世界上人无完人,就连太子白泽也有力所不能及的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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