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每一颗心灵都有软胁16
月朗星稀,白天的繁闹逐渐平复为宁静,孤寂的灯光流转,华丽的别墅被隐藏在黑夜之中。
陆子矜端着酒杯站在阳台,看着朦胧而冷清的月光,秀气的五官融入月色之中让人琢磨不透,偶尔举杯浅尝即止。
陆川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后,双手插在口袋中,神色略冷,薄唇轻抿:“你就是不肯息事宁人与半夏河水不犯井水的共存。”
闻声,陆子矜转身水眸看向他,勾唇:“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与陆半夏作对了?”
陆川往前迈一步,阴森的眸光流露出不客气:“半夏说与你有关就是与你有关!”
“你就那么相信她?”红唇微抿,声音夹杂着冷意。
“只要是半夏说的,我都相信!”陆川毫不犹豫的回答。
陆子矜冷笑,一饮而尽酒杯里的红酒,一路凉到心底。
“到底怎么样你才肯罢手?”陆川又问。
“如果我说……”陆子矜抿唇,抬头看向他,也许是气氛的缘故,又或许是红酒的缘故,眸光温情脉脉凝视他:“要你娶我呢?”
陆川一怔,薄唇缓慢的挤出四个字:“痴、人、说、梦。”
一字一顿,锋利如刀!
话音落地,转身便走。
陆子矜看着他挺拔的身影慢慢的走进昏沉的光线中,最终与黑暗融为一体,薄唇微勾,轻轻的笑起,只是笑着笑着……
眼眶泣出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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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半夏回到家中,文姨见她脸色不好,特意为她煮了包好的馄饨,苦口婆心劝她怎么也要吃一些。
吃了两口,放下调羹,歉意的看向文姨:“对不起,我真的吃不下。”
“那好吧!你要是饿了随时叫我,我再给你下!”文姨语重心长道,将东西收拾掉。
陆半夏满腹担心陆永,心绪不宁,在陆家时小腹就觉得痛,现在好像更痛。想到医生的话,立刻叫来在厨房的文姨,要她开车送自己去医院。
医生说,有任何问题都要随时联系她。
为了这个孩子,丝毫马虎不得。
陆半夏请文姨时就没有隐瞒过她自己有身孕的事情,文姨照顾她也是处处小心,知道她不舒服,略有紧张,连忙送她去医院做检查。
在她的眼里,陆半夏是一个让人无法不心疼的孩子!
哪怕在所有人眼里她是高高在上的前任秘书长。
医院,一连串的检查,虽然是见红了,却不是什么大问题。怀孕初期,偶尔见红是很正常的现象。医生嘱咐她多注意休息,不要疲劳,没有住院,直接让她们回去。
文姨送她回到房间,又去给她温一杯牛奶。
“没有什么事比肚子里的孩子更重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我知道,谢谢!”陆半夏握着温热的牛奶,与文姨相处的时间不长,只知道她曾经家境不错,至今未婚。
文姨等她喝完牛奶,接过空杯子,嘱咐她早点休息,之后便离开房间。
陆半夏躺下拉了拉被子,脑子昏沉嗡鸣,脑海里全是今天宴会的场景,一想到陆永可能要面对的问题,心痛的如刀绞。
眼眶有晶莹在闪烁。
这件事若是想要遮掩也倒不是不可能,只要她去求阁下,阁下念在她曾经的忠心付出,也许会帮自己保住陆永。
只是——
这样只怕会让李越祈不满,导致与阁下发生矛盾。而且这次是陆永自首,只怕是自己想要保他,他也不会接受!
为什么?
为什么她越是想要保护的人,越是要受到伤害?
****
李越祈站在粉碎机前,一边将之前复印的资料绞碎,一边打电话,声音在空寂的房间回荡:“明天与陆子矜解除合约,告诉全行,我李越祈要封杀她。”
电话那头的人一惊:“你说真的?”
李越祈没有说话,直接将电话切断了,手机丢在桌子上。面不改色的继续粉碎一些无用的文件,说实话他没想到陆永竟然会为了陆半夏去自首。
在以为陆恒是罪魁祸首时,他是打算利用陆子矜来报复陆恒,可当知道真正的凶手是陆永后,他心中有恨,却没有想过要如何报复陆永。
追根究底他是最疼陆半夏,也是陆半夏最在乎的陆家人。
今天陆半夏质问他是他报警时,心头紧缩,一阵刺痛。她果然不相信自己,他想要对付陆永,还需要等到现在?
后来听到她和陆恒说,不是自己,又为陆永向自己道歉,心底没有轻松愉悦,相反犹如刀割。
他需要的从来都不是她的道歉,他想要的不过是她的真心真意,一份有着信任的感情!
