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当然不会傻到为了廉王封住所有人的嘴,她只是随口意思意思,怕到时候外面的人说她这个做母后的没提醒,太后知道这个云浅既然当着人最多的早朝这个时间段来说这件事,想必是下定了决心要救人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王说出的话从不收回,也从未后悔过”,云浅毫不犹豫的肯定道。
果如她所料,太后看着殿下正色的廉王,良久,呵呵的冷笑一声,才说道:“廉王你骗得过世人,却骗不过哀家,哀家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要多,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是为了救他才编出的谎言,廉王和叶师爷走的近,而叶师爷和他走的近,想必是他求了叶师爷,叶师爷才来委托王爷,编造出如此荒唐的谎言来救出抗旨的逆臣”。
云浅坚定的目光看向大殿,“臣句句属实,太后要如何才会相信”。
“情爱之事想要验证,想必不需要哀家亲自说教,倘若你们真的是不顾世俗眼光两情相悦,那么他便是廉王府的人,哀家会立刻下旨网开一面免他死罪,不过”,太后停顿了下来,转动着拇指上的冷板指,冷眸流转,一丝阴险挂过,再次开口,加重了语气,“同时你们要立即同婚,同住,以验证廉王的诺言真实性,而不是为了救人撒的谎”。
太后提出的要求,难道是同意了?让大殿上的大臣都瞠目结舌,东盛国这样的两个人通婚还是首例,就在整个大洲也是没有的。
“太后,请三思啊”。
“这样的圣旨下不得,会让整个东盛国蒙羞啊”
大臣齐齐下跪。
“母后,你是糊涂了吗,廉王胡闹,母后也跟着胡闹”,皇上蹙眉。
“哀家清醒的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无需你们来提醒,廉王态度坚决,不顾世人眼光,不听哀家劝阻,哀家只能成人之美”,太后冷声道,便看向殿下的云浅,“午时斩首还差一刻,还请廉王爷快速决定的好”。
云浅抬眸,冷冷一笑,豪爽的应道:“好,本王会立刻证明给太后和皇上看的”。
言罢,云浅转身离开。
“摆驾牢狱”,随着太后一声令下,全都去了牢狱。
“母后…”,皇上焦急的看着太后。
满腹阴险的太后轻轻拍了拍皇上的手,阴笑道:“皇上,放心,这次哀家会让这个廉王永远都翻不了身,皇上只管做好皇位”。
牢狱里,已经倒下一片。
“外面我已经打理好,他们都中了睡蛊,一时半刻是醒不来的”。
疯离拍了拍黑袍,收起盒子里多余的蛊,拉起安简的手腕。
“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午时之前离开城内,就安全了”。
暗黑的走道,安简扫了眼倒地的人,至少有几百来人,比传说中迷魂撒还有效。
疯离抓住安简的手腕就往外跑去。
眼看着就要到牢狱的出口,通亮的出口就在前面不远处。
一个人站在了出口处。
待走进的时候,他们才看清了,是云浅。
云浅探视的目光将安简巡视了个遍,这些天他瘦了,脸都尖了,最后目光定格在了对面两人紧握的双手的时候,双眸骤然冰冷了。
疯离按住安简,往后退了几步,“简儿,你先往后站,我怕会伤到你,等我先解决了这个找死的”。
疯离的话一字不落的落入云浅的耳里,云浅抬眸,启唇,“原来是巫灵国的巫主来东盛国劫狱,皇上和太后都在外面,要是让他们知道了,到时候围堵你的便不是我一个人了,而是千万军队了,狼入虎口,到时候巫灵国没有了巫主,巫灵国也会不复存在了,当然留下他,我会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
“呵,我巫主的称号可不是凭空而来的,千万军队算什么,只要我疯离想要的,没人能阻挡的住,简儿,我是要定了”。
说时疯离已经抽出藤木,藤木瞬间化为桃木剑,一个剑气挥向出口站立的云浅。
“手下败将!”,云浅讥讽一声,单手矗立,一手凭空划出五星阵法,再一掌推向前。
桃木剑和五星阵法的撞击,内力的相抵,两者不相上下。
剑气反噬,禁不止煎熬的疯离的身子被击退十米远的地方,桃木剑回射,疯离连忙击出一道光芒,才挡住了回射的桃木剑,木剑插地,在划出一长条的痕迹,才平稳下来。
对面云浅却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有些发白的脸色没有丝毫动容。
在这样打下去,只会两败具伤,还会惊动外面的人,云浅说的很对,巫灵国的百姓不能因为她而失去他们的巫主,失去安稳的生活,她安简只是路人一枚还没有比上千条人命更重要。
“放他走,我留下来,接受午时斩首”,安简缓缓的开口道。
“简儿,你做什么,你这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吗?”,疯离一种瞬间有一种被瞧不起的感觉。
“相不相信对于此刻来说,能当饭吃吗,思来想去,我不想在阴曹地府还欠人人情了,你走吧”,安简抿了抿嘴,便朝牢狱里面走去,兜兜转转还是要蹲大牢了,早知道不费神走出来了,现在还迷晕了这么多的守监的侍卫,恐怕等会要死的更血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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