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我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请你以后不要在我父亲面前胡乱开口!”陆半夏冷着脸,郑重的警告他!
李越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声音不冷不热的,字字沉重的敲击在她的心里:“睡过一次不算关系?!”
陆半夏的眸子一沉,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紧,薄唇晕开冷笑:“不过是成年人不负责任的foronenight,李先生玩不起?”
李越祈冷峻的眉梢一挑,淡笑道:“你怎么知道玩不起的人是我?”锋利的眸光落在她紧攥的手。
现在看来貌似玩不起的人是——她!
“李先生玩得起甚好!我相信阅人无数的李先生一定能将那一夜忘记的干干净净!不会给彼此找麻烦!谢谢!”陆半夏说完,手就要推开车门,她不想再感受他犀利如刀的眸光!
李越祈迅速的握住她的手腕,敛眸,沉声:“陆半夏,那晚我没有做安全设施!”
陆半夏的身子一僵,黑暗中脸色褪尽了血色,气息都有些不稳,咬唇道:“我,吃药了!”
“我没看见,怎么相信你!”李越祈淡淡的一句,不轻不重的扔过来,握紧她的手腕力量越发的紧了。
陆半夏气结,侧头阴测测的盯着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黑暗中他犀利的眸光像是慵懒的狮子,在看着自己势在必得的猎物,薄唇微抿:“想对你负责任!”
“呵!”陆半夏像是听见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陆先生每次完事后都这样追着要负责任?!”
“不!我只对你负责!”李越祈嘴角莫名的笑意,顿了下,道:“只有你是第一次!”
第一次,不知贬义还是讽刺,黑暗中的脸颊火辣辣的烧灼,只觉得他的手指也是滚烫的,“李先生,真是善良!”
“谢谢!”李越祈脸不红心不跳的接受她的赞美,在她的手上放了一样东西,身子也凑过来靠近她说:“三个月,能验出来了!要是没有,我就不对你负责,好吗!”
好吗?最后两个字温柔的,绵软的不可思议,有着一股勾魂夺魄的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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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洗手间,陆半夏坐在马桶盖上,手里紧紧攥着有两条红杠杆的东西,脸色惨白如纸,不由自主的在柔软的唇瓣上咬上深深的痕迹。
一次就中,不知道该说是上天太过眷顾她,还是太厌恶她,竟然如此的捉弄她!
陆半夏想起什么,站起来,就要将验孕棒折成两半,她不能让那个男人看到这个东西,或者说自己根本就不该被他蛊惑来测试什么怀孕不怀孕!
门突然被人打开,李越祈迅速的抓住她的手腕,将验孕棒夺过来,看到两条红色的线,没有像别的男人那样吃惊,震撼,似乎早就意料到这样的结果。
眼底涌上丝丝的笑意,眸光饶有深意的看向她:“现在连上天都要我对你负责!”
“还给我!”陆半夏抿唇,心力交瘁。仔细可以发现冷清的声音里隐藏着的颤抖。
李越祈直接将验孕棒放进怀中的口袋,沉声:“我们谈一谈!”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她不会和发生过一次关系的男人因为孩子结婚。
她迈步就要走出洗手间,李越祈迅速的挡在她的面前,目光犀利的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现在你怀了我的孩子!”
陆半夏的身子一僵,抬头原本迷惘的眼神逐渐清晰,极其冷静的开口:“李先生你可以放心,我不会拿孩子纠缠你,或破坏你的名声。我可以自行去医院拿掉,对于这个孩子的亲生父亲,绝对不对外吐露半个字。”
他是盛誉全球的律师,他这么紧张,应该只是担心自己坏了他的名声,现在自己主动解决这个麻烦,不给他找半点麻烦,他应该不会再纠缠自己了。
李越祈的反应不在她的预期之内,清俊的容颜无比的阴郁,冷冽,手指钳住她纤细的肩膀,阴森骇人的声音字字如刀:“陆半夏,你敢动我的孩子,试试?!”
陆半夏的心一颤一颤的疼,肩膀也被他捏的骨头都快虽。脑子忽然涨的疼,根本就猜不透他是想要做什么!
