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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此去经年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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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众人,都得承陆氏一族这份大恩。

在众人沉默中,归云寄缓缓道:“昔日之事已毕,我与诸位提及这些倒也不是想为陆青端争一份身后声名。”

嘴上这么说着,实则却全不是那么回事。

有人心里嘀咕,当人也有人心中当真感佩,一时盛赞、感激,种种言语充斥整厅。

归云寄静静瞧着,待众人都感怀的差不多了,他也恢复了一贯的平静神色,银白色的阵盘在指尖拨弄,大乘巅峰的气息自阵盘中泄露出一刹,旋即收敛的干净,温和的语气里莫名填了几分不容置喙:“只是四百年前,有人挡在前面,平了修真界两场浩劫,如今陆氏全族尽殁,‘静观其变’之法许是有些行不通了。”

此前说出“静观其变”之言的修士脸色难看,但碍于昆仑宗主的身份和修为并未做声。

归云寄几时有大乘巅峰修为了?在座不少人都在心里暗自嘀咕。

“我等竟不知有此隐情,实在惭愧,幸有归宗主与陆族长私交甚笃,不至令此义举蒙尘。”最早说话的那位杜老笑呵呵的打了个要面子的圆场,将问题又推回来:“只是这几个月来,诸位同道试过这许多方法,便是归宗主也没少忙碌,事到如今,极渊之事又该做何解?”

归云寄对这老滑头的话术毫不意外,闻言并不客气,直接道:“为今之计,堵不如疏,极渊既再难封印,何不效陆青端之法,由我等引导灵气去向?”

众人对视,有人问:“归宗主言之有理,可这,如何能成?”

“诸位且看,此前邪主叶安于人间建‘万民塔’,我苦思许久,终于想通这些塔的作用。以九塔为阵眼,以凡间界为阵盘,吸取万民生机。 ”

说着,归云寄指尖一点,阵盘上浮现出巨大虚影,虚影之上九塔随他指尖滑动连成一线。

“幸而有魔君涉险,毁了叶安阴谋,不过这九塔之法未尝不可借鉴一二。”

他指尖再一点,早刻录在阵盘内的变阵浮现而出,阵盘范围扩大,将仙宗魔域一道拢了进去,九座崭新高塔矗立其上。

归云寄缓缓道出最终的目的:“以整片修真界为阵,建九塔,代替极渊和九阙,导清浊之气。”

“痴人说梦!”有人拍案而起:“九阙、极渊,乃应阴阳二气虽天道而生,非人力可及,常闻擅阵者惯自负,归宗主于阵之一道造诣之高当世无两,这以天地为盘的自负却也不遑多让。”

归云寄视线淡淡扫过一圈,指尖兀自拨弄着阵盘,并不言语。

一时无人出言,那人一甩袖子坐了回去,神识传音的波动在各处跃起。

好半晌,一位满头鹤发的老者轻咳了一声,归云寄视线转过去,这老者姓季,云山剑宗太上长老,活了不知几千年,虽是这副模样,却是现今修真界除谢云敛外,尚且在外活动的唯一渡劫修士。

季长老徐徐开口道:“归宗主所言九塔,只怕不是那么容易建成的吧?”

“正是。”归云寄道:“九塔需承清浊之气,按常理言所需珍惜材料无数,需倾修真界之力方可建成。”

先前拍案而起那修士嗤笑一声,众人眼神都有些变化。

说句不好听的,凡修真之人所求皆为大道、飞升,极渊封解虽为祸事,然无论是浊气还是邪修,对在座大能的影响都有限,更多是殃及凡俗、后世。

可资源不同,没了资源怎么飞升?还要宗门做什么?

不是谁都似陆氏一族一般,常伴白泽之躯,性子里的悲悯几乎一脉相传。

季长老神色中也添了些不赞成,正要说些什么,便听归云寄又道:“不过如此太过耗费。”

季长老把话又咽了回去,听归云寄继续说。

“以修士建塔,引灵力反复锤炼建材,再有九位大乘修士坐镇塔中,平衡清浊之力。待九塔尽数建成,九塔之间自有灵力循环,便再无需修士看守。”归云寄稍顿了顿,给众人思考的时间,这才抛饵:“此法虽耗时久些,但一来并无太多耗费,二来参与建塔者经灵力反复淬体,也不失为一种历练。”

世间灵气以人力集于九塔,这九塔所在灵力之浓自不必多说,便是有些浊气又能如何,就当修炼道心。

仅需一点时间,做一个没什么损失的尝试,一旦成功,灵气、修为、还有功德,这些利益几乎能让镇塔修士原地飞升。

便是先前拍案而起说他痴人说梦的修士也沉默了。

归云寄心中淡淡嗤笑一声,站起身来:“兹事体大,诸位道友慢议,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有人被这九塔之事勾得心动,还想再询问几句,闻言道:“归宗主有何要事,可需要帮忙?”

