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挽歌有些无力地笑笑,说:“母后,儿臣想回府去。”
回府?站起来的李皇后眨了眨眼,以为墨挽歌还没适应今已为妇人的身份,问道:“是回东宫吧?”
墨挽歌缓缓摇头,回答道:“不,臣妾是想回墨府。”
“不行!”赵元休突然起身,冷厉的双眸闪过一丝难以辨认的情绪,他这一起来,殿里的人都看着他。他张了张嘴,道:“回墨府作甚?你病着呢,回东宫休养才是。”
墨挽歌看着赵元休,露出笑容,正要说话,赵元休就皱了眉头:“你莫不是想回墨府,然后就不回宫了吧?你如今可是本宫的太子妃!”
潘诗昀目含探究地看着赵元休。
“臣妾知道,不过是想要回府,我父亲……”似乎误会了你。墨挽歌没说完话,喉咙发痒,咳嗽几声。
“不许回去。”赵元休冷声道。
赵元休肯定她听到了李皇后说的话了,墨修说和离,多可笑。然,他担心的是墨挽歌回了墨府就不回来了,到时还得费上好一番心思。
墨挽歌抿嘴看他,不知道赵元休怎的突然变了脸。
被墨挽歌看得心烦了,赵元休回身对李皇后说了句“儿臣告退”,就大跨步往外走,扯了墨挽歌的手,拉着她出去。
“诶!挽歌可病着呢,你怎的这么粗鲁!”李皇后看得心惊,指挥人追出去。
还不待李皇后吩咐,玉盏就急忙追上去了。
赵元休拉着墨挽歌只到了外边走廊处,也不知是否是因为天还下着雨。赵元休把人拉到自己前边,低头看着墨挽歌,连名带姓地叫她:“墨挽歌,你既然已经是太子妃了,你就该好好的做你该做的事情。不要想着躲到墨府去,你就在东宫待着,哪儿也不许去!”
即便是病中再怎么迟钝,墨挽歌也听出不妥了,什么叫做躲到墨府去?女子抬头看着赵元休,一双黑眸里映着赵元休的人,问:“殿下什么意思,什么……咳咳……什么叫做哪也不许去?”
“字面上的意思!”赵元休冷然道,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这便回东宫去,好好养病。”
这外边还下着雨,赵元休却如同没看到雨似的,拉着她就往外走。不怪赵元休视雨为无物,已有宫人撑着伞追上来。
“殿下,快放开我……”墨挽歌只觉手腕被捏得生疼,覆在腕上的手像是要折断自己的手。眼看着就要走到廊下,而廊下已无遮挡之物,墨挽歌忍不住咳嗽几声,也挣扎了起来,“放开我、元休,赵元休!”
玉盏看得心惊,上前就去帮墨挽歌,不料被赵元休一甩,摔在地上。
走到廊下,宫人撑着伞紧紧跟着。墨挽歌猛咳了几下,赵元休停下来,突然道:“你以为你是谁,让我放手我就得放手吗?”
“殿下为何这般无理取闹,你到底怎么了?”墨挽歌被气笑,探究地看着他。
赵元休深深地看着她,二人对视良久。
潘诗昀追出来,在旁边看着这二人,停在廊下,扬起声音道:“殿下你也真是的,太子妃病着,你怎么也不把太子妃送到轿子上去啊。外边寒气重,快些让太子妃上轿子吧。”
墨挽歌的手腕已经被抓得生疼,赵元休却没想放开,拉着她又往外边走。
潘诗昀的话仿佛让赵元休找回了几分理智,他手上的劲弱了几分,却依旧没有放手,拉了墨挽歌往长春宫的宫门走去。
不由分说地把墨挽歌塞进轿子里,赵元休也跟着上去了。
“回东宫。”赵元休吩咐道,这会倒没记起他还带着侧妃出来。
与赵元休单独待在轿子这么小的空间里,墨挽歌觉得更晕了。动了动手腕,就想挣开自己的手,挣了半晌也没挣开,反倒是手腕更疼了。手上疼,心里就更委屈了,干脆不挣了,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不想在他面前落泪,不想输了气势,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在乎他。偏偏事与愿违,眼泪成串的掉落。墨挽歌红着眼,咬唇一言不发。
赵元休冷笑一声,松开了她的手。
这一路回东宫二人都没说话。因为墨挽歌上了轿子不多时就靠着轿壁睡过去了。
赵元休看着她的睡颜,抬手将她勾到发簪的碎发弄下来。忽然想起方才墨挽歌挣扎,就轻轻牵起她的手,把衣袖往上拉,没成想她的手腕处已经一片淤青了。这么不经折腾。赵元休暗说了一句,却鬼使神差地在那片淤青上轻吻了下,这才仔细把她的袖子放下来。
潘诗昀看着轿子已经走了,太子可忘记了自己这个人了吧。太子对墨挽歌是有情的,脑海里忽然就浮现起这话来,潘诗昀想这或许是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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