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对岸都是陡崖,易守难攻,上次抓住鹿王樊尼,也是因为他们绳索断裂,逃脱不及时,如若调转兵力抵抗西周,那另外两国,将蠢蠢欲动。”
周泽顿住脚步,朝着徐功竹笑了,这番铺垫够感人,可惜他可没有这份代入感。
“军国大事岂是我这等小人物可以知晓的,你的铺垫就不用了,说说结果吧,马潮和琅琊王如何处置了?”
徐功竹的脸上,带着歉意,似乎转述这个结果,让他非常无奈。
“马潮斩立决,昨日下午已杀,琅琊王李群贬为庶人,全家近百口,成年男子赐死,女眷送教坊司充作官妓,至于你父亲周毅夫,无需在追查,可是并未追封,丧葬事宜礼部已经办好。”
三天将丧葬都处置完了,这是不给他反驳的机会,这个圣人够决绝的。
“挺好,杀人偿命,已经算是得偿所愿了,没什么难以接受,张兴全呢?他如何处置的,不会官复原职吧?”
徐功竹摇摇头,叹息一声。
“圣人免了他的死罪,不过他疯了,见人就咬,十分癫狂。”
周泽一愣,这倒是让他意外。
之前张兴全可是言之凿凿的样子,为了开脱,什么话都说了,思路还算清晰啊。
怎么一夜之间疯了?
难不成,是不相信自己豁免死罪?
还是被逼疯的?
徐功竹似乎不想多谈,看了一眼周泽,接着说道。
“圣人希望此事不了了之,毕竟牵扯到宗亲,越查越不堪,更不能去讨伐西周,缘由之前我讲了。”
周泽点点头,看向面前的院落,不用说,这个院落就是原主的家。
现在除了他,这个家中倒是干净。
扫了一眼,主屋的家具都缺失了很多,一个人也没有,丧事也已经处置完毕,天牢也逃出来了,接下来要怎么做?
周泽真的很迷茫,推开内院大门,院子里刷洗的很干净,没有一点儿血腥之气,他不过是个法医,接下来要做什么?
徐功竹迈步跟着进来,解下背上的包袱,拿出来一个盒子。
“这是抚恤,还有你家中的房契,整理你家时发现的,今后你有何打算?”
周泽接过盒子,里面只有轻薄的几张纸,还有几锭银子,几张银票总计五百两,剩下就是这间宅子的房契。
不知道这里的消费如何,不过这数额应该不算少。
盖上盒子盖,周泽直接将包袱皮缠绕好,背在身上,心中的悲伤倒是没有多少,毕竟这些人也不认识,有了这些东西,好在饿不死。
就在这时,一个小子在门前探头探脑,徐功竹耳朵一动,飞身过去将人拎到周泽面前。
横刀抵在那小子的颈间,一脸狐疑。
“你是何人?为何鬼鬼祟祟?”
这小子一脸惊慌,看着年纪不大,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十分瘦弱,浑身上下脏兮兮的,看到徐功竹身侧的周泽,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公子你没死?”
徐功竹以为周泽认识,手上一松,这小子直接朝着周泽扑过来。
周泽一闪身,堪堪避开,顿时瞪圆了眼。
“你谁啊,站那好好说,又不是姑娘,朝我身上扑作甚?”
第9章 遭贼
这小子眨眨眼,有些难以置信,随后脸上垮下来,心疼地看向周泽。
“奴是三宝啊,公子不记得我不要紧,今后我会好生照料公子。”
徐功竹用刀鞘敲了一下三宝胸前,一瞬间他动不了了。
三宝急了。
“你是何人?要作甚?”
“你是周家奴仆?为何之前没在府中?”
“我是公子的书童,八月十四公子考完最后一场,我就回家料理母亲的后事了,三日前回来,发现府中被封,找人打听才知晓,府中所有人都被杀,公子被关进天牢。
我当时吓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想要去天牢去看公子,但进不去,这两日见有人打开院落,进行冲刷,还送了很多牌位进来,我猜公子的冤屈昭雪了,所以......”
徐功竹看向周泽,不知他为什么不认这个书童。
“你不记得他了?”
周泽点点头。
“还请不良帅帮我在县衙查一下,不知怎么回事,之前的事,我都想不起来了,甚至父亲和母亲的形象都不记得。”
徐功竹没追问,吹了一声口哨,片刻赵虎出现。
“去查一下,此人叫三宝,是否是周泽的书童,县衙可有记录,街坊是否认识。”
应承了一声,赵虎转身离开,三宝脸上倒是镇定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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