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妮刚到换了衣服,看到她脸色苍白又有点青,不由的问道:“绯绯,你没事吧?”
蓝慕绯坐在凳子上低头看到自己拿着琴弓的手剧烈的颤抖,片刻反应:“我,我没事。”
“温妮,能不能拜托你帮我和经理请假,我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家。”
温妮点头:“当然可以。晚上漫步云端你也不去了?”
蓝慕绯点头,放下小提琴,迅速的开始换衣服,“谢谢你,今晚要辛苦你撑整场!”
温妮无所谓的笑笑:“没问题,那你回去好好休息。”
说完,她得立刻出场,不让餐厅的气氛冷却掉。
蓝慕绯换好衣服,提着小提琴连正门都不敢走,匆匆的从餐厅的后门跑出去,刚到街口就有一个穿着黑色衣服戴着墨镜的男人拦在她的面前。
下意识的转身往后跑,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也多了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她认识。
指甲近乎要掐进小提琴盒带里,极力的维持自己的镇定,“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杭航神色轻松,觉得她太过紧张了。
“伯爵要见你!”
说着伸出并拢的五指朝向路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蓝小姐,请。”
她,没有任何说“不”的权利!
杭航对她算是很客气了,礼貌的为她打开车门,邀请她进去一坐。
蓝慕绯站在车门口迟迟不肯入内,看似豪华的车子于她而言无异龙潭虎穴,路易·英寡那与生俱来的漠然与强大的气场,慑人无比。即便是站在车门口也能感受到。
认命的坐进车厢,杭航将门关上,蓝慕绯的心头一紧,下意识的要走,但沉冷的声音让她的身子瞬间僵硬。
“我不会吃了你!”
沉冷的嗓音是属于坐在靠车窗的路易·英寡的,一双蓝色的眸子波澜无惊的看向她,似乎对于她的反应很不满。
蓝慕绯死命的攥住琴盒带子,紧紧咬住自己的唇瓣,没有说话。
又或者说,她一个字都不想和这个男人说!
他盯着她看,犀利的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看穿,将她的灵魂看透,无所遁形。
蓝慕绯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抬头星眸与他对视上,不甘示弱。
她的反应又让路易·英寡眸色深起,沉默许久还是没有开口,只是从怀中掏出一张支票递给她。
蓝慕绯怔愣片刻,看到支票上的数字,是她这辈子打工都不可能赚到的,但是——
“神经病!”丢下这三个字,侧身就要下车。
他轻便的握住她的手腕,脸色比刚才更差了点,蓝慕绯的反应却比刚才更大,迅速甩掉他的手,“放开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所有的事在七年前已经结束了,现在他拿这张支票做什么,再次羞辱她,贱踏她吗!
“这是你应得的。”路易·英寡终于开了金口,手指捏着那张支票,是当初原本就打算给她的,虽然孩子终究是没了。
“应得?”蓝慕绯冷笑一声,“伯爵,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您的钱我怕自己拿了,也没命花。”
别说孩子没有出生,即便孩子健康的出生,她从没有想过要拿他的钱,她又不是出来卖的,也不是什么代孕母体,需要出卖自己的身体来拿那份肮脏钱。
路易·英寡鹰眸眯起,泛起一道寒光,在他还没有说话的时候,她开口:“七年前我们之间就两清了,伯爵大人的车子还是别让我这种人脏了为好。”
话音还未落,她的手老早就握住门把,说完直接推开,下车就跑,让守在车外的杭航都料想不到。
保镖打算追,却被他伸手制止。
杭航弯腰低头看向车内,路易·应该阴寒铁青的脸色,大概是被气的不轻,“伯爵……”
这个蓝慕绯似乎太不懂事了。
“既然她不领情,不如算了。”杭航又说。
“我认为她做了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路易·英寡掠眸,修长有力的手指已经将支票撕的粉碎,随手洒向车窗外。
杭航明明他的意思,“我这就给餐厅的经理打电话!”
路易·英寡未语,眸光透过倒车镜看向她刚才跑走的方向,眉心沁着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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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慕绯气喘吁吁的跑回家,云故还没有回来,她放下小提琴,虚弱的瘫在床上,拿被子盖住自己,蜷曲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外面忽而打了一个惊雷,银色的光透过窗户从她脸上刹那掠过,她抖的更厉害了。
很快磅礴大雨下起来了,这样的一个雨夜和七年前那个夜晚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不,七年前的那个夜晚的风更狂,雨更急,奢华而冰冷的别墅内处处弥散着腥血的味道。
流产不到的两个小时的她躺在床上,虚弱的连站都站不起来,发丝潮湿,躺在床上,连同佣人对她都是冷眼旁观。
突然有一群人闯进卧室,有佣人,有保镖,站在最前面的女人雍容华贵,庄重典雅,保养的非常好,只是那双眸光却很是不善的盯着她打量足足有一分钟。
“孩子没了?”话是问身边的人,她的神色明显是不想与床上这个满身晦气的蓝慕绯对话。
“是的,红夫人。”照顾蓝慕绯许久的佣人恭敬的回答贵妇的话。
红夫人眉头一蹙,立刻训斥:“那还把她留在这里做什么?真以为她是伯爵夫人吗?”
