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皇后看着墨挽歌,“太子妃,太子说的可是真的?”
方才三人进屋时,太子与潘诗昀走在一起,而墨挽歌自己走在后边。那时,李皇后就看出昨夜太子是在潘诗昀那里歇着的了。
昨日拜堂后,李皇后就让宫女去查了。李皇后母仪天下,身边的人自然都是红人,东宫更是如此——太子不多管东宫内宫的事,内宫的人还是李皇后选着送过去的。昨日一问就知道了,承恩殿一开始是给太子妃准备的,李皇后派人送去的门面就放在承恩殿。
只是不知为何,昨日入住承恩殿的变成了潘诗昀。
墨挽歌抿嘴,起身福了礼,“回母后话,臣妾并不知门面一事。不过,如殿下所说,一副门面,只要侧妃要,臣妾也会给的。”
这就是否定了赵元休的话了。墨挽歌并不觉得自己说了实话有什么错,当着自己的面,赵元休为何无端给自己带高帽?
赵元休没多少惊讶,只是挑起眉头,弯起唇角。
“臣妾不知是太子妃之物,因它放在梳妆台上,臣妾以为是太子给臣妾准备的,都是臣妾的错。”潘诗昀端着茶水,把头低低的垂着,又是着急又是自责。
墨挽歌摇头,“侧妃说什么呢,这就是太子殿下给你准备的。”说着,转头看向赵元休。
赵元休今日第一次正视墨挽歌,一眼就能看出她的憔悴。他轻笑一声,眸里闪过一丝狠厉,“昀儿乖,太子妃这是不承认了。无碍,回去就把门面还给太子妃,本宫再给你找更好的。”
听罢,墨挽歌微笑。
李皇后皱了下眉头,接过潘诗昀的茶。潘诗昀是宁国公嫡女,虽然李皇后觉得宁国公这事办的不地道,也得给宁国公面子。
潘诗昀觉得手上一轻,茶盏被皇后拿去,就把脑袋垂得更低。太子的话她没敢应,他的话表面上是打了太子妃的脸,实际上也是落了皇后的脸面。
“敢问殿下,臣妾哪句话说得不对了?”墨挽歌憋着眼泪,已经脑袋发涨了。她想知道,面前的人能落她颜面到哪个地步!“母后赐下门面,臣妾连见都没见过,又怎么会转手送给侧妃?”
“太子妃不就应该贤良大度吗?”赵元休冷冷问道,微抬头讽刺地看着墨挽歌。
太子妃就应该贤良大度!他的意思是这个。她墨挽歌做不到这一点,就没有资格当他的太子妃,讽刺着她那时的年小不知事,荒唐地说出要做他的妻的胡话。
啊,也在讽刺圣旨初下她的欢喜。
墨挽歌咬唇,拼命忍着要落泪的冲动。在这里落泪,岂不是让赵元休看笑话了?她重重地点头,“好……好、好!”
潘诗昀盯着地上的地毯,勾唇一笑,不过又疑惑地皱起眉头。殿下的意思,是说墨挽歌不配当太子妃了?那也不该啊,太子妃是太子求来的,而昨日才成亲呢!
玉盏忍不住了,上前来扶住墨挽歌,小心劝道:“小姐,您冷静点。”
墨挽歌咳嗽了一声,转头要看向玉盏的时候忽然晕过去了。
“姑娘!姑娘。”玉盏一惊,好歹本是扶着墨挽歌的,再怎么手忙脚乱也稳稳地扶住了她。
李皇后一直看着墨挽歌,她晕下的时候立马放下手里的茶盏站起来,急忙喊道:“太医!快传太医!”
赵元休见那人突然晕倒,一瞬间紧张起来,就要起身,又忽然想到她定是故意装的,一颗心慢慢放下,端坐在椅子上了。
潘诗昀也是意外,起身的时候却看到李皇后并没有饮她的茶,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
在李皇后的吩咐下,墨挽歌被宫女们搬到里边的贵妃榻上去了。赵元休眯着眼睛看着她被人搬进去,忽然间感到一阵烦闷。
太医很快就来了,隔了纱巾诊脉,没一会儿就转身对李皇后、太子说道:“回禀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太子妃染了风寒,休息不足才会晕倒。下官给娘娘开个药方,喝了药应该就能醒了。不过,娘娘还是要多加休息才是。”
太医说着就搬着医箱走到外面来,拿出笔墨,请了宫女帮忙研墨,提笔就写。
原来是得了风寒。潘诗昀心中了然,难怪她的脸色那么难看,还以为是因为昨夜太子宿在承恩殿呢。
和墨挽歌一样,墨修也是昨日下午,和普通百姓一样,才知道太子是两妃同娶。别人在说太子好福气,娶了两个美娇娘,而墨修气得跑去宁国公府。
宁国公嫁了女儿,正款待不少来祝贺的人。突然听得墨修找上门来,愣了许久才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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