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收了气力,缓缓起身,动作轻缓的像是在回忆老久老久以前的事情,他没有停留的逐步直接走到了萧夕面前,微微低头与她四目相对,可还是只动了动嘴,没能发出一丝声音。
他已经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就是想这样近的距离,能不能在她脸上找到更像萧夕的地方,能不能找到让他别觉得自己对别人动心了的地方,他此生都只想交给萧夕,不能也不应该是任何一个别的女人。
“怎……怎么了?”萧夕在他的眼里看到了迷茫,和一丝本不应该有的眷恋,她或许可以肯定他是在眷恋萧夕,可是萧夕却永远都想不起来,这个一举一动总是让自己感到熟悉的人,究竟在哪儿见过。
即使他纨绔又恶劣,即使他温和又冷漠,即使他睿智又沉稳,即使他总是能和自己脑子里那一抹奇怪的黑白色调融合在一起,可是萧夕总是想不起来,每每想要深入的想,脑中便会传来无法克制的抗拒。
被她突然的出声打断思绪的白泽明显的愣了愣,随后眼里划过一丝宛如流星坠落的落寞,他嘴角牵强的动了动,摆出一个奇怪的笑容,没有平日里的半分好看。
他想笑,还是,想哭?萧夕像受到内心某种牵引,不自觉的伸手,想要拉到他近在咫尺的手。
阿风,我想牵你的手啊。
就在只差一点点的时候,白泽猛地握了拳头,一个潇洒却僵硬的转身,再度拉开了距离,却是不曾再度转身。
那乌黑未束的发丝有些轻轻地拂过萧夕的面前,让萧夕也是忽的从自己没知觉的动作中回过神来,僵在半空中的手泛起一丝凉意,大牢里潮湿的空气让她忽然觉得这样想要强行安慰别人的自己有点可笑。
她空落落的握了握的确什么也没抓住的手,接着自嘲的笑了笑,也转过身去,“既然世子没事,那本妃就先走了,世子安心,本妃很快救你出去。”两个人之间明明只有一道牢门的距离,却好像根本不在同一个世界,白泽在她的声音里听到一丝哽咽,却是更加攥紧了自己的拳头,他咬牙,他不能回头,他不该对除了那个鲜衣怒马的双儿之外的女子心软,一点都不应该。
可是当年那个晚上,如果他没有自卑,没有任何的迟疑,大大方方清清楚楚的握住萧夕都已经伸出来了的手,是不是就可以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是不是就可以从那个屋顶带她走向完美的一生,是不是就可以救她,是不是根本就不会失去她。
这些他都不知道,白泽知道的是,如果现在,他牵了萧夕的手,即便得到救赎而解放,他相信,那也一定会是短暂的,他已经把自己的心交给了萧夕,他和任何人都不会在一起。
萧夕去了,他自是宁愿孤身一人,为之报仇后也能生死相随,所以即便那一瞬间,他也只能告诉自己,世间千人千面,不过是相似罢了,不过是相似罢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看他失魂落魄的背影,萧夕心里大约能猜到几分,无非是自己无意间又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前生,白泽是她重生以来屡屡对她身份产生怀疑的人,每每怀疑,都是几乎连自己都不曾注意的细节。
大概萧夕与他之间的故事真的是令人难忘,可是啊,萧夕又笑了一声,上辈子的萧夕整个世界里都只有白离一个人,别人这样费心费力的记着萧夕,因为像萧夕而多次无条件出手相助,还有现在这个她看了也感到心痛难当的背影,所有人的真情实意,她怕是要尽数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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