很显然,他们之间完全没有,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他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陆子矜知道陆永和自己的恩怨,无非是因为他喝醉,她到家里帮他收拾时看到的,他猜测到了,一再警告陆子矜不要插手自己的私事。
没想到她完全不听,自作主张的跑去告诉陆永,包括自己和陆半夏失败的婚姻!
既然她这么不听话,那就不要怪他太无情!
时至今日,他完全不必顾及任何,随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只是少了一些存在,好像怎么做都不会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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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陆半夏去警局要求见陆永,可惜陆永不愿意见她,只是让人转告她:我很好,你回去,不要再管我的事就是对我最大的孝心。
陆半夏在警局的大厅坐了很久才离开,兜兜转转不知道去哪里,无意之中念出李越祈办公室的地址,文姨听见了,无声的就将车子开向李越祈的公司。
……
李越祈正在处理一份文件,陆子矜不顾他小徒弟的阻拦,直接闯进他的办公室,双手拍在办公桌上,星眸瞪的圆圆的,“李越祈,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我说过不要插手我的私事,否则我会让你在这个圈子消失!”说这句话时,他放下资料,身子往后靠,眸底蕴着冷光。
“我什么时候插手你的私事?”
李越祈薄唇轻勾:“在我面前收起装无辜的那一套!别人不知道,我知道,你偷看了我的资料,在陆永面前指控我是为了报复陆家和陆半夏结婚,然后又(勾)引你……”
陆子矜脸色一僵,隐隐咬牙,冷笑着反问:“难道不是吗?”
事已至此,她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勾)引你是真!”为报复陆家而娶陆半夏是假!
“你恨害死你父亲的人,我帮你,有什么不好?”陆永现在是主动去自首,与他们任何人都没关系!
这样有什么不好?
“不好!”李越祈抿唇,低喃的挤出两个字。
“因为陆半夏!”陆子矜想不出还有其他的理由,眼神紧紧的瞪着他,不由的冷笑:“就是因为我让你心爱的陆半夏伤心了,你就对我赶尽杀绝!”
李越祈定睛的看着她,轻声道:“有一句话说的很好,不作,就不会死!”
“出去,如果你不想我请保安的话!”
他没有时间,也没心情与她争论这些。触碰到他的底线,总该要付出一点代价。从这个律师所走出去,不会有任何一家律师所敢要她!
有他的封杀,也不会有人敢请她做辩护律师,她还妄想要打开国际大门,只不过连门边都没碰到,梦就彻底破碎了。
不作,就不会死,这句话用在陆子矜身上,真是无比的贴切!
……
车子停在楼下,陆半夏款看着他的律师事务所招牌,迟迟不动。
文姨问她不下车吗?
她轻轻的摇头,来到这里又如何?她有什么理由,什么资格要求李越祈帮陆永?他没有落井下石已经是仁至义尽!
陆子矜忿忿不平的走出大楼,不期然的看到路边停靠的车子,车窗摇下能看清楚坐在车内的人。
大步流星的走过去。
“陆半夏,你来这里做什么?”语气咄咄逼人的质问。
“与你没关系!”没想到没遇到李越祈,倒是撞上她最不想见的人。
陆子矜不管不顾的直接拉开车门,文姨一惊,感觉这个女人来者不善,立刻道:“你想干什么?”
“别紧张,我和我姐姐说话,没你什么事。”陆子矜薄唇勾着一抹冷讥,上下打量着陆半夏:“我就想不明白了,你究竟哪里好?自私,无情,永远都一副棺材脸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你一样!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你,把所有男人迷的七荤八素,陆半夏你确定自己不是狐狸(精)转世?满身的(狐)媚,只会勾引男人!”
陆半夏柳眉轻轻一蹙,面对陆子矜的奚落贬低,只是淡淡的反问一句:“陆子矜,你今天出门又忘记吃药了!”
“——你!”陆子矜脸色一白,薄唇轻勾:“陆半夏你得意不了多久,陆永如今被关在警局,能不能活着出来还是一个未知数。以他的身状况,我劝你还是尽早准备后事……”
她的话还没说完,陆半夏猝不及防的下车,甩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抽在她的脸上,声音清脆彻响。
“那个人也是你的亲人!”她怎么可以如此狠心的诅咒自己的亲人!
陆子矜捂着半张脸冷笑:“亲人?他有把我和我妈当做亲人看吗?他一直看不起我们母女,不让我们回陆家!把一切都给了你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
陆半夏没有说话,指甲却已掐进掌心。
“陆半夏,我倒要看看我们到底谁会笑到最后!哼!”陆子矜没有和她继续僵持下去,也没有还这一巴掌,因为她明白自己不是陆半夏的对手。
这笔账记着,以后再算!
陆半夏暗暗的深呼吸,却被陆子矜的话气的脸色发白,眼前的场景一黑,身子不由的往后退,手撑在车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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