归云寄唇角挂着一抹浅笑,朝那人颔首以示感谢,口中却道:“不必了,不过是我那不省心的师弟,在极渊中待得太久了,是时候把他带回来。”

众人闻言,有些脸色古怪起来。

当日极渊封印石柱碎裂,魔君与邪主被困劫云之下,邪主身死,魔君失踪。

自那以后,仙尊便入了极渊,至今未出。

便是如今极渊浊气外溢,不似当年凶险,却也不是魔族之外其他种族能抵挡的。

近半年的时间,不顾自己修为根基,顶着浊气的侵蚀寻找魔君下落,凡是听闻此事的,想起前段时间关于仙尊与魔君之间的传言,无不感慨一句仙尊用情至深。

另一些不关心风月之事者,闻言心中感慨,归云寄其人,年纪轻轻深不可测,不提今日这胆大包天的九塔之计,便只说仙尊谢云敛,落在他口中却也不过是“不省心的师弟”。

归云寄扔下那群“仙宗同道”,朝极渊下而去,他自有办法寻到谢云敛踪迹。

半年时间过去,极渊下还似当初一般昏沉。到底是伴天道而生的至阴之地,便是封印解了,也不影响极渊源源不竭吸纳世间浊气。

归云寄找到谢云敛时有些惊讶。

倒不是仙尊流浪半年便衣衫褴褛形销骨立了,正相反,仙尊是一如既往的端方模样,似乎连每一片衣角、每一缕发丝都在最妥当的位置,在极渊这般险恶之地显得格格不入。

像是要去见心上人。

只是若要细看,他近乎固执的朝着一个方向行进着,每一步的距离都是相似,像一具没有魂灵的躯壳。

然而让归云寄惊讶的却并不只是这些,而是那满头青丝,成了雪色。

许是心魔未愈兼有浊气引动耗伤了根基,亦或只是最简单的一句为情所困。

归云寄覆手站在谢云敛身后,神色莫名,静静看了一会,直到谢云敛的身影要消失在视线之外,他才出言唤道:“师弟。”

谢云敛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凤凰神魂中有涅槃之火,几乎是不死不灭。”归云寄缓缓道:“魔君只是失踪了,你何苦至此。”

谢云敛沉默了好一会,他视线始终望着前方,良久开口,声音是久不言语的沙哑:“还有五日。”

“什么?”

“寻遍整个极渊。”

“他或许并不在此。”

“也或许在。”

归云寄想问这又有什么意义,转念一想,他那没出息的师弟说不定会回答一句“我怕他冷”。

想到这,归云寄就只能沉默了。

“师兄回去吧,不必为我忧心。”谢云敛还是没有回头,他抬步向前,声音仍是沙哑,归云寄意识到那或许并不是因为太久不说话,没出息的师弟像是想到什么,那破锣嗓子竟还能带出些温柔气,顺着极渊浓稠的让人窒息的浊气传过来:“凤凰不死不灭,我还得等他回来找我。”

*

他觉得有点冷。

有人在他耳边说话,喋喋不休的,很是聒噪,扰他清梦。

“师尊……小师叔……”

“魔域……柳疏传来消息,有些……可要前去?”

“那九塔呢?师尊可要……大师伯说……休息……”

“不必。”

另一道声音传来,这道声音好听极了,像一泓清泉,霎时将他被吵醒的烦躁浇熄,他竖起耳朵,想再听得清楚些。

“前些时日是哪里邪修作乱?”那人又说了一句。

“凡间界。”那聒噪的有些不情愿:“师尊,你确实该休息休息了。”

那人没回答。

那人休息的很不好吗?

他愣愣的想。

随着听觉的复苏,意识渐渐有些清醒,周遭一片黑暗,还冷冰冰的,这是在哪?

还有,我是谁?

忽然,有一双手碰到他,掌心的温度激得他一抖,他听到“当”一声轻响。

“诶?师尊,你这本命剑怎么回事?怎么抖了一下?”那聒噪的人像是找到惊天大事,试图吸引旁人注意:“我能摸摸吗?”

什么本命剑?被摸的分明是本君!

等等,什么是本君?

没等他想出头绪来,那双温热的手又抚了过来,将他全身摸了个遍。

怎、怎可如此!

轻浮孟浪之徒!

“师尊,真的在抖啊!”那聒噪的又道:“这本命剑可是生了灵?我听闻剑器生灵前需将之置于丹田温养,便如凡间妇人身怀六甲,不可妄动一面动了胎……不是,剑气。师尊,你这本命剑眼看着是要生了,这除邪之事还是另觅他人吧。”

什么动了胎气!

这孟浪之徒的徒弟说得什么癫狂之语!

他气得不行,只想狠狠瞪这师徒二人。

不知是不是念头太强,他眼前豁然一亮,当先映入视线内的是雪色的长发。

他心核突突跳了起来。

“什么是心核”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无暇细思,便正面对上一张俊脸。

应该是俊脸,只一个轮廓便好看的惊人。

他不确定的想,要是把眼睛露出来就好了,这样的美人,为何要蒙着黑绸?

作者有话要说:人不能说大话

说大话就会因为要把凤凰写活而肝到现在,四千六,是我为了爱情做出的努力〒▽〒

以及,为爱白头,基友看完骂我土,我知道呜呜呜呜,但我是土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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