“把她给我扔出去!”
“不……不要……”蓝慕绯虚弱的连说话的语气都没有,眼睁睁的看着两名魁梧的保镖走向自己,她不住的摇头:“不要这样对我……不要……”
保镖面无表情,根本听不懂她说的话一样,一人一边直接将她架起来从床上拖下来,举止粗鲁,丝毫不在乎她羸弱的身子。
“丢远点,别脏了地方。”红夫人用丝绸的手帕掩唇,处处嫌弃她这个污垢不堪的存在。
“不要……等我身体好一些,我会走,不会赖在这里……”她痛的额头布满了细细密密汗珠,因为疼痛,一句话断断续续的很艰难的才说完整。
红夫人轻蔑的扫了她一眼,给保镖一个眼神,两个保镖立刻拖着她下楼。
家佣虽然觉得她可怜,但谁敢为一个女人得罪自己的雇主,每个人都装聋作哑,撇过头不去看地板上她滴落触目惊心的血迹。
“路易·英寡……我要见路易·英寡……我要见她!”蓝慕绯知道能阻止这一切的人只有他。
即便自己流产,可是他不能这样对她。
红夫人优雅的下楼,听到她直呼伯爵的名字,脸色瞬间变了,声音尖锐:“伯爵的名字也是你这种下贱的人可以直呼的吗?”
“我要见——路易·英寡!”蓝慕绯倔强的说道。
红夫人眸光轻蔑的从她狼狈不堪的脸上扫过,“伯爵知道你流产,将你的事交给我处理,你认为他会浪费时间来见你这种低贱的人?!”
一口一声下贱,低贱,将她贱踏的毫无尊严。
蓝慕绯的心瞬间寒彻,眸底被冰冷和绝望一点点的吞噬。小腹阵阵刺痛,几欲让她痛昏过去。
止不住的出血,染红她的睡衣,从白皙剔透的腿.根往下流淌,滴滴落在光洁的地板上。
红夫人看到那些污血,语气更冷:“还不快把这肮脏的东西扔出去,在伯爵回来前清理好房子,别再有什么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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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阿倾阿离。
很多读者没有看懂,我简单解释一下。
从昨天的更新最前面到最后其实处处都在暗示阿倾没有死。
第一:林辰和陆宁安要等阿倾平安回来才结婚,当然这不明显。
第二:阿倾梦见阿离来找自己,带自己回家。在结尾处,阿离说:阿倾,我们回家。
这是阿倾的梦和现实重叠,很明显阿倾没有死。
关于所有人前来像告别,这点并不是。
阿倾和阿离的感情一直温温的,没有什么跌宕起伏,这次算是最大的磨难,心随你葬,指的是阿离的心最终是给了倾城,情封玄雪,指的并非是两个人的感情终止在玄雪山,以前是阿倾追着阿离跑,阿离的心却牵挂着绯绯,而在玄雪山阿离承认爱上阿倾了,被冰封的其实旧的感情,尘封旧情,才能开始两个人最新的感情。而这些与他们有羁绊的人在场,是一个见证,象征新的开始。
关于离婚协议书。
林辰意图阻止龙离非上山,阿离说:“她是我的妻子!”为什么他其他的不说,偏偏说这句话。这是一语双关。
1:暗示林辰,倾城不只是叶家的女儿,也是他的妻子。2:在阿倾生死未卜的情况下,他曝光婚讯,意味着无论生死阿倾是他的妻子,永远都是。(离婚协议书他签字了,却未交给崇简,那次和阿倾说的,明显是逗她的。)
很多人说这是虎头蛇尾,我并不这样认为。我说过,结局有一千种一万种,我选择自己认为最美丽的一刻完结,这也寓意着阿倾和阿离的爱情是完美的,是美丽的。
大部分读者可能都想看阿离和阿倾甜蜜恩爱的,这个当然都会有,留在后续。我没有继续往下写,是因为一开始阿离和阿倾已经那么快乐甜蜜,继续过多的笔墨描绘,是累赘和重复,没完没了。
写文至今或有三年五载,每个故事结局都重复着甜蜜,生孩子,这样的模式已经让我厌倦了。其实最美丽的结局不是作者写出来的,而是由读者自己想象的。想象,想要有多快乐就有多快乐,不受到任何的束缚。
我一贯不喜被束缚,也不愿屈服,无论是在文字上还是在生活上。今后的时间还很长,我可能依旧会选择自己觉得最好的方式的表达着故事的始末,很多地方会留白,靠着读者自己去用心体会,揣摩,想象。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包容和接受,但还是想要说,谢谢你们喜欢我与我的小偏执。
谢谢。
(本段话免费,安心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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