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铜镜下安简,看着铜镜中的小花猫,难怪云浅让她洗洗了,她的确是要洗洗了,明早要去海关,还是要讲究点形象。
温热木桶中,热水沁到了骨子里,很是舒服,还飘着淡淡的药草味道。
整个屋内雾气氤氲,呼吸着中药材味道,她身上给石子硌伤的伤口已经不痛了。
靠在木桶里,脑袋后仰,闭上了眼睛,看起来平静的面色,思绪却不断的变化着。
故意纵火,知道他们的行踪,是想杀她还是杀他?想他们死的人会不会也知道他们此行海关的目的呢?那么他们死后这些纵火人最大的收益是谁呢?
她一点都不知道,安简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头,还是等后天回去再说吧,希望明天不要出什么乱子的好。
恍如月亮正在那道亮光之前退却,太阳还没有升起,空气里却已弥漫着破晓时的寒气,客栈外面的树叶上也已掩盖了灰色的露水。
云浅一个人站在客栈对面的一刻大树下,面朝太阳升起的朝光,眸光里倒映着天边的霞光,他静的如一颗松柏。
“王爷,马伯的尸体已经送了回去,按照王爷的吩咐安葬在王府的后院里”,前来汇报的是日星。
“马奶酒陪葬,马伯平时喜欢草原的马奶酒却一直没有亲自去,死后就别让他遗憾了”,说到这里云浅依旧是看着远方,眼底一闪而过的痛。
“一切都按照王爷的去做了,属下在火场里发现了这个,这次的纵火会不会是皇宫里的那个女人所为”,日星将东西递给了云浅。
云浅接过日星手里被烧的黑漆漆的铁块,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但能猜的出来是个令牌,只有皇族里才有的令牌。
“那些黑衣人不太像皇宫里那个妇人派来的,不能排除其他可能,去调查一下安简有没有得罪什么人,还有去调查一下几个星期前,安简混入婚宴的原因,知道这件事有哪些人”。
云浅并不是没有想过这些纵火者是皇宫里的那个老太婆,可是他已经无官无位,况且他的王府还在城内,倘若他出了什么问题,百姓第一个怀疑到了就是他同父异母的皇上,到时候皇上就会背上残害手足的骂名,那个老太婆不会这么不明智,没有足够的证据老太婆是不会对他下手的,所以在没找到证据之前,老太婆保护他还来不及。
因此推断哪些纵火者想要谋害的对象是安简,不是他。
“诺”,日星应道,王爷的任务,让他猜测到过了这么久的婚宴难倒和这次的纵火有什么关联吗?
日星离开,云浅没有打算进屋休息的打算,站在大树旁边等待着,等待着天亮。
天空还是一片浅蓝,转眼间东方出现了一道红霞,红霞慢慢地在扩大,不大一会就染红了小半边天。又过了一会儿,在那个地方出现了太阳的小半边脸。
耳尖的云浅听到了后面客栈开门的声音,安简是第一个出来的客人。
第一道晨光下出现了一道明媚的女子。
大红色的披风里面,依稀可见的浅蓝色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遮住了水芙色的茉莉淡淡开满的双袖,三千青丝被随意的挽了个马尾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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