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臣鳞转身的时候,又重重的凝视了一下角落,可仍旧什么也没有发现,他只能做罢。
当他们离开后,墨景辰失望了,他想去追,可是根本就出不去,一脚还没有迈出门就被八卦的威力给弹了回来,只能看着他们惭惭离开。
别白废力气了,就连本王都走不出这里,你就是撞个魂飞魄散也出不去。阎王语气轻松,一副无所畏的样子。墨景辰回头,狠狠的瞪着上,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服。
都是你要不是因为你勾错魂,我怎么可能会离体怎么可能会死怎么可能跟他们队阳两隔都是你!墨景辰压制许久的脾气终于暴发了,喷着唾沫就把阎王骂了个狗血淋头,阎王憷憷的一句话也反驳不得。
一个阎王被一缕魂骂成这样,也真是奇事一件。
你还是憩息一会儿吧,留着灵魂力想想该怎么办。阎王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墨景辰看着就来气,他的稳定和淡定早就抛之脑后,现在的他很焦躁,根本冷静不下来。
能怎么办!离不开这里我就见不到身体,没有身体我怎么回去。墨景辰很绝望,本以为从地府上来就能马上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没想到却困在这里。
办法是人想的,我们慢慢想就是,你不要那么心急,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反正上来都上来了,那就多呆一会儿吧,难得一次忙里偷闲,肯定要好好把握的。
阎王几千年没有这么轻闲过,他一度怀疑自己是被皇玉老儿下了工作狂的咒语,几千年都没有想过忙里偷闲。
墨景辰可没有那么大的心,现在还能慢慢想,他气唿唿的说到,你还是人吗,你根本就不是人,阎王,你能不能靠谱一点。气到肺都疼了。
阎王对墨景辰的恶声恶气也不生气,对这里的东西东摸摸西摸摸,非常的爱不释手。这里可真是华丽,哪像自己的阎王殿,阴森森的那么恐怖,要是能把阎王殿整成像这里这样,也不错。
墨景辰根本不知道阎王现在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否则铁定是要气疯掉的。
一个急的团团转,一个那么悠闲的欣赏风景,他们都没有发现,在黑暗的角落里,有一缕黑色的气息,非常的簿弱,它在原地徘徊着,随后从窗缝里钻出去,不知道为什么,它能从这里出去,而墨景辰却不行。
如今的宁和宫,被华臣鳞改建成一个大冰库,里面放的正是墨景辰的身体,冰库外面是用石块彻的墙,非常严密,这个还是当初墨景辰重建徐家村时用的,如今被他用在这里。
宁和宫很安静,除了御林军,这里不充许任何人进出,就连路过宁和宫的大门也要快速离开,不得多停留,否则一律当斩。当初就有人不信这个邪,非要在宁和宫多站一会儿,没想到恰碰到皇上来,皇上一句话也没有说,只给了一个眼神,御林军们马上就知道要怎么做,把那人拖出去直接斩了,从此以后,谁也不敢拿生命去跟皇上开玩笑。
华臣鳞和烟儿已经穿上厚厚的貂绒大衣,推开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就算是穿了厚重的貂绒大衣,烟儿还是打了个寒颤。华臣鳞牵紧她的走,走进去,身后的门也随之关上。
这里不通风不透光,只有一层厚厚的冰层和中间的一张大冰床。烟儿哈了口气,挣开他的手,跑到冰床边想爬上去,可是冰床太滑了,她爬了好几次没有爬上去,回头救助她的鳞哥哥。华臣鳞走过来,弯腰把她抱起来,但并没有放到冰床上。
烟儿安静下来,她很乖的依愄在他怀里,看向冰床上的哥哥。被冰冻的男子一身凤凰袍,头上带着凤冠,一双绣着凰图的短靴,和皇上鞋上的长靴一模一样,就是绣的图是一龙一凤。这一身无疑就是当朝皇后的装扮!
