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概有十米高的旗杆顶端,挂着一个血肉模糊的女人。
女人四肢被吊起,以一种恐怖惊惧的方式摆出了个诡异的姿势——她似乎挣脱了一只手,用力扣着旗杆,不让自己彻底掉下去。
听见有人过来了,她虚弱地抬起头,脸上全是血,唇角漫起难看地笑意,轻声说,“塔主大人,钟季秋没能阻止这一切,给您丢脸了。”
她必须潜伏,但面对这种几乎半暴露的情形,她只能想出这种堵上性命的苦肉计。
所有的伤都是实打实的,甚至她们再晚来十分钟,她就有可能断气。
“快救下来。”塔主老头儿急忙指挥着,“医务兵!医务兵呢!”
计夏青放开了小龙的手,脚下轻点,瞬间蹿到那十米高的旗杆顶端,震惊地看着那恐怖地、将人穿透的贯穿伤。
伤口很新。
她唇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地笑意,手捞住钟季秋的腰,手指不经意地轻动。
钟季秋闷哼一声。
“太新了,做个旧。”她在钟季秋耳边嘀咕一声。
【谢谢。】仗着被血浸透的发丝遮住了底下看她的脸,她无声地对计夏青做了个口型。
然后她就看见了计夏青的脸。
她懵了。
“伤得很重,”计夏青冲她眨眨眼,抱着人飘了下来,面色严肃,“先治疗吧,应该能救得回来。”
“打麻药。”老头儿点点头,招呼着医务兵,“马上手术。”
“等等,”钟季秋用力扶着计夏青的手,强行撑起身子,表情惊恐,声音嘶哑,“青帝!”
计夏青摸了摸自己的脸。
好家伙,易容术到时间了,没来得及捏脸。
“是我。”她只能点点头。
钟季秋嘴哆嗦着,大口喘着气,胸口的血一截截冒了出来,嘴角也泌出鲜血。
然后她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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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很成功。”宿白乖巧坐在家里的沙发上,看着开门向自己走来的计夏青,迎上去,轻轻点点头,“钟季秋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了,就是人还没醒。”
“挺好的,”计夏青点点头,看向这个熟悉的家,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冲一旁的菲特打了手势,随后在数据真空中张开双臂,想要抱抱小龙,“她真的比我们想象得还要聪明。”
不是什么人都有这样决绝机敏的对战场的把控力,和最后壮士断腕的决心。
现在,至少是现在,钟季秋的嫌疑在老头儿那应该大大减小了。
大概从死刑变成了无期徒刑——不过这其中的回转余地可就比之前的多了不少。
小龙身子一矮,逃离了计夏青的拥抱,双手抱胸,眯起眼睛:“你和老师谈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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