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盏抱了一件厚厚的大氅出来,葱青色的大氅因为太厚重,从送来到此时也没穿上一次。没想到,第一次派上用场会是这个情况。
太子醉酒不省人事,谁知道下一刻会不会发酒疯,太子妃自然是不能一起睡的。而太子妃脚上拷着铁链,又没法去别的地方睡。于是,还不待玉盏提议要去搬贵妃榻过来,墨挽歌就态度十分强硬地说要睡在桌前了。
墨挽歌穿上大氅,双手钻进毛茸茸的手兜中。双手搭在桌上,脑袋随意地放在双手间,闭上眼睛就准备歇息了。
“姑姑,你下去歇着吧,这儿不用伺候了。”墨挽歌闭着眼睛喃喃道。她早就困了,眼睛一闭几乎就要睡过去了。
没想到有一日,她也要算计着,利用一点虚无的愧疚和歉意。
喝了一碗醒酒汤之后,赵元休又说了一会胡话,好不容易自己犯困了,这会子霸占了床已经睡着了。
赵元休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一会儿热得仿佛置身于火炉之中,一会又感觉脚下无实质无异于坠入深渊。隐约在睡梦中听到什么声音,想要仔细听清楚了,那声音却仿佛插上鸟儿的翅膀越飞越远。
直到,耳边真切地传来女子的言语声。赵元休睁开颇为沉重的眼睛,寻着声音望过去,眉心缓缓紧了起来。
女子的言语声实际上是玉盏和墨挽歌说话的声音。玉盏垂着头,低声唤起墨挽歌。
墨挽歌醒来尚恍惚,螓首点了两下,下意识地抬手要来撑脑袋,没曾想双手一麻,动一下都困难。螓首差点便扎在桌上的手兜上,脑袋空中晃了一下,倒是清醒了。
玉盏心疼,下意识地扶着,“姑娘稍坐,且莫立即起身,奴婢这就拿了物什来伺候姑娘洗漱。”
“嗯。”墨挽歌闭了眼睛,双手摊在桌上动也不敢动。
玉盏就踮着脚尖退出去了。
隔着窗户也看得外面的微熹的天,赵元休垂下眼睛一扫,自己身上盖着被褥暖洋洋。宿醉醒来没什么不舒服的,只是口渴得紧,他撑起手坐起来。
听得后头的床榻有声响,墨挽歌睁了下眼睛,旋即又闭上了。
赵元休赤着脚走下来,案上的水壶里是冷水,他也倒了喝起来。一连喝了三杯,才觉得喉咙舒服了些。他又倒了一杯水,捏着水杯,转身看着桌前昏昏欲睡的人。
这小福子是怎么当差的?自己喝醉了,竟然还将自己送到崇教殿来。万一自己没了意识,做了什么事而不自知,那可不就出事了!幸好……起身时床榻上只自己一人,更何况昨夜来时已经很晚了,或许昨夜墨挽歌连理也没理自己……
或许是因为晨起,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昨夜宴席喝多了酒,只记得要回东宫,之后不记得发生了何事。本宫……没做什么吧?”
墨挽歌转了转眼眸,也没睁眼,轻声回道:“殿下什么也没做,只是一直说着醉话,没多久就睡着了。”
她不愿多说。
赵元休点头,也没说什么。喝光了杯里的水,将杯子随意隔在案上。走到墨挽歌身侧,慢慢蹲了下来,手掌抚上对方圆圆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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