回想半月之前,墨景辰一直没有醒来,太后的寿辰和封后大典依然举行,当皇上抱着这位男后出来的时候,震惊了整个王朝,他不顾所有人的目光把他封为皇后,一时之间,传遍整个大陆,鳞武国的皇后是一个男子,而且还是个半死不活的男子。大臣们以死相逼都没有用,他固执的封他后。
而如今母依天下的皇后就这样躺在这冷冰冰的冰床上,真不知道是悲还是哀。
鳞哥哥,你说哥哥他会醒来吗。烟儿想伸出手碰一下哥哥的脸,可以害怕的缩回来。
华臣鳞抱着他坐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已经被冻出一层霜的墨景辰,眼里的心疼几乎都要益眶而出,心脏的血在一滴一滴的往下趟。
会醒来的,他不会这么狠心抛弃我们。伸手轻轻扫掉他眉上的寒霜,声音细不可闻,但在这宽扩无人的冰库里还是能听的清楚。
烟儿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心里却在想哥哥真的还能回来吗,哥哥都冻的像一块冰块,他真的还能醒来吗。
两人静静的坐着,没在说话,他们每天都会来这里坐一会儿,什么话也不讲,有时候烟儿受不了这寒冻,就会先出去,华臣鳞会多坐一会儿,经常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无法入眠也会来这里坐上一会儿,这里好像成了他的心灵寄托。
坐了十几分,烟儿受不了,她就出去了,华臣鳞还坐在旁边,什么也不做什么话也不说,就这么静静的盯着他的脸他的眼睛,他多想有天那双紧紧闭着的眼睛能突然睁开看他一眼,可是每一次都会落空,这一次也不另外。
过了很久,一直到有人砸门,华臣鳞才恋恋不舍的站起来,敢来敲门的只有伍言,伍言也是怕主子呆在冰库里那么久会冻伤的。只是当华臣鳞刚站起来的时候,冰床上的人微微动了一下,非常轻,可还是被华臣鳞捕抓到。他惊喜的扑上去,急切的去探鼻吸,没有没有唿吸,他不死心,又探了一下脉气,可仍然没有半点气息,这种大起大落的情绪瞬间让华臣鳞崩溃了,他一把抱起身体,紧紧的搂在怀里,眼眶湿润,泪水在也控制不住掉下来。
在外面,他从来不哭,他不会让任何人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可是在这里他毫无顾忌的哭出声,哭声越来越大,哭的像个小孩一样
门外的伍言听见哭声,便不在敲门,默默的守在门口。
而就在这时,那一缕从太和殿跑出来的黑气钻进了宁和宫,伍言并没有发觉到,他肯定是看不见这东西,否则不会没有反应。黑气钻进冰库里就不动了,它在原地徘徊很久,晃来晃去,好像有灵智一般在想事情,过了一会儿,向冰床飘去,绕着冰床转了几圈,好像真的在思考什么事。
华臣鳞也没有发现这缕黑气,否则不会这么淡定。
黑气不在徘徊,突然停下,晃动着片刻就钻进墨景辰的鼻孔里,随后消失不见。黑气进入身体,在也没有出来,而就在这时,华臣鳞勐然把身体放开,呐呐的瞪着眼睛,而他发现被冻的青紫的脸在慢慢变红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化去身上的冰霜和寒气,
这这太不可思义了!华臣鳞的双手已经开始不停的颤抖,眼神里充满期待,压仰着想尖叫的喉咙。不过片刻时间,他的紫青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红润的生气,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刹那间,华臣鳞泪如雨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醒了
他真的醒了!
突如而来的惊悦来得太快太勐,华臣鳞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只能死死的抱住他,恨不得把他溶入自己的身体里,在也不分开。
墨景辰醒了,木呐的眼睛过了一会儿才有聚焦点,一声不响的任由他抱着,被勤的很紧,可是他没有感觉不舒服,反而还轻轻的拍着他的背。
华臣鳞放开人,激动的喜悦从心口跳出来,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一又陌生的眼睛转了转,才停在他的脸上,这种陌生感令华臣鳞如当头一棒,所有的喜悦都退去,只有惊讶和错愕。
辰儿你还认识我吗。华臣鳞的声音在颤抖,甚至有点不敢听接下来的话,可是令他意外的事,他点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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