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她内心百般抗拒否认,可她不得不承认她一闭眼,整个漆黑的世界都是白泽碎裂的身影,既强大又孤独,他看她的每一个眼神,以及……他为了保护她而受的伤。
也不知道回来之后他恢复的怎么样了,露宿府外之事皆源于安王出丧那天的意外,而扶灵细节只有府中人知晓,两人皆怀疑府里有内贼。
可白泽那个家伙,明明伤的不轻,还有心思一脸自信的篮下这个瓷器活,语气颇为轻松得意的跟萧夕说,这事儿就交给他了。
他说话时那一双飞扬的剑眉,似乎心情大好,像是忘了伤口的疼痛,又像是一时间把两个人的距离拉到了自相识以来最近的一处。
没有身份的束缚,没有任何外界的干扰,只有他和她,只有简单的两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
她一把扯过锦被盖过头顶,仿佛要把所有的杂念都阻隔在外,要强迫自己睡着一般,可惜事实并没能如她所愿,刚盖上被子,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一首挥之不去的诗作……
关山云笼,长河月荡……
又逼得她不得不重新伸出头来,长长的透了一口气。
萧夕眼里闪过一瞬的亮光,但很快又重新黯淡下去,随即嘴角牵起一抹苦笑,呢喃道,“萧夕啊萧夕,你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萧夕了,你还有很多事要做,什么阻挡你你就要放弃什么。”
包括所有为自己打算的小心思,她该只为复仇而生。眼前白泽的英姿被一片狰狞的红色所代替,靖国公府上上下下的血海深仇,她非报不可。
眼角的余光撇到依旧是木材上等雕工一流的窗户,不知何时,天已有微亮的苗头,似乎是初生一样,那亮光美好又脆弱。
梨木门被小心翼翼的悄然推开,萧夕神经一绷,呼吸间很快放下了警惕。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朝夕相处的蓝挽和青衣,两人手里拿着洗漱用具和一干锦衣,显然是来叫萧夕起床的。
只是看外头的情形,这个时辰起床,好像的确是有点太早了。
“要不让王妃再睡会儿吧,前两天王妃可吃了不少苦。”即使青衣把声音压到了最低,却仍旧压不住只言片语里的关切之意,她眉头有些皱,似乎并不想打扰了萧夕宝贵的睡眠时间。
端着铜盆的蓝挽眉毛也是纠在一块,她叹了口气,语意里也有十分的不情愿,“我也知道,王妃的确受苦了……可,可郡主今儿个就要回来了,王妃是王府主母,哪有不梳妆之理啊……”
郡主?那应该是老安王的女儿了,萧夕细细听着两个丫鬟的对话,看来这两人还没发现自己醒着的事儿,压下笑意,萧夕作势翻了个身,却未做声。见状,青衣连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两人顿时定在原地,谁都没忍心再多做大一丁点儿的动作而扰了萧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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