精致的鹅蛋脸上裹着一层浓浓的冰冷和漠然,柳眉紧紧的蹙起,极力在隐忍什么。李越祈意识到自己可能弄痛她了,指尖的力量缓了缓,语气也温和起来:“夏夏,我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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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半夏将地上的碎片收拾好,又去浴室冲了一个冷水澡,昏沉的脑子终于稍微的清醒过来,身体却依然酸软,疲惫。
走出浴室,脑子里闪过碎玻璃上的血迹,神色微怔几秒,还是去拿医药箱。
婚后,这里一直备着两个房间,钟点工会一周过来打扫一次。李越祈若是深夜归,为不惊醒睡眠极浅的陆半夏,会到隔壁房间休息。
此刻,他放在床上,没有盖被子,浓密如扇的睫毛安静的覆盖在眼睛上,清俊的容颜在橙色的灯光下很是柔和,梦幻。
脚上的伤口流出鲜红的血液,已经染红洁白的床单被套,鲜红夺目。
陆半夏蹲在床头,打开医药箱轻轻的为他处理伤口。碎玻璃扎在他的脚心,扎的很深。她用镊子用很大的力气才把出来,隐隐约约听到他倒抽一口冷气。
给伤口消毒,再涂药,再用绷带绑住,每一步都极其认真的在做。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越祈坐起来了,一双狭长深邃的眸子饶有深意的盯着她精致的五官。
陆半夏低着头也没看他,起身要走,李越祈修长的双臂将她抱住,直接拖到床上躺下紧紧的圈在怀中,沙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你是不是还在怪,当初我骗了你!”
她的身子一僵,眸光看向他的脸,她永远看不透这个男人在想什么。
温柔的时候非常温柔,冷漠起来,又会令人发指。
“都过去了。”她淡淡的开口,垂下眼帘,下意识的避开他要的答案。
怪与不怪,事到如今再来追究,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干净纤长的手指挑开她脸庞的发丝,低头温情缱绻的亲了亲:“夏夏,不要怪我了!以后我们好好过!”
陆半夏听出他话中的意思,他还是想要与自己有一个孩子。
“最近总统府里很多事,我很忙,怀孕的事还要提前和阁下说,否则一旦我怀孕,总统府的工作不仅会乱掉,阁下也会不高兴。”
她现在完全替代了白子言的存在,成为阁下最忠心的心腹,她事事都要为阁下权衡周全。
听出她话中的柔软,李越祈不由的抿唇一笑,低头轻啄她的红唇:“好,再等等。”眸子里的光,也不由的亮起来。
至少她是愿意的。
“松开我,我要去洗手。”陆半夏低低的开口,她的手上还有他的鲜血。
“明天再洗。”李越祈抱着她紧的没有一丝缝隙,不愿意放手。似乎只要他一放手,她便会消失不见。
陆半夏执拗不过他,何况刚才经历了……她早已体力透支,脑子混沌一片,沉重的眼皮垂了下来。
李越祈抱着她,没有睡着,深邃的眸光一直凝视着她的侧脸,眸底的光....温柔蚀骨。
他并不知,陆半夏的梦又回到了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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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一个孩子嫁给三面之缘的人,陆半夏自问做不到。她问过李越祈为何要结婚,他保持着沉默。
以李越祈的条件,想要为他生孩子的女人一抓一大把,没一百也有八十,不缺她肚子里的这一个。为什么李越祈非常执念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她还没有自作多情到会认为李越祈对自己一见钟情。
可这个孩子又该怎么解释?
一时放纵,迷惑的产物?
李越祈给她一周的时间考虑,要她给他一个理想的答案。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她不想答应李越祈结婚的要求,只有在他来之前,打掉孩子。
桌子上放着她从楚冰炎要来的药,她不能去医院,被人发现秘书长未婚-先-孕,陆家丢脸是小,总统府因此蒙羞,事关重大,她冒不起这个险。
她答应过那个人,会好好的帮助阁下,为阁下排忧解难,她不可以成为阁下的负担。
一杯清水,三粒白色的药片,每隔一个小时吃一次,腹部会有剧痛,只要忍一忍就好。
夏夏,忍一忍,总会过去的。
儿时,母亲总是这样安慰自己。
她就要吞下第一片药时,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有人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的药丢到地上,脚尖碾碎,气急败坏的低吼:“陆半夏,你疯了,这是我的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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